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還有這事?“安絡浣的八卦之心,儼然已經(jīng)被挑起來了。
畫心猛點頭,“八成是真的,我偷偷見過賀蘭夫人有一枚鑲黃色的香包,試問宮里誰敢用鑲黃色的東西??!“安絡浣理所應當?shù)狞c了點頭,試想皇宮內(nèi)院,除了女人就是太監(jiān),都是皇上的人,皇帝不去找女人,難道去找太監(jiān)?。?p> 更何況是皇后身邊的掌事大宮女,也是從世家千金選出來的名門閨秀,怎么能沒有吸引力呢?
到是歐陽末的頭上,又多了一抹綠,他還挺自在的呢!
畫心看安絡浣走神,趕緊催促,”夫人,快走吧!待會在陛下面前膽子再大您也要小心點,估計為了朝陽郡主,陛下也不會讓您好過呢!“安絡浣這才加快腳步,可嘴上還是沒有閑著,“畫心,我看你膽子挺可比我大多了!”
“啊?”畫心瞪大了眼。
“你看啊,你都敢偷偷聊皇家的小秘密,要是我都沒有這個膽子?!鞍步j浣調(diào)皮道。
畫心嚇的直接就停在了原地。
就見安絡浣一邊走,一邊唱到:“愛上一匹野馬,可家里沒有草原啦啦啦啦....“
畫心:“......“
安絡浣和畫心到了重華苑的時候,苑內(nèi)的氣氛有點壓抑。
一院子的龍虎軍虎視眈眈的目送著安絡浣他們進去,看的安絡浣莫名其妙。
不由的小聲對畫心道:“畫心,他們是不是沒見過女人?”
畫心惶恐,還記得安絡浣嚇唬她的事,沒敢出聲。心里卻吐槽道:估計現(xiàn)在所有人都對您這個西劉來的公主好奇呢!
“將軍、陛下也不是要難為夫人,您看,丑媳婦哪有不見公婆的呢?您即便是再愛護夫人,也不能不讓她覲見不是!”安絡浣聽見一個尖細陰柔的聲音從屋內(nèi)傳出來。
“莫不是這西劉公主真的像傳言一般.....“另外一個陌生的男聲也開口道。
“不是的,皇帝哥哥,夜哥哥的夫人一看就是個狠毒的女人,朝陽才見識過的?!边@個說話的是昭陽郡主。
最后賀蘭敏兒也來刷存在感:“回稟陛下,我家夫人是個難得的美人呢,只是這脾氣的確....“
安絡浣在門外嘆了口氣,看來這人未到,戲已經(jīng)開唱了呢!
“楚玉,去喊一聲,看看怎么還沒來?!本枘宦暳钕?,可楚玉卻遲遲未敢動作,一雙眼睛老實瞟著站在門口的歐陽末,不知該如何是好。
弄得君黎莫的臉直接青了。
“不必喊了,妾身來了?!?p> 畫心替安絡浣掀開簾子,安絡浣大方的邁進了屋內(nèi)。
這一進屋,安絡浣就感覺到屋里所有人的視線都聚集在了自己身上,簡直比上學時候兼職應聘還酸爽。
她并未選擇跪下,而是學著其他人的禮儀朝正堂上的皇帝拜了拜繼而說道:“皇兄在上,受弟媳一拜。”
這一聲皇兄弟媳叫的格外親近,讓君黎莫也不能怪罪她不曾下跪。
畢竟不是在宮內(nèi),說出來是訪親探病的,也不好把禮儀要求的太嚴苛。
“起來吧!”君黎莫威嚴道。
安絡浣趕緊抬頭,看見高高在上的君黎莫也是一身重甲戎裝,心里了然,說的是冬獵轉(zhuǎn)道來探病,可著一身戎裝做足了準備,可不像是外出游玩的啊!
再看那張防備重重的臉,安絡浣又不禁暗自感嘆了一番:怎么同樣是一個爹生的,怎么差距會這么大??!
說起來君黎莫也并不能說丑陋,只是帥的不太明顯,這么一看即便是穿上了戎裝金袍,還是差了歐陽末一大截,也難怪傳言先帝喜愛歐陽末了。
有顏,就是招人喜歡,誰能有意見?
”這位就是西劉國的小公主,李絡浣?瞧瞧,果然是很特別啊!“君黎莫朗聲,從頭到腳的用手比量了一遍。
身邊的昭陽公主見狀立即呵斥道:”大膽!覲見陛下竟然儀容不整,哪里有一點將軍夫人的樣子?!鞍步j浣垂頭將自己暗暗掃量了一遍,又想了想出門前銅鏡里的樣子,并未覺得有什么不妥。
正納悶呢,就聽賀蘭敏兒在一邊道:“夫人,覲見陛下要穿命婦們的朝服,您是正室夫人,豈能如此不妥?!?p> 朝服?
安絡浣疑惑,自己有這東西嗎?
來之前這府內(nèi)的事物都是由賀蘭敏兒打理的,怎么沒見她和自己提過?
況且剛才來的時候遇上她也沒說啊,想來就是要看自己笑話的。
“陛下恕罪,妾身身子有恙起的晚了。陛下來的好巧,如若不嫌棄,妾身這就去換上!”三兩句話,安絡浣就完美的解釋了一遍。
不是她不懂禮儀,而是你們這些人來的太快。
“罷了!原是我們探病心切,既是有病,就少些麻煩吧!”君黎莫開口,不是他向著安絡浣,而是若讓安絡浣走了,這一屋子的人又要等不知多久,豈不是更加麻煩。
“是!”安絡浣垂眸,低調(diào)答應。
可略略上前的身位卻讓歐陽末清楚看到,安絡浣的手,悄悄在背后比了一個不知是何用意的手勢。
咧了咧嘴角,歐陽末看著安絡浣調(diào)皮的背影淡笑,這笑容落在朝陽郡主眼里,怎么看怎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