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爭見獨眼老人贈予自己一本武功秘籍,忙問道:“這算是見面禮還是換酒錢?”
“你這小子真不著調,這《無極功》本是我無極派內功心法,只是當下誰還會去悟什么武學啊?都去學堂學習去了,我看你天資聰穎,又跟何大人他們有緣份,這本秘籍就交給你了,日后走什么路你自己看著辦吧!”說完,獨眼老人將杯中酒喝盡,便要起身走。
這時刑萬里才從后廚走了出來,笑道:“樓上剛才又加了兩個菜,怠慢了,怠慢了!”
“留給我好侄兒吃吧!我還有要事!”
刑萬里忙問道:“那柴火呢?柴火得拿著??!這會兒天冷,家里肯定需要這些!”
獨眼老人笑道:“掌柜吉人自有天相,多行善事,日后必然多子多福!”說罷,獨眼老人轉身而去。
刑萬里站在原地許久,才緩過神,再看周圍,只剩下禹爭一個人了。
禹爭將《無極功》秘籍揣在懷中,打算有空嘗試修煉一下。
“要不咱兄弟倆也喝一杯?”禹爭見刑萬里似乎聽了獨眼老人的話心情愉悅不少。
“喝點兒也行,正好這壺酒還沒喝完!”說罷,禹爭二人便坐了下來,繼續(xù)喝了起來。禹爭想趁此機會打聽下平遠鎮(zhèn)的情況。
“掌柜的,這平遠鎮(zhèn)真的那么多的東瀛人嗎?”禹爭其實不打算提這茬兒的,但還是沒忍住,畢竟一天天還得出門,了解下情況還是有好處的。
刑萬里喝了一口酒,嘆口氣道:“平遠鎮(zhèn)的東瀛人大都是浪人,距離這不遠處原來有一個浪人營,龍蛇混雜,后來不知怎么的,突然跑到小鎮(zhèn)來了,欺壓百姓,當起了地頭蛇。鎮(zhèn)長也不敢管,我們只能忍氣吞聲?!?p> 禹爭心想,看來這四處是坎兒,別說是去京城了,能在這里混出來都不容易。一時間禹爭去京城的想法退去不少。
“就沒什么大俠義士去管管的?”禹爭心想,從小他沒少聽江湖上的事情,這些大家懲惡鋤奸好像家常便飯一樣。可是怎么自己活到現(xiàn)在也沒發(fā)現(xiàn)周圍有這么一回事兒呢?
刑萬里夾口涼菜道:“禹老弟,那些都是故事,有多少是真的啊?來我這里住店的也有什么大俠,一個個吃飯的時候別提有多豪俠萬丈了,可一有真事兒的時候全都成了縮頭烏龜,你看看我胳膊上的傷!”
禹爭見刑萬里將右胳膊擼了起來,只見一道細長的刀疤從手腕一直延長到肩膀。禹爭疑問道:“這,這是怎么回事?”
刑萬里常嘆口氣道:“我年輕時也是跟狗剩兒一個德行,愛打抱不平,管閑事!我還記得那年春天,店里來了幾個浪人,我以為只是吃飯,畢竟他們經(jīng)常在這附近游走嘛!也是吃飯不給錢的事兒,我們爭吵了起來,當時那浪人就給我一刀,幸好我急忙躲閃,再加上自己跑得快,撿回一條命,可以后掌勺的活兒就干不成了,父親的一身好手藝全都失傳了?!?p> 禹爭心想,怪不得狗剩兒也這么沖動。有其父必有其子嘛!
“沒傳給別人嗎?”禹爭疑問道。
刑萬里搖頭道:“我們刑家廚藝從不外穿!”
禹爭接著問道:“就沒留下什么記載嗎?”
刑萬里搖頭道:“沒有,你剛才也在后廚看見了,都是我后請的廚師,嗨……若是能自己掌勺的話,說不準著酒樓還能重獲新生?!?p> 禹爭心想,確實如此,就這一會兒功夫,來這里吃飯的都是住店的客人,要說這里的特色還真沒有幾樣。自己也算是吃過好東西的人,嘴上還是有點兒功夫。這里菜確實太家常了。
“掌柜也別太灰心,會好起來的,剛才我大伯不是說了嗎?您以后肯定能大富大貴!”禹爭說罷,便將壇子里的酒倒進了碗中。
“禹爭小兄弟,你若是不嫌棄,可以跟我金蘭結義,以兄弟相稱!”禹爭見刑萬里面色紅潤,略有幾分醉意,心想,看來也是酒勁兒上來了,可能今晚結拜完,明晚便忘了。
“掌柜的,我看天色已晚,咱們還是早些休息吧!找個良辰吉日再結拜也不遲!”禹爭起身走到刑萬里身邊,打算扶他起來。
刑萬里右手捂著頭,點頭道:“也好,也好,等過了狗剩兒的頭七再說吧!”禹爭心想,確實如此,以免犯沖。在這里有個朋友總比沒有強,起碼有個照應。
禹爭答應一聲,發(fā)現(xiàn)刑萬里已經(jīng)睡著了,便將站在柜臺后面的店小二叫來,道:“三狗哥,快幫忙!”到現(xiàn)在品尚酒家就剩下三狗子和禹爭兩個店小二了,其他的早跑了。
三狗子名叫李鐵柱,是刑萬里的遠房親戚,比禹爭大一歲。
“來了!”三狗子應了一聲,急忙走了過來。兩人下午閑著的時候聊的還挺投機,所以也算是朋友了。剛才刑萬里和禹爭本想叫上三狗子一起喝,可是家伙滴酒不沾,就沒過來。
禹爭笑道:“掌柜今天應該能睡個好覺!”
三狗子點頭道:“大伯在后院哭了好一陣子,狗剩哥真是……嗨……不提這個了,先幫大伯把品尚酒家撐下來再說吧!”
禹爭心想,時機正好,一會兒晚上可以在后院柴房前的空地練習下劍法。其實禹爭也怕回去早了不好,畢竟小卓還在里面休息。自己最好在外廳椅子上睡就行了。
兩人合力將刑萬里抬回酒家后院的房間內便各自休息了。
夜晚,禹爭一個人手握一根燒火棒舞起劍來。
禹爭盡量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時刻提醒自己不要急于求成。他將第一招多次練習后,發(fā)現(xiàn)了一些小竅門。
禹爭練了一會兒,突然尿急,便找了個墻角小解。
剛提上褲子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他急忙躲了起來。
只聽柴房的門開關一下后,從里面?zhèn)鱽硪粋€女人的聲音道:“你這死鬼,什么時候能帶我走??!鎮(zhèn)子里可不安全了,那些浪人天天鬧事兒,也沒人管!”女人的聲音勾魂鎖魄,就連禹爭聽了都心神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