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抓藥的時候發(fā)現(xiàn)里面有很多生姜??赡苁墙绷税??”寄書遞給她一方帕子擦嘴。
“沒事?!苯虥]那么嬌氣,這藥既然事對她有益,辣些又怎么了。
一口氣將藥喝完,姜禾皺著眉抹了抹嘴,“赫連祁月有沒有說這藥要喝幾天?”
“祁王讓奴婢抓了五副,應(yīng)該是喝上五天?!?p> 姜禾這才放心了??赡苁且驗榫胖荽箨懤锶巳诵逕捨涞?,壽命相對長些,不管是感冒還是發(fā)燒,去醫(yī)館至少都要開上一個月的藥。
要是讓她喝這辣味的藥一個月,不得難受死。
姜禾又問了一些這兩天她昏迷的事,寄書回答說官衙的人來過一次,問了問情況就結(jié)案走了。
閻吞這也是咎由自取。姜禾對他沒什么同情,又問道:“姜府的人呢?沒什么動靜嗎?”
“姜府里現(xiàn)在一團亂。聽說夫人因為錢鬧自殺,老爺心煩的不行便直接把養(yǎng)在外面的妾室和六歲的兒子接了過來,夫人果然又被氣病了?,F(xiàn)在就連管家大權(quán)也落在了那妾室手上?!?p> 姜禾聽的咂舌,“我就昏迷了一天,竟然發(fā)生了這么多的事?!?p> 寄書繼續(xù)道:“還不止呢。因為您和閻吞并未拜堂,所以這門親事算是黃了。為了祁王殿下的清譽,我便讓齊大夫扯謊說您在醫(yī)館里住著,等能走路了再回府。還有呢,老爺?shù)匿佔雍孟裾娴某鰡栴}了,奴婢抓藥時路過,還看到有人在鋪子里鬧呢!”
這段話前前后后聽著都對,怎么就中間那句“為了祁王殿下的清譽”聽起來如此扎耳呢?
姜禾皮笑肉不笑,剛想反駁上一句,忽然想到自己臉都快沒了,清譽這玩意什么時候存在過?
于是她又郁悶的閉嘴了。
“小姐,您還要睡嗎?”寄書看她的表情逐漸活泛,問道。
“睡!這么軟的床,不睡白不睡!”姜禾道,然后火速躺了下來,用被子蒙住臉,悶悶的聲音傳出:“我可不想現(xiàn)在出去面對赫連祁月和祁侍衛(wèi)。太丟人了。”
姜禾笑了笑,想著小姐第一次來月事,肯定不舒服,多睡一會兒也是多休息一下,便沒勸阻,端起藥碗出去。
姜禾沒忘提醒她,“記得有人問你就說我還沒醒?!?p> “知道了?!?p> 寄書剛帶好門端著碗出去,便看見赫連祁月朝這邊走來,于是行了一禮,“祁王殿下?!?p> 赫連祁月瞥了一眼窗門緊閉的屋子,問道:“你家小姐醒了?”
寄書回答:“未曾醒來?!?p> 赫連祁月看著她端著的只剩藥渣的碗,唇角不經(jīng)意的微微勾起,很輕的弧度,卻足夠醉人。
寄書一直恭敬的低著頭,并未看到,又福了福身子,自行離開。
寄書走后,赫連祁月背對著窗戶站了會兒,忽然想起什么,唇角又彎了一些,喚道:“祁風(fēng)?!?p> 下一秒,祁風(fēng)便無聲無息的出現(xiàn)在他身邊,“主子?!?p> “拿上釣竿,昨日未曾盡興,今日繼續(xù)?!?p> 祁風(fēng)愣了愣,隨即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