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為你們都這么想,所以才會被閻吞打成這樣?!苯痰?,隨即摘了頭上的鳳冠,露出明媚張揚的一張臉。
“你知道?”下面的一個女人抬頭:“知道你還敢嫁過來?”
“對啊,我知道?!苯虖淖雷由献チ艘话压献余?,看起來十分淡定。
周如也看出她不像一般人,道:“我們也想過反抗,可是我們哪是閻吞的對手?更何況賣身契還在他手里,就算反抗成功了又有什么用!”
姜禾道:“那你們覺得我是他的對手嗎?”
幾人雖然久居后院,對她這位廢柴小姐的名號還是聽說過的,于是都不約而同的搖搖頭。
“那是你們不夠狠?!?p> 姜禾看了看四周,目光在角落的花瓶上定了定,扔掉瓜子,走過去掂了掂重量。
還行,不沉也不輕,掂的動。
周如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剛想問,忽然聽到有腳步聲,于是閉上了嘴。
閻吞拿著幾張紙和一串鑰匙,小跑著過來,頗有些自得的道:“給吧,這里除了賣身契和庫房鑰匙,還有房契。小娘子,跟著我,不會讓你吃虧的。”
姜禾大致看了看,手里拿著花瓶,狀似害羞低頭笑道:“您真大方?!?p> 閻吞看著她摘了鳳冠,容顏全部露出來,看上去更加可人。便忍不住道:“小娘子拿這花瓶做什么,快放下小心扎了手。我們趕緊把堂拜了,也好一起探討這書中內(nèi)容……”
最后一句話,說的格外意味深長。
姜禾沒搭理他,喚道:“寄書?!?p> “是?!奔臅A烁I碜?,轉(zhuǎn)身朝門口而去。
閻吞扭過頭看著寄書的背影,“小娘子這是做什么……”
“當(dāng)然是看門了?!苯虥]等他轉(zhuǎn)身,一只手舉起花瓶,用最大的力氣朝他的頭砸了下去!
“嘭!”的一聲,花瓶瞬間四分五裂!
閻吞只來得及發(fā)出一聲短促的嗚咽,慢動作似的往前踉蹌了兩步,頭偏了偏,似乎還想扭頭看看。
這都不倒?
姜禾才不會浪費機(jī)會,隨手從旁邊抄起一個凳子,在他轉(zhuǎn)過身之前,猛的的又砸在了他頭上。
“嘭!”
“咔嚓!”
這下,閻吞才被凳子的力道帶翻,臉朝下栽倒在地上。
姜禾扔了手中斷掉的凳子腿,優(yōu)雅的理了理因為動作幅度太大而凌亂的頭發(fā),聳了聳肩,“看,這不就反抗成功了嗎?”
沒有人回答。姜禾轉(zhuǎn)過身,發(fā)現(xiàn)她們?nèi)家呀?jīng)傻掉了。
與此同時,傻掉的還有躲在暗處的祁風(fēng)。
赫連祁月早已料到她會下狠手,但沒想到這這么個狠法,眼中驚訝只是一閃而過。
周如顫抖的問道:“他……他是死了嗎?”
姜禾蹲下,從閻吞手里拿過賣身契房契還有庫房鑰匙,順便探了探他的鼻息,“沒,我是文明人,從不打打殺殺?!?p> 眾人:“……”
祁風(fēng):“……”
寄書把門拴上后才回來,看到閻吞倒地不起毫不驚訝,還往他身上補(bǔ)了一腳:“讓你欺負(fù)我們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