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去,她也不愿跟我走,在她心里、哪怕到死也一直相信寒子期會來的,寒子期不可能會這般待她的?!?p> “不管我對她有多好,鐘瑤始終不曾看到我,她的眼里、心里早就留不下任何人、任何事,除了寒子期她誰都不要,花燼繁你肯定不曾見過你師姐真心愛上一個人的摸樣,她等了那個人一萬年,等來的不過是一句話,一句任誰聽了都要為她鳴不平的話。他說他不記得,他說你最好你也不要記得,是??!寒子期他什么都不記得了,可我身處其中,哪怕是作為一個旁人也記得真真的、切切的。是鐘瑤救了他,在他孤身一人、忘卻所有、無處可歸時收留了他,沒有一次、哪怕一次他闖下的禍不是鐘瑤解決的。為了救他,在我與她大婚的日子,不顧仙、魔兩族萬年的和平;不管我與她從小便定好的婚約離開了?!?p> “是寒子期招惹了她,說什么一生一世、說什么絕不負你,通通都是放屁。鐘瑤把自己卑微到骨子里,她放下尊嚴、放下驕傲的愛著他。百般委屈,千般小心,一味忍讓。你知道的她以前是多么驕傲的一個人??!”
“她永遠都相信寒子期會想起來的,不是今日,就是明日,就算想不起來了,也沒關(guān)系,只要他們相處的時日一長,他總會明白她的好??珊悠跒榱怂膼鄣脑茦饭骶箵Q走了她的臉,伙同天帝定罪,鎖于虛華鏡中。你也知道那個鏡子吸取仙者元靈,只要被關(guān)進其間,能活著出來的自創(chuàng)世之初從未有過?!?p> “我見過她受過的所有的苦,流下的淚,我比所有人都了解她。我知她寧肯欠這世上所有的人,也終歸不肯再欠我的,哪怕是以性命相賭她也要同我兩清?!?p> 可她終歸不會曉得,我們永遠不會兩清。
······
天又黑了,就像所有的陰謀、詭計在這九重天永不消散,只要有一絲縫隙,便會重來。碧桐推開殿門,為處理政務的天帝親手披上外衫,輕輕地擁住他,“陛下,歇息吧。”
常玄抬起她白嫩的下頜,失望地嘆息:“可惜這么一副好皮囊?!?p> 她盈盈一笑,“看來陛下都知道了,我承認魔尊會知道虛華鏡在哪里是我命人傳出去的,今日今時的結(jié)局亦是我心中所料想到的?!?p> 常玄:“這樣做對你有什么好處?!?p> 她想后回答:“沒什么好處,甚至我的做法會引起陛下的厭惡,我只是想做便做了,只要陛下能與花燼繁隔閡漸深,無論怎樣都值得。”
他反身把她壓在身下,語氣曖昧:“相較起花燼繁,天后對你的威脅更大,朕卻不曾看到你對她有過算計?!?p> 碧桐抬起她的柔臂捧氣他的臉、吻上他的唇,呼吸間,“我不要你的身,我要你的心,只要有花燼繁一日,我就不可能真正擁有你。”
他推開她說:“朕倒不知道原來這才是你,從前是朕小瞧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