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暗殺繼續(xù)
賽車隊伍里,在大家都熟睡的時候,一個穿著帽衣的家伙鬼鬼祟祟,溜到遠(yuǎn)處的沙丘后面,撥通了衛(wèi)星帶話,響鈴半天對方才接電話:“神經(jīng)病?。尩?!老子剛瞇著就被你個兔崽子給吵醒了,大半夜的你能有什么事???”
這邊的人用手遮住話筒低聲道:“老大!我好像看到海嘯了!”
對面那邊哐當(dāng)一聲好像是什么掉地上的聲音:“你說什么?”
“我說我好像看到海嘯了!”
“媽的!你給我說清楚,別跟我說什么好像可能大約的屁嗑,到底看清楚了沒有啊?”
這邊咬咬牙道:“看!看清楚了大哥,就是海嘯那小子,不過好像變了樣!”
“怎么變了樣?說具體點!”
“老大!他竟然能變戲法,把那幾個傻逼公子哥都給忽悠了,分分鐘給他女朋友搞了18萬呢?!?p> “你確定就好!不要讓我看到他離開沙漠聽見沒!辦成回來我他們給你十八萬!”
“好嘞!老大!不過我自己干不來,你不知道這小子現(xiàn)在有多牛逼,一把黑布醋溜的破木劍就能削鐵如泥,我得找兩個幫手,老大能不能先給我打兩萬活動經(jīng)費呀!嘿嘿!”
叮鈴一聲,電話那邊有轉(zhuǎn)賬成功的提示音:“兔崽子!我轉(zhuǎn)給你了,就怕你那里沒信號收不到。你想點別的好處許諾,必須給我搞定,這小子如果活著回來了,你我吃飯的家伙就得搬家?!?p> 這小子頓覺脖頸子一涼,身后一個聲音道:“你小子又偷打隊長的電話泡妞,我告訴隊長罰錢!”
這家伙回頭一看是紅鼻頭,于是道:“竇老弟!你千萬別告訴隊長,我們都是掙的辛苦錢,這一趟半個月風(fēng)塵仆仆也就剩個萬把塊,我這是聯(lián)系了個好生意,只要幫我揍一頓某人,就能得到一萬塊,如果你還能幫我找一個人的話我還能增加一萬塊。把他兩條腿打折,一條腿是一萬,這錢容易賺吧?”
這紅鼻頭道:“那可是犯法的,一旦被查出來的話,賠錢不說,沒準(zhǔn)兒還得坐牢呢!”
“你傻呀!不會把臉都蒙上,再換一套衣服和鞋,干完就都埋在沙子里。誰又能發(fā)現(xiàn)你呢?”
紅鼻頭道:“少來!這好事兒你自己咋不干呢?”
這人一直都沒露臉,他回頭看看幾個宿營帳篷道:“我自己干不來,需要幫手呀!”
紅鼻頭想了想跟著也蹲了下來。小聲問道:“我一個人干,我兩萬都要怎么樣,否則我不干!”
這人為難道:“我擔(dān)心你一個人做不來呀!”
“小事兒一樁,不就打斷兩條腿嗎,以前我跟輝哥那會兒這種事我常干,你就瞧好吧!”
這人勉強(qiáng)答應(yīng)道:“那好吧!你要打的人就是坑了大伙的錢又睡了兄弟們一直都不舍得碰的女人的那個新來的小白臉!”
“操!你咋說的,就他那一臉欠揍的樣兒,不給錢我都想揍他個滿地找牙,何況哥你還給錢,得嘞!妥妥地這事兒包在我身上了。啥時候動手!”
“當(dāng)然是越快越好,現(xiàn)在都在熟睡,你最容易得手了!我這里有一罐迷香噴罐,要五千一罐,如果你在他們的帳篷里用了,不僅可以悄無聲息地動手,還可以償償那帳篷里的女人的滋味。不過這得需要現(xiàn)金,我估計你也不可能有,你只當(dāng)我沒說!”
“別架呀!我錢包里有四千不到,都是到無人區(qū)油站加油用的,這手表是我花兩千四買的,軍用野營表,價值三千六呢,我給你三千外加這塊表,你得給我留點加油錢吧大哥!”
這人接過錢小氣地認(rèn)真數(shù)著,發(fā)現(xiàn)多了一張,紅鼻頭要往回?fù)?,被這人拒絕了:“放手!再搶就不賣你了!”
紅鼻頭乖乖松手并接過那像辣椒水大小的噴罐兒。仔細(xì)看了看道:“這東西管用嗎,你可不要騙我,否則我就把你都供出來,誰也別想跑!”
這人嘆息一聲起身道:“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大丈夫做事不可畏首畏尾的,出事了我加倍補(bǔ)償你兩萬,你只要一人做事一人擔(dān)便可,噴藥是島國搞到的頂級寶貝,我沒賺你錢你還懷疑我,不想做就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敢透露我的事半個字,我能端了你的家你信不?”
“嘿嘿!大哥!你瞧你咋就生氣了呢,我這不是沒見過世面嗎!好好好!,我馬上就去辦,您看能不能先打給我兩萬呀?”
這人沒耐心道:“我手機(jī)沒信號,不會差你的!”
紅鼻頭道:“大哥!那我可就對不起了,這可是道上的規(guī)矩,你看來是不懂啊,還是沒干過這種事呢?”
這人又把錢和表都給了紅鼻頭,隨手把自己的真表萬國葡萄牙塞給了他道:“我這表是真的,四萬五買的,等到了有信號的地方我付錢你還表好了!”
紅鼻頭翻來覆去看著表道:“真的假的呀!”
這人一把奪過噴罐和手表道:“我看你還是算了吧!”
紅鼻頭又趕緊奪了回去。
這人回到自己的帳篷,把衛(wèi)星電話悄悄放在了隊長的包里。隊長背對著他睜開眼睛又閉上了。
這人豎起耳朵一直再聽著外面的動靜,可是,始終也沒聽到什么異常的聲音。最后他實在太困就睡著了。
紅鼻頭不是沒做,而是剛把帳篷拉鏈拉開就被一直睡不著的海嘯發(fā)現(xiàn)了,海嘯聽出來此人不是徐凱,便故不作聲,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結(jié)果卻見一只手伸了進(jìn)來,手里拿著一個噴罐開始噴霧。
海嘯心道:“這是干什么,是來幫忙殺蟲蟻的嗎?”
這只手噴了幾下后,在外面等了一會兒,便大膽地拉開拉鏈鉆了進(jìn)來。海嘯見他手里拿著個大號扳手,掄圓了就向海嘯的小腿迎面骨砸了下來。
海嘯感覺這家伙的動作有點慢,不是有點慢,是實在太慢了。他眼中的這個紅鼻頭就像在跟自己鬧著玩似的,把大扳手慢慢壓到了自己的小腿骨上。海嘯感覺到疼的時候,便順著扳手前面的弧度挪開了一寸。扳手又慢慢地陷入沙土,沙土竟然還緩慢地飛濺起來。
海嘯看到沙土飛濺得極其緩慢這才意識到自己進(jìn)入了被放慢了的時空里面了。
然而此時的媛媛卻是絲毫都沒有察覺,睡得倒是極其香甜。海嘯也就此明白了那噴霧的作用應(yīng)該是催眠之類的迷藥。
海嘯莫名看透了紅鼻頭身體的血管流動和神經(jīng)網(wǎng)路已經(jīng)神經(jīng)交匯點也可以說是穴位所處的位置。他腦海里出現(xiàn)了一些點穴定身的圖譜及相關(guān)的說明。于是她不緊不慢看一眼圖譜點一下穴位,再看一眼圖譜再點一下穴位,最終在點了四個穴位的時候,這人就不動了,連嘴巴眼睛都不能動也說不出話來。海嘯把這家伙像挪衣服架子般挪到了沙丘的后面,本來想讓他站著,可是沙土蓬松無法站穩(wěn),自己慢慢又倒下了。
海嘯這時才有了睡意,回到帳篷就睡了過去,幸運(yùn)的是,媛媛也再沒有用她那美腿纏繞自己把自己驚醒了。
第二天天亮都到了九點了,這也是西部跟內(nèi)地的不同之處。也因此原因,媛媛并未覺得身體有什么異樣,伸了伸懶腰從帳篷里爬了出來,她第一件事就是找海嘯,海嘯沒找到的第二件事就是找?guī)?p> 結(jié)果他來到那個最有利的地形沙丘后面卻是一聲驚呼把尿又嚇回去了。媛媛沒敢細(xì)看,等大家聞訊趕來的時候,這原本的紅鼻頭已經(jīng)變成了紫鼻頭了,隊長一探鼻息,搖搖頭,再摸頸動脈也沒了脈象,在摸心口連點熱乎氣都沒了。隊長道:“他這是夜里上廁所被寒流凍死了。”
再搜身上,竟然發(fā)現(xiàn)了兩塊手表。隊長屋里的人急忙奪過自己的手表擦拭著:“我說早晨咋找不到了呢,原來是被這家伙給拿走了?!标犻L和其他人都知道他有這么一塊表,因為他經(jīng)常會當(dāng)著別人把袖口卷起來,炫耀一番。所以他把表奪去,沒人發(fā)覺有什么不對的。
海嘯很體貼地把媛媛領(lǐng)到了很遠(yuǎn)的一個大沙丘后坡,自己背過臉查看四周有沒有野狼出沒。
媛媛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如此依賴海嘯,甚至有一種沒羞沒臊的感覺。她搞定自己的一切突然在海嘯身后吼了一嗓子,瞎得海嘯一激靈。她隨后得逞地大笑著跑著:“哈哈哈哈!你個膽小鬼!給你機(jī)會都沒膽子要!”
海嘯聽得糊涂,啥又給我機(jī)會了呀:“你回來!你說啥呢,啥機(jī)會呀,我可不是膽小鬼!”
二人追逐著,跑回了營地,大家一般早晨都是一起聚餐,有人專門燒一些熱水,供大家沖奶粉,豆奶粉以及咖啡什么的,吃的都是自加熱的米飯炒菜、面條米線,甚至還有麻辣燙。
十點整便正式出發(fā)往回趕了。回程由于補(bǔ)給和有人員傷亡的原因,取消了比賽,有個別人愿意較量的,隊長也不攔阻。但是大家都沒了心情。也就悶頭趕路了。
紅鼻頭詭異的死法,讓那個人放棄了刺殺,他要找更厲害的殺手才能繼續(xù)啟動計劃。
還有約三天的路程,大家到了“老炮加油站”。這是一個BJ的地頭大哥開的半黑半黃的客棧兼加油站。這里的油別正規(guī)的加油站貴一倍,但是生意卻是異常紅火。因為那些騷包司機(jī)各個都心甘情愿地花著車主的錢去加滿整箱的油。因為,到這里加油送足療按摩小姐一枚。
具體司機(jī)和小姐做什么沒人過問。
但是到了甄媛媛這里卻是問題大了,因為她是個女人。
甄媛媛跟大胡子老板道:“我不要足療按摩小姐可否打五折呀?”
老板毫無商量的語氣道:“那是免費贈送的服務(wù),免費懂嗎,所以你不要也沒費可退明白嗎,笨蛋傻妞!啊哈哈!”
好多人都跟著大笑起來,笑聲里滿是淫蕩的羊騷味。甄媛媛每次來這里都會有意挑逗一下著大胡子老炮一下,讓大伙兒也找點樂子。然而這話讓海嘯聽見卻是一種被侮辱的感覺。他大聲怒吼道:“不許笑!你們都沒姐妹嗎?今天屋里的小姐姐誰也不許欺負(fù)!”
眾人立刻炸了鍋:你誰呀,圣人?。「F屌絲跑這裝什么大尾巴狼!揍他!
甄媛媛拿起一把鐵鍬就攔在了海嘯身前:“看你們誰敢!我也要贈送的服務(wù),海嘯!你第一個進(jìn)去!誰敢搗亂,壞你好事,我就用這把鐵鍬把他們禍害人的老樹根給鏟嘍!”
幾個家伙趕緊捂住了沙漠的中心地帶。這時徐凱帶著五位兄弟趕了過來:“怎么回事?這什么情況?”
其他三兩成群的跟這十幾二十人比起來肯定要認(rèn)慫了。徐凱道:“老大!你咋還發(fā)起飆來了呀!你鏟掉誰的樹根都是重傷害,打底八年呀!老大!”
甄媛媛,咣當(dāng)把鐵鍬扔地上道:“不跟他們來真的,還真唬不住這群土鱉?!?p> 幾個哥們兒都大笑起來:“小妹可夠狠的,以后你們可要加小心了?!?p> 眾人一推門,卻見一風(fēng)塵女子嘴唇銜著一個刀片,正欲去割身下的海嘯的脖子呢。而且海嘯還萌萌地看著著美女解她的衣扣。
甄媛媛一把推開女人大怒:“你想干什么?”
“我!我就像幫他刮一下胸毛!”
幾個哥們坐沙發(fā)的坐沙發(fā),坐床的,躺床的。橫七豎八地極其隨便地休息著。
眼鏡仔語氣很是自信道:“小紅!去給哥幾個倒點奶茶!”
這小紅嬌滴滴“嗯”了一聲,便出去了。甄媛媛一把就拉起海嘯生氣道:“讓你進(jìn)來你還來真的?。∽蛲砟阏]這能耐呢?”
“哦!吼吼!昨晚!哈哈!你們……”幾個臭小子都樂翻了。媛媛又拿起笤帚挨個地抽。
外面的大胡子在廚房神情嚴(yán)峻說話不抬頭:“笨手笨腳的干這點事都干不好!”小紅見到這大胡子整個人都在發(fā)抖。大胡子道:“別搞錯了,這個帶草葉的杯子才是給那個小子的。再弄錯我把你和眼鏡仔都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