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女又退出病房看了看門牌,確實是曉蜜的病房沒錯,眼前的這個護(hù)士她也見過很多次,湘女有些疑惑,她指了指自己對著小護(hù)士問道:“我是曉蜜的朋友啊,之前一直來的,你不記得我了嗎?”護(hù)士看了看身后病房里的病人,輕輕地把湘女拉到了一旁:“小姐,我真的不認(rèn)識你,你肯定認(rèn)錯了,我負(fù)責(zé)的病房里也沒有曉蜜這個病人?!?p> 看著護(hù)士推著藥車離開的背影,湘女身上的酸痛感更甚,她沒有再細(xì)想,只是隱隱覺得不對勁。蘇深站在窗邊看著湘女離開醫(yī)院的背影,眼神閃過一絲危險。
肖衫百無聊賴地站在柜臺后面,撫著懷里的白貓,心里無奈地想著:自己真是高估了這家店了,本來還在發(fā)愁怎么賣東西,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這都快一天了,根本沒有人來。
懷里的白貓舒服地在肖衫懷里拱了拱,肖衫看著白貓也有些奇怪,自己抱白的感覺如此嫻熟,就好像是之前抱過很多次一樣,她甩了甩頭,試圖讓這種感覺消失。
“叮鈴鈴...叮鈴鈴...”門口的風(fēng)鈴響動,肖衫打起了精神,她終于迎來了在她來這里的第一個客人,店門開啟,等看清楚來人后,肖衫差點后退撞到后面的墻上。
她試圖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一點:“你...你好,歡迎光臨,想要什么,你可以隨便挑選?!毙ど捞а矍那目戳艘谎劭腿?,又連忙垂下眼來不敢多看,不怪她,客人的渾身都被燒的就像是浮起一層皮來,有些通紅,有些已經(jīng)焦黑,眼皮也燒的直往下垂,臉上有些地方也已經(jīng)是快要爛掉的樣子,頭上的頭發(fā)已經(jīng)燒光,渾身都是傷疤,有點已經(jīng)結(jié)痂,有的還有膿水,看上去很是可怕。
客人并沒有去貨架區(qū),而是直奔柜臺,沙啞著聲音沖著肖衫說道:“我不買東西,我是來找靈娘的。”“靈...靈娘?”肖衫眨了眨眼,靈娘就應(yīng)該是老板娘吧,她突然想起來老板娘在臨走前把一個箱子給了她,說是如果有人來找自己的,就把箱子給她,肖衫點了點頭:“老板娘出門了,現(xiàn)在不在,不過給了我一個箱子,讓我在你過來時候給你,你稍等一下,我去拿箱子?!?p> 客人拿到箱子之后,小心翼翼地打開,里面是一套很漂亮的漢服和一支簪子,肖衫看到簪子后眼神一凝:這不是我想要的那個簪子嗎?為什么老板娘要給她?而且這衣服...怎么看,都很像之前在大巴車上見過的姐姐身上穿的。
客人并沒有過多停留,檢查了東西之后,就帶著箱子離開了。肖衫看著客人出店門的背影,出神地嘀咕著:“老板娘為什么要把簪子和漢服給她呢?”沒有人回答她,只是懷里的白似乎被吵到了,發(fā)出來幾聲貓叫,調(diào)整了在肖衫懷里的姿勢,繼續(xù)睡了過去。
曉蜜拿著從靈變閣里拿出來的東西,卻并沒有激動,只是心情復(fù)雜:她其實只是猜測湘女和自己家的那場大火有關(guān)系,但并沒有決定性的證據(jù),現(xiàn)在如果穿上這一身衣服的話,就沒有回頭路了。
湘女慢吞吞的在路上走著,她現(xiàn)在時不時就會停下來休息一下,身上的疼痛和沉重感已經(jīng)折磨的她有點恍惚。遠(yuǎn)處人群中有一個穿著旗袍,看上去很是嫵媚的女子正向著她的方向走過來,眼睛也一直在盯著她。
“湘女,你看上去很是難受?!币粋€略帶魅惑的聲音自她的頭上響起,湘女費力地抬起了頭,果然是剛剛那個朝她走過來的女子。湘女微微喘著氣:“你...你是誰,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靈娘看了看她頭上的簪子:“我是曉蜜的...朋友,姑且算是,所以會認(rèn)識你,因為你身上這套衣服,就是我讓她給你的。”
靈娘把湘女扶了起來,奇怪的是,自從湘女接觸到靈娘之后,她身上的酸痛和沉重感就減輕了不少,靈娘站到一邊,看著湘女:“這身上的漢服可以幫你避過災(zāi)厄,這也是曉蜜特意去向我求的,如果沒猜錯的話,你最近的身體總是莫名其妙的酸痛吧?”
湘女點了點頭,雖然還是心存警惕,但是已經(jīng)很激動了:“你怎么知道?!我最近身上實在是疼得厲害,就是這兩天開始的。”靈娘笑著點了點頭:“因為你最近會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而你身上這身衣服其實是在幫你躲難,酸痛感不出三天會消失,但是這幾天你必須一直穿著這身衣服,不要脫下來,不然你會有大災(zāi)。”
“我...我為什么要相信你?!”聽著湘女緊張地質(zhì)問,靈娘邪魅一笑,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就憑...我知道...曉蜜家的那場火災(zāi)是你主謀,如果你不這樣做的話,可是沒有人能救的了你?!毕媾咱劻藥撞剑骸澳?..你...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p> 看著湘女落荒而逃的背影,靈娘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屑。曉蜜的耳邊出現(xiàn)了靈娘的聲音:“現(xiàn)在已經(jīng)幾乎可以確定,湘女參與過你家的那場火災(zāi)?!睍悦圩呗返哪_步一頓,點了點頭,看了一眼箱子,眼中是化不開的仇恨和憤怒。
湘女強(qiáng)忍身上又開始加重的酸痛,回到了家,心里還在怦怦直跳:她怎么會知道那場火災(zāi)的事,難道真的是最近有什么所謂的報應(yīng)?“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沒人知道這件事。”湘女顫抖著身體坐在床邊,眼神中是遮不住的慌亂。
曉蜜換好了箱子里的衣服,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面目全非的身體,想著那天自己絕望的呼喊,爸爸媽媽奮力地把自己推出去后,被火焰吞噬,想起自己治療時的痛苦,那些嘶吼和絕望,她一定不會放過這個讓自己家破人亡的好閨蜜。
湘女好不容易才讓自己平靜下來,想起了靈娘說的話,脫漢服的手一頓。外面的陽光似乎有些刺眼,湘女把窗簾拉好之后,房間里頓時陷入昏暗,她躺在床上,疲憊感再次涌來,她沉沉睡了過去。
曉蜜感受著遠(yuǎn)方湘女的動作,也將房間里的窗簾拉好,學(xué)著湘女的姿勢躺在床上。那場火災(zāi)還沒開始之前,她和湘女可以說是大學(xué)形影不離的好朋友,自己長得很漂亮,是學(xué)校的?;ǎ媾裁炊己?,就是長得并不出眾,性格也比較內(nèi)向,這也導(dǎo)致了湘女總是被別人忽略的那一個。
那一天,湘女笑著跑過來和她說:“曉蜜,曉蜜,我...我好像戀愛了。”看著湘女有些羞澀的表情,曉蜜興奮地問著:“湘湘,你看上哪個了?”湘女用眼神示意她看向了不遠(yuǎn)處的零宇。
“王零宇?你喜歡他?”湘女點了點頭:“我其注意他很久了,就是之前沒好意思和你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