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悟道了一個星期了,為什么還沒有絲毫進(jìn)展?”
項黑從地上爬起來,撓了撓頭,這幅圖,實在可惡,明明感覺就要接近,卻又突然落空,明明到達(dá)了一個目的地,卻又憑空出現(xiàn)了下一個目的地,不斷地抵達(dá),不斷地啟程,仿佛永無止境。
“是啊,像是有一個無形的屏障在阻擋我悟道?!?p> 羽曉樂也結(jié)束了悟道,第一次參悟這幅圖,她就悟出了三成,可從那以后,無論怎樣努力,都再也難以悟出第四層。
“看來這道越來越難以參悟了?。∥揖椭缼煾悼滔碌倪@幅圖沒那么簡單,也不知道白銀將軍是怎么做到的,第一次悟道就直接成功了!”
項赤內(nèi)心誹謗,這白銀將軍肯定是在騙他們。
“咦,白銀將軍呢?”
羽曉樂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白銀將軍不見了,剛剛還坐在這里悟道的呢!怎么一眨眼就不見了。
“溜了、溜了。”
“白銀將軍”默不作聲的從洞里溜出,這些日子里,他也發(fā)現(xiàn)了這幅畫中存在的道,雖有些體會但連一成都沒悟出。
慚愧??!慚愧!
還是出去找點獵物,做個晚飯堵住他們的嘴,以免我的一世英名毀于一旦,雖然悟道悟不出來,但自己好歹也是個異能修煉的高手啊!
“白銀將軍”厚顏無恥的想著,覺得自己的天賦異稟,假以時日還是能夠重回巔峰的!
……
“今天就悟到這里吧!”
羽曉樂作為大師姐,理應(yīng)起帶頭作用。
“你們兩個,生火做飯!”
項黑和項赤很有默契,互相對視了一眼,彼此點了點頭。
確認(rèn)過眼神,是該做飯的時候了!
哥倆也是認(rèn)命了,不聽不行啊,誰讓人家是大師姐呢!
見項黑和項赤走出了山洞。
羽曉樂最后看了一眼那幅壁畫,也跟也上去。
也不知道師傅現(xiàn)在怎么樣了,羽曉樂邊走邊掏出了通訊器,看了起來。
自從那天,與師傅通話之后,“笑撫狗頭”就被封掉了,也不知道師傅如今怎么樣了。
羽曉樂有點擔(dān)心自家?guī)煾档陌参?,這個師傅也太不讓人省心了!
......
“阿嚏!”
時荏苒打了個噴嚏,誰又想我了?
“名單上還剩下幾個?”
憤怒君王問道。
“還有二十多?!?p> 房間里橫七豎八的擺放著很多尸體,全是被一劍摸了脖子,直接斃命。
“沒一個能打的!”
時荏苒正坐在三個人的尸體上,手里拿著通訊器,屏幕上加載出了一張模糊的名單,全都是網(wǎng)名,有很多都被打了叉號。
“我看看下一個該誰了。”
“滴......”
“沉默孤島”請求與“吶喊布丁”通話!
因為“笑撫狗頭”被封,時荏苒又換了個賬號,叫“吶喊布丁”。
“喂?喂!喂?!?p> “能聽見嗎?”
“能聽見!怎么了卜兄?”
時荏苒新建了賬號后,第一個加他好友的竟然是他的老兄弟:卜言喻。
當(dāng)時荏苒也是很懵逼,但也不好發(fā)問,估計自己問了他也不會告訴自己,畢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幾個不為人知的小秘密很正常。
所謂長大,就是從一無所知卻無所不談,轉(zhuǎn)變?yōu)闊o所不知卻一言不發(fā)。
看透不說透,是成年人的默契。
雖然不知道卜言喻是如何辦到的,但是想到他連“腎虛”,這樣一部準(zhǔn)圣階的功法都能拿得出來,想必找到時荏苒也并非是一件辦不到的事情。
“咋了卜兄,你的腎虛寫完了?可以進(jìn)階為圣階了?”
“沒有......”
這老兄能不能不要惦記“圣階”了,這可是自己的寶貝。
不怕被賊偷,就怕被賊惦記,卜言喻臉上的肌肉忍不住顫抖了一下,感覺身上的汗毛都要變成綠色的了。
不行,得抓緊把“腎虛”完結(jié),將其從準(zhǔn)圣階進(jìn)化成圣階,否則棺材板真的要壓不住了。
“那是怎么了?”
時荏苒撓了撓頭,難不成又要請我喝酒了,不大好吧,我是個好男人,從不喝酒,不過擋不住兄弟的盛情難卻啊...其實吧,去去也行...
時荏苒:人若不喝酒枉在世上走。
作者:我就不喝......
“你上個星期不是托我捎一些東西嗎?”
“哦,對!”
差一點忘了,一個星期前,時荏苒與卜言喻成為了通訊器上的好友,而后時荏苒在通訊器上給他發(fā)消息,拜托卜言喻,什么時候路過羽都,幫他帶點東西,什么時候回禁地,什么時候?qū)|西順路拉過去。
給徒弟們還有白銀買的東西,整整裝滿了一卡車,結(jié)果被時荏苒硬生生塞進(jìn)了卜言喻的小摩托車的后座里。
“我馬上就要到禁地了,收件人是誰你還沒告訴我?”
“我徒弟??!”
“你徒弟是哪位?”
“嗯......暴躁的大師姐!”
“好的!”
“對了,發(fā)件人改一下!”
“改成啥?”
“吶喊布??!”
“好了?!?p> “還有一件事!”
“說!”
“腎虛什么時候?qū)懲??喂?喂??p> “嘟嘟嘟......”
時荏苒看著屏幕上的斷開連接,陷入了沉思。
“別想了,就你那個身子骨,不適合高階功法,像腎虛這種即將邁入圣階的功法,你更無法使用!”
憤怒君王表示,如果練習(xí)了“腎虛功法”,那就真的“腎虛”了。
“為什么,我不甘心??!難不成我一生只配練習(xí)禁術(shù)嗎?”
時荏苒有點抓狂,面無表情的坐在尸體上,靜靜沉思。
“還有誰?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
“白銀將軍抓住了一頭野豬!”
項赤驚呼,這是一頭異者級別的野豬,長有六顆鋒利的獠牙,普通的異者遇見了只有逃命的份,“白銀將軍”灰頭灰臉的走了過來,這頭死豬被他扛在肩上,跟舉著一座小山似的。
“太好了,今晚吃烤豬!”
項黑手腳麻利,架起了燒烤架。
“不能用普通的火,烤不熟的!”
“噢...對...”
項赤阻止了項黑生火。
“沒事,放上就行,看我的!”
“白銀將軍”點燃了柴火,將野豬整個放在烤架上,然后對火苗施加異能,這樣就可以了。
附加異能的火焰足以慢慢將野豬烤熟。
“有點慢??!”
“白銀將軍”殺了這頭野豬,也是耗費(fèi)了很大的力氣,消耗了不少異能,此刻竟有些支撐不住了。
過了一會兒,火焰漸漸小了下去。
該死的,難不成要吃生豬肉了。
眼見野豬半生不熟,“白銀將軍”筋疲力盡的坐在了地上,他的異能已經(jīng)耗盡,需要緩一下。
“讓我來吧!”
項赤走向前來,要給大家露一手。
“大哥加油!”
項黑在一旁鼓舞,羽曉樂低頭玩著通訊器。
“也罷,你們先試一試,等我恢復(fù)一下異能......”
“白銀將軍”可不信一個煉者不借助外物,能夠?qū)Ξ愓呒墑e的野獸造成傷害,即便是一頭已經(jīng)死去的異者級野豬。
“火來!”
項赤盯著野豬,眼中閃過一抹猩紅,隨時被撲滅的小火苗瞬間異變成了一條龍形火焰,將野豬整個包裹了進(jìn)去,像是給它穿了一件火焰的外衣。
“白銀將軍”嚇得嘴皮子都不利索了:“這.....”
“這是我從壁畫上悟出的道!我叫它道火。”
只要進(jìn)行冥想,看豬不是豬,而是那副壁畫,道自然就會出現(xiàn)了。
這還是項赤第一次展示他的悟道成果,看起來還不錯,野豬被烤熟了。
“白銀將軍”看的眼熱,下定決心一定要從那幅壁畫中悟出點什么東西來。
這不僅僅是面子的問題了,而是道展示出來的威力,恐怖如斯。
“大哥悟出的道跟我不大一樣?。 ?p> 項黑并不能展現(xiàn)出像項赤一樣的道火,他悟出的道與項赤的道恰恰相反。
“可能每個人都有不一樣的道?!?p> 項赤也沒在意,心里對師傅的敬重又多了幾分。
“我說師姐,你別光一個人看??!也給我們讀一讀師傅的消息?。 ?p> 項黑分別遞給了“白銀將軍”和羽曉樂一塊烤好的肉,而后說道。
“誰看師傅的消息了!”
羽曉樂臉一紅,凈瞎說!
“啊...有關(guān)師傅的新聞,我也想看!”
“好啦好啦,給你們讀一讀!”
羽曉樂邊吃別說。
“撲棱的蛾子”的獨(dú)家報道:貴族“一支獨(dú)秀兒”遇害身亡,被人發(fā)現(xiàn)嗆死于糞坑里,經(jīng)過調(diào)查后,“皇家管理局”表示,此事是殺手之王“笑撫狗頭”干的!
“第一報社段子手”的獨(dú)家報道:貴族“麻辣大龍蝦”派出數(shù)位煉者追捕“笑撫狗頭”,一個星期過去了,竟一無所獲。
“孤獨(dú)的蘭兒”的獨(dú)家報道:“皇家管理局”發(fā)布通緝令,懸賞“笑撫狗頭”,金額高達(dá)十億!
“來自圈善”的獨(dú)家報道:又有數(shù)位“異洞”老總遭受到了慘無人道的虐待,命喪辦公室內(nèi)!疑為殺手之王因其賬號“笑撫狗頭”被封一事而進(jìn)行的報復(fù)。
……
“師傅弄出來的新聞還真是不少??!”
項赤表示佩服。
“唉,也太不讓徒弟省心了!”
羽曉樂皺了皺眉頭,怎么攤上了這么一個師傅,命苦啊。
“請問誰是暴躁的大師姐?”
一道光照了過來,一輛摩托車憑空出現(xiàn)在篝火旁的上方。
“白銀將軍”快速起身,將三人護(hù)在身后,看著從車上下來的男子,如臨大敵。
“白銀將軍”毛骨悚然,他的防護(hù)陣竟然輕易的被化解了,這人肯定是個異能王級別的高手!才能在不驚動他的情況下,不破壞防護(hù)罩,直接闖入進(jìn)來。
“各位別緊張,我是受了時荏苒先森的委托,過來送快遞的!請問誰是暴躁大師姐?”
“是師傅給我們買的東西到了!我,我就是!”
聽見時荏苒三個字,羽曉樂忍不住回答。
“你沒有異能?!”
“白銀將軍”仔細(xì)觀察后,才發(fā)現(xiàn)這個男子只是個普通人,不由得暗自松了口氣。
防護(hù)陣不會破是因為進(jìn)來了個毫無威脅的普通人,原來如此。
“是啊,我就是來送快遞的!你們誰簽收一下?”
卜言喻問道,他兄弟的徒弟還真老!
“我!”
羽曉樂接了過去,在收據(jù)單上簽了字。
“吶喊布丁是誰?”
項黑湊了過來。
“笨!當(dāng)然是師傅的新賬號了!”
羽曉樂嘿嘿道,看來今晚又能跟師傅聊天啦!
“這些都是你的快遞!”
卜言喻將車上的物品都卸了下來,扔下了一堆大箱子,圍著篝火堆了一圈。
“辛苦了,這是給你的!”
卜言喻接過項赤遞過來的烤肉,說了句“謝了”,看來今晚有了下酒菜了,可惜時荏苒不在,否則定從天黑干到天亮!
“好了,給你!”
發(fā)件人:“吶喊布丁”,收件人“暴躁的大師姐”。
羽曉樂將單據(jù)遞給了卜言喻。
“記得給個五星好評!”
卜言喻轉(zhuǎn)身跳上了摩托車,溜之大吉,轉(zhuǎn)眼消失在茫茫夜色。
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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