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邪搖頭,”火龍樹之所以得名并不是因為它可以讓自己身上的動物焚化,而是因為這個。“
安絡(luò)浣和歐陽末順著無邪的手指一看,原來無邪指的是火龍樹的樹干。
火龍樹的樹干,坑坑洼洼,而無邪指的是樹干的縫隙里,一種暗紅色的灰塵。
這灰塵及其細小,安絡(luò)浣伸出食指,想去蘸一點,卻被歐陽末一下拉住了手腕。
“是蟲卵!”
無邪贊賞的直點頭,“不錯,火龍樹之所以叫火龍樹,并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寄生在它身上的這種蟲子,名叫火龍。”
“火龍?蟲子?”安絡(luò)浣啞然,她還沒有聽說過一個蟲子還有這么霸氣的名字的。
無邪淡笑,“沒錯,這種蟲子長成后就像是大號的蚯蚓,身上分泌一種紅色的毒液,除了火龍樹以外沒有任何樹可以供他們棲息,你看這四周光禿禿應(yīng)該就知道了?!?p> 是啊!安絡(luò)浣回頭,這結(jié)界里植物并不多,且大多數(shù)都是距離火龍樹比較遠的。本來還以為是因為火龍樹霸道,原來是這些蟲子惹得禍。
虛妄草之類的靈草估計也無法生存,所以都在火龍樹遙遠的外圍。需要靠彈跳才能跳進火龍樹的泡泡結(jié)界里。
“火龍在樹上棲息,處處都是一碰即焚的毒液,所以這棵樹做了若干個小結(jié)界?!?p> “那它不是想困死我們?”安絡(luò)浣皺眉,若不是她和歐陽末里應(yīng)外合,估計真要死在里面了。
無邪淡笑,“我都說過了,樹精就算再怎么有靈它也不過是植物,在它的世界里這就是保護了,至于其它的時間問題,它是想不到也不會想的?!啊八晕覀兙椭荒茉谂菖堇镲h著,直到??菔癄€?”安絡(luò)浣細思密恐了。
無邪捂嘴偷笑,沒有給安絡(luò)浣回答,而是繼續(xù)說道:“我們要找的就是火龍樹最頂端的另一種叫做陰陽淬火草的植物,它也是和火龍樹共生,不過它的花朵是袋狀,里面的凈水就是解蠱毒的關(guān)鍵。如果不是火龍樹取得這凈水是易如反掌,可偏偏是火龍樹,也就意味著幻蠱格外強大,至少要比火龍強大,這凈水也是要非得不可的。”
“只是這水就能救小春?”安絡(luò)浣問。
無邪搖頭,“每一顆陰陽淬火草邊上都有一只劇毒的毒蟲守護,幻蠱就是它的卵,我們需要這只母蟲引出幻蠱,再用凈水清毒才可以?!?p> “你是如何得知這些?”一直未出聲的歐陽末突然道,他的手一直在安絡(luò)浣腰上,安絡(luò)浣和無邪的這些對話,他感覺得出來安絡(luò)浣的好奇。
他不喜歡兩個人這樣的對話,不同于安絡(luò)浣盲目的信任,他始終還保持著理智。
無邪何嘗不知道歐陽末的想法,不過他好像并不在意。
“我曾經(jīng)和師傅周游大千世界,自然曉得,將軍若是不信,大可一試?!疤翎叺淖岄_位置,無邪根本不在乎歐陽末會不會上去一試。
倒是安絡(luò)浣有些臉色難看,“試個屁!“只一句就讓無邪噤了聲,歐陽末暗中觀察,果然無邪對他是不太明顯的敵意,而對于安絡(luò)浣,那是毫無理由的服從。
呵!有意思。
將安絡(luò)浣摟的更緊,安絡(luò)浣面色一僵,還沒反應(yīng)過來,歐陽末已經(jīng)將安絡(luò)浣一把拋到身后的池水里,冷冷道:“毀了這棵樹,難道不是最簡單的辦法?”
安絡(luò)浣只覺得身子一輕,就稀里糊涂的落入淡紅色的水里,她知道又是歐陽末自作主張做的缺德事,還沒等浮上水面去罵,就感覺到身體一沉,竟然像是灌了鉛似的向池底沉了下去。
無邪的臉色驟變,趕緊對安絡(luò)浣大喊:“絡(luò)浣,快出來!“安絡(luò)浣也想出來,可奈何自己的身體就像不是自己的了,任憑她如何掙扎,卻一點都沒有作用。
無邪回頭,眼神凌厲而恨絕,“看來你今生還是不懂得珍惜!罷了,她本就和你無緣,此生你再不會擁有她了。'歐陽末一怔,“你什么意思?!?p> 無邪涼涼一笑,“若是你沒有跳進去這池水也許會是她靈力大增的機遇,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沾了你的血氣,她若是被這沾血的靈力侵體,怕是將要重蹈過去的覆轍!”
歐陽末聽得云里霧里,什么是舊時的覆轍。正想去問,無邪已經(jīng)跳入水池,再也看不見身影了。
歐陽末面色鐵青,什么叫這個女人他不會擁有,這句話在歐陽末的心里別扭的厲害,幾乎是想也不想,歐陽末也跳進了水池。
歐陽末的心里五味陳雜,他以為這池水即便得不到好處必然也沒什么壞處的,他聽到無邪所過的,安絡(luò)浣跳進去會大有益處,只是沒想到,池水沾了血氣,竟然會另有不妥。
歐陽末不是第一次入水,可是這一次入水,他明顯感覺到這池水和先前不同了。
之前是如沐春風(fēng)般溫柔的池水,此刻像是翻了臉的孩子,處處是暗流,歐陽末好幾次都被沖擊的差點撞到尖石,更讓他奇怪的是,安絡(luò)浣和無邪入了水,就像是魚兒進了大海似的,再也看不見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