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打碎的兩個花瓶共三兩銀子。”客棧老板低沉的聲音伴著閃電傳入眾人的耳朵。
此時葉尋只覺得右臂劇痛難忍,身體忍不住的發(fā)抖,此時一直注視著葉尋平樂忍不住出聲問道“葉大人,你還好嗎?!贝藭r眾人才發(fā)現(xiàn),葉尋的衣袖已經(jīng)被鮮血殷透,血流不止,借著油燈昏黃的燈光看到,葉尋眼底烏青,臉色慘白如紙,嘴唇黑紫,完全不像正常人的臉色,也不似失血過多的癥狀。
葉千連忙撕開葉尋的衣袖,只見整條手臂都成黑紫色,血管暴漲,刀口已經(jīng)潰爛,流出地血液已經(jīng)化作黑色。一看便知是中毒了。眾人大驚,在場葉秋源等人沒有會醫(yī)術(shù)的,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是好。
“葉尋叔叔不會死吧。”容之抱著諸葛夫人的胳臂顫抖的問道。這一天的經(jīng)歷對從小在溫室長大的容之來說無疑已經(jīng)是很大程度驚嚇。不由得“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阿容,不要瞎說?!敝T葛夫人急忙捂住容之的嘴。
好在葉千很快便反應(yīng)過來,急忙抓住客棧老板的肩膀問道“老板你可知這城中離這最近的郎中在哪?”
哪知那客棧老板竟稍微震了下肩膀便將葉千的手彈開,葉千心中大驚,葉千雖說不愛習武,但向來喜愛研究些旁支末流,卻唯獨對用毒向來不屑,還算有些自保之力,如今客棧老板竟輕易將他手彈開,想來不是平凡之輩。
葉千如此想到,便對那老板看重了幾分,拱手道了聲“是在下唐突了,只是家弟如今中毒,未免有些心急?!?p> 哪知那老板竟對葉千并不理會,只是看著葉尋淡淡的說道“你可是從洛陽而來?!薄罢恰!比~尋慘白這臉答道。
“那你手中的刀,可是寒月刀。”客棧老板問道?!罢??!比~尋心中微微有些震驚,但想來那老板并無惡意,索性認了。
“你和那洛陽的葉啟明是什么關(guān)系,這刀為何會在你手中?”客棧老板擰眉問道。
“此刀由家父所贈?!比~尋聲音顫抖的答道。想來那毒性已經(jīng)發(fā)作。
“原來如此,我和令堂算是相識,沒想到那老不正經(jīng)的連兒子都這么大了?!蹦抢习迨婷迹粗媲昂腿~老將軍有著幾分相像的臉道“我方才還以為那老不正經(jīng)的是被誰砍了狗頭,又把那寒月?lián)屃巳??!?p> “唉,這么多年都過去了。”客棧老板望著天花板似在緬懷著什么。
“原來前輩和家父認識,還是在下有眼無珠了”葉千鞠了一躬道,“只是您看阿尋的傷......”還未等葉千說完,那老板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瓷瓶小心翼翼的倒出一粒丹藥塞進了葉尋的嘴里。
葉尋頓時覺得右臂舒服了些,不在疼痛。
“這丹藥可暫時壓制他的毒,此毒怕是兇險無比,普通的郎中怕是無法醫(yī)治?!笨蜅@习孱D了頓說道“從這往東一直走有個破舊的房子,里面住在個人我叫他黃藥箱子,若他也解不了,那只能說,此命該絕?!?p> “破舊的房子?可這城中有很多破舊的房子,前輩能否說的在具體一點。”葉千疑惑道。
“最破的一間?!笨蜅@习屣@的有些不耐煩,提著油燈便要下樓。
葉千剛要扶著葉尋離開,便聽到樓下傳來慢吞吞的聲音“別忘了賠我三兩銀子。”

雀繁
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