離峰南苑。
白陽挑了個空閑的時間,打算一舉突破筑基初期的瓶頸。
他獨自端坐在屋中,毛瀟瀟則守候在門口。
只見白陽將洗髓丹一口吞服,緊接著兩手掐訣,液狀靈氣從丹田出發(fā),流遍全身各處經(jīng)脈。
此時的白陽,全身都散發(fā)著淡藍色的光芒。
隨后,藍白色靈力慢慢向百匯穴聚攏,一朵藍白色的冰花骨朵從天靈蓋飄出,靜靜地懸在正上方。
白陽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他只知道突破還未成功,就不能停止運氣。
冰花的出現(xiàn),令白陽的氣息有些紊亂,好在白陽及時處理。
鴻凌心法發(fā)揮作用,三兩下就止住了亂竄的靈力。
冰花緩緩鉆進白陽體內(nèi),丹田內(nèi)的液狀靈力終于穩(wěn)定下來。
白陽用心感受一番,丹田內(nèi)的液狀靈力比以往少了許多,但是它們變得更加濃稠,氣息也更加濃郁。
白陽長舒一口氣,總算突破成功了,楊武川給的一品洗髓丹果然有效。
換做常人,還需要三天時間來穩(wěn)定修為和道心。
但白陽不僅沒有任何不適,反而感覺修為穩(wěn)定,也許這就是三花聚頂?shù)膬?yōu)勢所在吧?
突破之后幾乎不需要過渡期,這可為白陽省下了大把的時間?。?p> 據(jù)黑袍所述,只要修為突破金丹期,白陽就能逆天改命。
白陽目前還和金丹期隔著一個巨大的鴻溝——結(jié)晶期。
結(jié)晶期之后就是金丹期,金丹之后才是辟谷。
就算安正卿沒有逼白陽,白陽也不得不努力修煉了。
端午過后。
各峰精英都起了個大早。
離峰的十名精英,在楊武川親自帶領(lǐng)下,傳送到主峰正陽宮廣場。
順著宮階向上看去,上面端坐著幾人。
掌門風源清、副掌門殷雅薇,還有三大長老,龔禹卿也侍奉在風源清身邊。
六峰首座齊聚階下,令座下弟子原地站好。
隨后,他們踏上石階,拜見風源清之后,便在空位上坐下。
“掌門師兄,六十人,一個不少,全到齊了?!焙铝x隆說道。
“好,那就將他們分開抽簽吧?!憋L源清傳下令去,龔禹卿接令,順臺階而下。
“安靜,現(xiàn)在開始抽簽,比武簽在我左手邊這個箱子里,斗法簽則在我右手邊這個箱子里,不要亂?!饼徲砬渎v道。
白陽排隊之余,往另一邊瞥了一眼,沒想到居然看見丁銘軒。
轉(zhuǎn)念一想,也沒什么好奇怪的,他本來就是個術(shù)士天才。
反觀這邊,上官未晴也在。
從清明算起,白陽已經(jīng)有兩個月沒見過他了。
這次再見,上官未晴的修為似乎沒有太大變化。
抽簽完畢。
龔禹卿細心講解了一遍規(guī)則,稍微和分峰選拔有一點區(qū)別。
這次采用車輪戰(zhàn)規(guī)則,兩兩對決,贏的十五人晉級,等待下一場抽簽。
輸?shù)氖迦瞬粫R上淘汰,通過抽簽,繼續(xù)比試,再決出五人,補齊二十人。
最后,再經(jīng)過兩次抽簽,兩次比試,剩下比武和斗法各五人,這十個人就是最終的勝者。
聽完規(guī)則,不少弟子都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
兩個七丈余寬的擂臺相隔很遠,避免比試的時候相互波及。
龔禹卿走后,從臺階上走下來兩個長老,充當兩邊擂臺的裁判。
依然是從兩個抽到一號簽的弟子開始。
趁著他們上臺比試,白陽低頭瞧了瞧自己手中的簽,七號。
他順便瞧了瞧毛瀟瀟的號數(shù),居然也是七號?
第一場比試就要跟徒弟對上?
很快,毛瀟瀟也注意到了。
“師父,您怎么也是七號?那這樣一來,我們倆不就成對手了嗎?要不——我認輸?反正還有復(fù)出的機會。”毛瀟瀟試探地問道。
“不用,我倆之間,誰的修為更高,誰的武功更強,誰有更大的機會復(fù)出?”白陽就事論事道。
“都是你啊——師父?!泵珵t瀟不情愿地答道。
“所以你就別和為師搶,到時候我直接認輸?!卑钻栁⑽⑿Φ?。
“謝,謝謝師父。”毛瀟瀟低著頭說道。
“你跟我說謝謝?”白陽輕輕敲了毛瀟瀟腦瓜一下,隨后故作神傷地嘆道。
“師父,我錯了?!泵珵t瀟捂著腦袋委屈道。
······
“七號?!辈门虚L老喊道。
白陽和毛瀟瀟先后翻上擂臺。
按流程,互相鞠躬行禮。
緊接著,白陽居然直接舉起一只手,高喊:“我認輸!”
楊武川當場氣得從椅子上飛起來:“這臭小子在搞什么名堂?”
“師弟,注意形象?!憋L源清拉住了楊武川,說道。
“掌門師兄,這臭小子來之前騙了老夫一顆洗髓丹,給老夫打包票,一定拿個大試前五,現(xiàn)在倒好,為了一個黃毛丫頭,直接就認輸了?”楊武川怒指著臺下罵道。
“師弟,我覺得這孩子不錯,有情有義,他是想借著那五個復(fù)出的名額賭一把,這樣,他們兩個人一起晉級的機會就更大?!憋L源清欣賞地說道。
“可是掌門師兄,他這么做會不會——太兒戲了點?換句話說,他有把我們這些前輩放在眼里嗎?”祁紫君辯駁道。
“師妹,規(guī)矩是我們定的對吧?這孩子也沒違反哪一條吧?恰好他夠機靈,利用了我們定的規(guī)矩而已,就憑他三花聚頂,日后要是還把我們這些老怪放在眼里,那老夫第一個瞧不起他!”風源清似乎處處維護白陽,惹得其他首座無話可說。
擂臺上。
“你確定你沒在開玩笑?還未交手就認輸?”裁判長老滿臉疑惑,回頭和風源清對望了一眼,風源清也只是點點頭,暗示了一下。
“前輩,您要是覺得沒意思——瀟瀟,過來?!卑钻栒泻裘珵t瀟上前道。
“我要做什么?”毛瀟瀟問道。
“打我一拳?!卑钻柕馈?p> 毛瀟瀟懵了一下:“???”
“打我,用力,使出你吃奶的力氣——打我啊,笨蛋!”白陽不耐煩地說道。
毛瀟瀟聽罷二話不說,一拳擂到白陽的肚皮上。
白陽遲疑了一下,而后當場倒飛出去,躺在擂臺上,捂著肚子。
“哎呀,哎呀,好痛呀——好痛呀前輩,你都看到啦,我打不過她,我認輸——”白陽躺在地上,又是撒潑,又是打滾的。
擂臺下的“圍觀群眾”都看傻了。
這家伙,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啊,難不成?上官未晴心想著,突然瞪大了眼睛。
裁判宣布,毛瀟瀟勝利。
白陽就跟個沒事人一樣站了起來,順便拍了拍衣裳上的灰。
下一組比試開始。
白陽趁機溜到離擂臺較遠的角落,單手捂著被毛瀟瀟打了一拳的地方。
白陽吃痛地微微收腹,彎了彎腰:“嘶,我怎么從來沒感覺到她有這么大的勁呢?”
“師父,您沒事吧。”毛瀟瀟試探道。
“你好意思問?我讓你用力,你就真的用力???”白陽好不容易緩過來,直起身輕聲說道。
“誰讓你罵我——”毛瀟瀟委屈地低頭哼哼道。
“我又不是存心——好吧好吧,師父錯了?!卑钻栠B忙哄道。
“那師父你接下來可要加油咯,一定要晉級啊。”毛瀟瀟期待地說道。
“你還不如想想,接下來怎么應(yīng)對那些家伙吧。”白陽指向半空中的光幕。
光幕上列著比賽流程,還有每位弟子的姓名。
白陽的名字,赫然列在待定一欄。
回到擂臺邊。
臺上兩人交戰(zhàn)得十分激烈。
其中一人是上官未晴,至于另一個,白陽仔細瞧了瞧,竟是周清河。
真是冤家路窄,哪都有這個周清河。
看這戰(zhàn)況,上官未晴已經(jīng)逐漸占據(jù)上風。
只見上官未晴手持一柄青色重锏,舞得呼呼生風。
在重锏面前,周清河手中那柄劍顯得單薄無力。
根據(jù)兵器的性質(zhì),重锏本身就需要使用者對其有充足的了解。
要想重锏使得好,必須帶動全身力量,其中腰椎的力量顯得格外重要。
锏法在于瞬間帶動全身發(fā)力,找準機會,擊落對手的武器。
無論對方使用的是劍、刀,還是長槍類兵器,都很難完全克制重锏。
周清河遲早會輸。
只見上官未晴肩膀一沉,假意進攻。
周清河連忙引動炁靈,出劍還擊,誰知竟被上官未晴的炁靈龍血藤擋住。
上官未晴瞅準機會,看似輕輕一點,實際蘊含了一股崩勁。
周清河的長劍脫手,那一股勁震得他虎口開裂,連連甩手。
上官未晴慢慢將锏架到周清河脖子上。
周清河只得低頭認輸。
又過了大半個時辰。
第一輪比試結(jié)束,接下來就是所謂“復(fù)活賽”。
十五個人,不論怎么抽簽,總會有一人輪空。
只要抽到輪空簽,直接贏在起跑線。
最終的勝利按照每個人的勝場數(shù)決定。
只要勝場數(shù)足夠,后面輸?shù)粢粓鲆矡o妨,但要是一開始就輸,那就真沒機會了。
白陽將手伸進簽桶,找準一張,果斷拿了出來。
捻開一看,白陽輕嘆一口氣。
“五號,看來我是沒有那個運氣啊?!卑钻栕猿暗?。
十五人抽完簽,光幕顯現(xiàn)出他們各自的對手。
一號離峰邱育松,輪空。
白陽瞧見人群角落有一人滿臉欣喜地捧著簽紙,就差蹦起來了,看來輪空的就是他。
二號,坎峰齊化源對艮峰周清河。
三號,坎峰解震午對離峰紀延寧。
四號,艮峰宋照乘對艮峰邢星燦。
五號,坎峰賈光遂對離峰白陽。
六號,離峰熊瑞麒對艮峰冷繼彬。
七號,艮峰趙連清對離峰褚獻平。
八號,坎峰施獻明對艮峰邢榮波。
光幕右半邊顯示的是斗法的安排,里面并沒有白陽的熟人。
丁銘軒這個天才老早就晉級了。
“泰師弟,你們艮峰——怎么過半都掉進泥坑了呢?”風源清問道。
“掌門師兄,這些孩子本身資質(zhì)并不差,只是和另外兩峰相比,還差了些火候,大試之后,我一定好好教育他們?!碧╅L寧回道。
“師弟,你不要緊張嘛,師兄又沒怪你?他們畢竟都是娃娃,早晚有成長的一天,是好是壞,等到了那天再下定論也不遲?!憋L源清笑道。
兩邊的擂臺進行著同樣的流程。
第一場,坎峰的齊化源對陣艮峰的周清河。
這次,周清河將贏不了上官未晴的氣憤都撒在了齊化源身上。
齊化源哪能受得了這委屈?連忙爆發(fā)靈力與其戰(zhàn)成一團。
這一戰(zhàn),周清河唯一的優(yōu)勢就在于擁有炁靈。
齊化源只有單純的風靈力。
盡管如此,齊化源的槍法也不容小覷。
他巧妙地借助槍頭引動靈力,增加攻擊距離和范圍,使得周清河一時難以近身。
周清河見其槍法難頂,便發(fā)動炁靈化作環(huán)繞自身飛行的木盾,以此來抵擋齊化源的穿透攻擊。
齊化源見勢不妙,連忙后退。
周清河窮追不舍,逼得齊化源進攻無門,退也乏術(shù)。
徐徐微風難以撼動參天大樹這個道理,此刻體現(xiàn)地淋漓盡致。
不出半刻,齊化源人仰槍飛,失去反抗能力,遂認輸。
周清河傲氣地收起佩劍,頭也不回地跳下擂臺。
隨后的三號場,坎峰解震午略勝一籌,紀延寧惜敗。
四號場艮峰內(nèi)戰(zhàn),可結(jié)果誰也沒讓著誰。
畢竟關(guān)系他們的前途,最后邢星燦贏得勝利。
五號場便是坎峰賈光遂對陣白陽。
臨上擂臺前,白陽還和紀延寧說了兩句。
“我輸了,可你要贏啊,不能再讓離峰丟臉了?!奔o延寧愧疚道。
“不要自責,總會有人比自己技高一籌,很正常的?!卑钻栃χf完,扭頭走上擂臺。
臺上,兩人面面相覷。
“你不就是那個被女人打得滿地嗷嗷叫的家伙嗎?哈哈哈哈,我勸你還是投降吧,別在這丟人現(xiàn)眼?!辟Z光遂嘲諷道。
“你應(yīng)該不是新來的弟子吧?”白陽試探道。
“你問這個做什么?沒錯,我來道羲山很多年了,我看你還是趁早認輸,省得我動手?!辟Z光遂自傲地說道。
既然不是新弟子,他就不知道白陽身懷至高炁靈,那就好辦了。
“我可記得你在第一輪被我們離峰的師兄揍過,這么快就忘了疼了?”白陽故意挑痛處說道。
“你找死!”賈光遂拔出月牙刀朝著白陽襲來。
眼看著賈光遂就要逼近白陽,臺下上官未晴眼神憐憫地瞧了賈光遂一眼,便轉(zhuǎn)過身去。
就這種程度,該不會是在道羲山待太久腦子待壞了吧?
上官未晴的腦海中回憶起演武大會時的情景。
白陽要是等閑之輩,能以煉氣期的修為一打五?
賈光遂這一刀即將刺中白陽。
赤鋼刀出鞘,白陽輕輕一挑便擋開賈光遂第一擊。
白陽目光冰冷地看了賈光遂一眼:“懶得跟你浪費時間?!?p> 只一眼,賈光遂感受到刺骨的寒意。
果不其然,僅一息間,白陽爆發(fā)出極霜巨熊應(yīng)有的力量,整個擂臺都被寒氣所覆蓋。
賈光遂的行動變得莫名地遲鈍。
趁著賈光遂身體硬直,難以動彈,白陽沖到賈光遂面前,沒有用赤鋼刀,而是用拳頭攻擊。
白陽的每一拳都凝聚著滿滿的冰靈力。
賈光遂甚至來不及感受疼痛,月牙刀瞬間脫手,刀落地之后,甚至結(jié)上一層冰霜。
白陽乘勝追擊,一記八極頂心肘直沖賈光遂胸口。
咔!
骨頭碎裂的聲響傳出。
賈光遂倒飛出去,硬生生砸到擂臺外的地面上,嘔了一大口血,昏了過去。
方才的頂心肘,白陽只用了七成力度,而且還故意偏了點位置,否則賈光遂就不只是斷幾根肋骨了。
啪!
藍業(yè)侖怒拍椅子的扶手,并直起身。
“這臭小子下手怎么如此狠毒?”藍業(yè)侖怒道。
“喲,老藍,你這是什么話?年輕人功夫還沒大成,收不住力很正常的嘛?!睏钗浯ǚ瘩g道。
白陽總算給楊武川漲了一次臉,現(xiàn)在他心里比誰都高興。
楊武川抓住機會,狠狠地挫了挫藍業(yè)侖的銳氣。
“被打的不是你的弟子,你當然不心疼?!彼{業(yè)侖喊道。
“哎呀,我的兩個好師弟,別吵了,業(yè)侖,坐下,你身為一峰之主,要注意形象,分明是你那弟子羞辱在先,人家憑實力反擊,你要起到帶頭作用,不是帶頭胡鬧!”風源清斥責道。
“是,掌門師兄?!彼{業(yè)侖不情愿地坐下,拿誰都沒辦法。
“武川,我觀白陽這孩子的氣息,似乎已是筑基中期了?。坷戏蛴浀盟麆?cè)肷介T之時,只是筑基初期?。俊憋L源清問道。
“掌門師兄,我剛才不是說過嗎?這臭小子騙走我一顆洗髓丹,就是用來突破瓶頸的。”楊武川答道。
風源清沉思片刻,抬頭嘆道:“不愧是三花聚頂,十八歲筑基中期——不知道他能不能在二十歲之前突破筑基,到達結(jié)晶境呢?”
“掌門師兄莫不是說笑?自古以來,筑基到結(jié)晶的過程都十分不易,不僅需要大量的天材地寶輔助,還要兼具天時地利才有可能突破,眼觀上下千百年,哪怕是天才中的天才,也要五至六年的沉淀吶,就拿一千五百年前的祖天師張道陵來說,他也是三花聚頂之才,可他從筑基到結(jié)晶也花了三年有余??!”祁紫君搖頭道。
“我看未必,這孩子真就比不上張?zhí)鞄焼??我們也不缺天材地寶,要是他需要,那老夫親自出馬,隨便殺兩只上品妖獸,剝皮去筋,給他當天材地寶用?!憋L源清豪爽地說道。
風源清這個元嬰大圓滿的老怪發(fā)話,身邊幾個具靈期首座還真就像娃娃,乖乖巧巧,一言不發(fā)。
擂臺上,白陽不屑地瞥了倒地不起的賈光遂一眼,然后冷著一張臉走下擂臺。
不久。
所有對決結(jié)束,復(fù)活賽第二輪抽簽開始。
這次沒有輪空簽。
一號,坎峰解震午對艮峰邢星燦。
二號,離峰邱育松對離峰熊瑞麒。
三號,艮峰周清河對坎峰施獻明。
四號,艮峰趙連清對離峰白陽。
這些人有什么招式、底牌,都展露了十之七八,只要白陽腦子沒癱,就不會輸。
趙連清也算見識過白陽的實力,因此不打算像賈光遂那樣魯莽地進攻。
“磨磨蹭蹭地干什么呢?是不是男人?”白陽故意挑釁道。
趙連清的戰(zhàn)意被進一步激發(fā):“你!”
趙連清還未動,白陽就先攻了過來。
兩人的刀碰撞在一起,交織出激烈的火花。
“想打贏我可沒那么容易!”趙連清咬著牙艱難地說道。
“是嗎?”白陽輕輕松松地問道。
趙連清滿臉震驚,隨后咬緊牙關(guān),全力震開赤鋼刀,想趁此機會反擊。
白陽早有防備,手腕一轉(zhuǎn),反握赤鋼刀,橫在身側(cè),抵擋住趙連清的反擊。
白陽實在不想在這種人面前暴露太多,因為對這后面的比試十分不利,所以他只采取簡單粗暴的方式來解決戰(zhàn)斗。
趙連清惱羞成怒,一刀豎劈而下,還附帶著土靈力的加持。
白陽發(fā)動白熊之力擋下一擊,隨后手腕一扭,赤鋼刀反客為主,揮到趙連清上方。
毫不猶豫一刀劈下,趙連清的佩刀應(yīng)聲斷裂。
白陽趁趙連清愣神,一記附加冰靈力的側(cè)踢正中其胸口,將趙連清踹出老遠,落地的時候神智還算清醒。
不知不覺,已過午時。
最后剩下四名弟子進行最后兩輪對決。
一號,離峰白陽對艮峰周清河。
二號,坎峰解震午對離峰熊瑞麟。
冤家對頭,此時也該有個了結(jié)了。
白陽和周清河上臺,兩人都一言不發(fā)。
周清河警惕地觀察著白陽的一舉一動,只要看到白陽動了,他也會動起來。
周清河故技重施,再次發(fā)動木盾環(huán)繞自身。
白陽毫不慌張,從容應(yīng)對。
幾招過后,白陽發(fā)現(xiàn)這木盾無法被輕易擊破,但是周清河一邊運轉(zhuǎn)木盾一邊戰(zhàn)斗,也撐不了多久。
“極霜·玄冰斬!”白陽高喝道。
隨后赤鋼刀猛然橫掃,放出一道凜冽的白色刀罡,所過之地連空氣中的水珠都被凝結(jié)。
周清河大驚,連忙召集三個木盾全部護在身前。
誰知這看似堅固的木盾,在經(jīng)受了一次玄冰斬之后,竟然開始蔓延結(jié)霜,周清河也無法反制。
白陽步步緊逼,又是一道玄冰斬揮出,木盾應(yīng)聲碎裂。
“不可能,這怎么可能?這可是我修煉了三個多月的防御術(shù)??!”周清河怒吼道。
三個月?白陽一刀能練十三年,你以為擋得???
白陽趁周清河破功,迅速展開猛烈的進攻。
可以毫不謙虛地說,在整個道羲山的年輕人中,單論武藝,沒幾個人能跟白陽相較一二。
像周清河這種到處當刺頭的人,不打他的臉打誰的臉?
周清河被打地連連后退。
白陽又接上一記華麗的騰空三連踢,前兩下?lián)糁兄芮搴佑糜诘謸醯碾p臂,最后一踢則重擊周清河的面頰。
落地之后,白陽將周清河狠狠地踩在地上。
白陽將赤鋼刀橫在周清河脖子上:“認輸嗎?”
周清河咬著牙憋出三個字來:“我,認輸?!?p> 最后一場,白陽又對上峰內(nèi)的弟子,熊瑞麟。
沒想到熊瑞麟一上來就認輸,說是自己已經(jīng)贏了足夠多場,再和峰內(nèi)的人比試,沒有意義。
這樣一來,復(fù)出名單就定下來了。
第一當之無愧是白陽。
第二就是熊瑞麟。
第三是周清河。
第四,解震午。
第五個經(jīng)過反復(fù)比對,確認是趙連清。
初試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