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躲過了一輛飛馳的馬車,站在路邊小攤處,茶樓酒館有人竊竊私語。
一壯年老漢說,“我可聽說了,這坊河有一家大戶失竊了,祖?zhèn)鞯膶氊惤o人偷了,絲毫沒有線索,你說慘不慘。”
另一名客商,“你說的那家大戶莫非是桃氏?他家那傳家寶不過是桃樹爛根,也沒人稀罕呀,不會(huì)是得罪了哪方勢力故意挑釁他家吧?!?p> 壯年老漢磕了一個(gè)瓜子,隨意地丟掉瓜子殼,“誰知道呢?那雖然是桃樹爛根,不過也有上萬年的歷史,也許真是什么寶貝疙瘩也不一定啊,哈哈哈!”
小二過來給他們倒了杯酒,笑得一臉猥瑣,“幾位爺好吃好喝,這大戶人家的事情就不要在小店攀談了,免得禍從嘴出惹禍上身也劃不了算,各位爺您是說是不是?!?p> 少年老漢聽了這話可不樂意了,舉手喝干凈的酒,把酒杯狠狠的放在桌子上,發(fā)出一聲重重的響聲。
“你這店小二怎么回事?我與這位仁兄在此說說話,怎么就礙著你的事兒了,莫不是偷東西的那個(gè)缺德的人和你這店小二脫不了干系?”
他的聲音很大,周圍的人紛紛看了過來。
店小二那是一個(gè)氣呀,“哎喲喂這個(gè)仁兄,是我多嘴了好吧,可是我也是一番好心想要提醒你,這坊河鎮(zhèn)內(nèi)就疙瘩大小,桃氏可是我們這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貴族,你說哪個(gè)敢得罪。”
他低頭湊在他耳邊輕語,“你還記得前段時(shí)間謠傳,帝都來的郡主疾病纏身,親自向桃家討要萬年桃根的事嗎?”
大老漢是個(gè)粗人,一時(shí)間沒想明白,順嘴答了句,“記得啊,這事說大也不大,說小不小,也在坊間傳了一段時(shí)間,我那婆娘嘴閑著沒事了就用這事來嘮嘮家常?!?p> 客商倒是一個(gè)精明的,聽到此處也大致能聽懂是什么意思了。
忍不住扯著店小二驚嘆說,“莫非不是這郡主……”
店小二急忙打斷他,“哎呀,贊贊贊你這客人,在此處好吃好喝就算了,這大戶人家的事兒我一個(gè)店小二怎么懂,別處還有客人等著我去招待,我就先過去了?!?p> 老漢再這么莽撞,聽了客商這么說也懂了,忍不住嘟囔,“這權(quán)貴之間的事,沒想到比這鄉(xiāng)間僻壤還要野蠻……哎,老子還是喝酒喝酒,這位兄臺(tái)敬你一杯?!?p> 客商端起酒杯,回敬。
馬車內(nèi)。
桃夭一身鮮紅的衣裳,烈焰紅唇緊緊的抿在一起,身為桃家嫡女,居然弄丟了萬年桃根,想起那些黑衣人名而堂之的搶劫,她就忍不住一肚子這窩火。
她頗有幾分咬牙切齒地說,“查清楚了嗎?”
桃氏子弟摸著腰不敢抬頭,“這些人的手法極為干凈利索,好在沒有傷著人,他們目的性很強(qiáng),就是奔著萬年桃根去的,雖然查不了,但也可以大致猜出……”
桃夭冷笑連連,“那郡主莫不是昏了頭,這種鬼話她也信!那桃樹爛根天天供奉著還可以稱之為寶物,從那祠堂之上拿下來還算個(gè)屁用!”
怒極攻心,她忍不住口無遮攔。
桃氏子弟急死,半天才憋出一句干巴巴的話,“桃夭師姐可不要如此說,這番大不敬的話實(shí)在不敬重先輩……”
桃夭捏了捏眉心,“那南城邊的小乞丐是不是跟我們桃氏有仇?”
桃氏子弟,“這……應(yīng)該是沒有的,我們家的人向來不與乞丐打交道,她這般絞盡心機(jī)讓郡主與桃氏為敵,可見心思歹毒。想必那郡主也是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一時(shí)之間被她迷了心,桃氏可不能為此大動(dòng)干戈,畢竟從帝都來的消息來看,這個(gè)郡主并不是什么善茬?!?p> 桃夭勃然大怒,“惹不起了???”
桃氏子弟,“師姐息怒,我們這就回去與師伯商討,郡主做事也沒有留下什么把柄,我們暫時(shí)只能按兵不動(dòng)?!?p> 桃夭,“何來的按兵不動(dòng),不過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后給我一個(gè)管事不力的罪名,讓我閉門思過?!?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