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夜低頭,發(fā)現(xiàn)小嬌妻在盯著自己看,臉上帶著愉悅的笑意,介紹道:“娘子,這位是長公主之女——長樂郡主?!?p> “長樂見過初之公主?!贝居谌缦卸Y道。
純姜聞言,面前的美麗女子就是她的姑母與安昌王的女兒淳于如惜?純姜忙想從玥夜懷里掙脫,玥夜怕她摔了,連忙將她放了下來。
純姜站好道:“原來是長樂郡主,失禮了?!?p> 淳于如惜笑了笑,她的笑容讓人很舒服。
純姜莞爾一笑。
“純姜不能久站,我先抱她回房了,岑管事應(yīng)該給你安置了客房,你自便?!闭f罷,玥夜再次抱起純姜。
“好?!?p> 純姜不好意思地將頭埋進(jìn)玥夜的懷里。
淳于如惜退了半步,給他們讓路。
待人從她面前走過,淳于如惜臉上依舊帶著淺淺的笑意。
看向他們離去的方向,白純姜在花玥夜懷里對他又捶又打,似乎在生氣,花玥夜只是笑著,任由她鬧。
進(jìn)了清輝院內(nèi)室,玥夜把純姜放在羅漢榻上,掀開她長而繁雜的裙子。
“啊,你做什么!”
“別亂動?!鲍h夜拽著她的小腿,認(rèn)真地看著她的膝蓋。
純姜以為他大白天的就要……
看到他只是想察看她膝蓋是否受傷,她的臉紅了紅,她誤會他了。
大概是衣服厚,沒擦破皮,有點(diǎn)紅腫。
玥夜找來消腫的藥膏,微涼的藥膏碰到純姜的膝蓋上,她瑟縮了一下。
隨即玥夜溫?zé)岬氖终聘擦松蟻?,包裹住她的膝蓋,緩緩揉著。
純姜看著無比溫柔的花玥夜,心里像化了的春水。
何其有幸遇見他。
其實(shí)也無多大事,就是跪了一會兒,花玥夜卻如此重視。
純姜十分感動。
“別看了,等我晚上回來在臥塌上好好看?!鲍h夜嗓音微啞,頭卻沒抬。
他們相隔兩地這么長時間,許久沒同房了,純姜的臉紅紅的。
玥夜擦好藥膏,洗了手。
玥夜用帕子擦著手,“我先去赴宴了,你好生在榻上待著,待會我叫柳影把晚膳送到房里。”
“好罷,早點(diǎn)回來?!奔兘宄旱捻佣⒅h夜。
“遵命,娘子?!鲍h夜作揖道。
純姜噗嗤一聲,沒忍住笑出了聲。
……
東宮,蘇清妍聽到宮女們喊殿下回來了,立即提起裙擺向外走去。
川璉和元福一邊走著,一邊說著話。
川璉暼到不遠(yuǎn)處,“宮門口怎有個紙片人?”
元福撓了撓頭,“奴才也沒讓人準(zhǔn)備啊,難道是娘娘準(zhǔn)備的?”
娘娘?
川璉突然意識到什么,加快腳步往東宮門口走去。
元福還在思考,看到川璉已經(jīng)走了老遠(yuǎn),訝異地喊道:“殿下,殿下?!壁s緊趨走跟上去。
走到只有五步的距離,川璉停下了腳步。
“殿下?!碧K清妍笑著看著他。
川璉怔了一下。
元福此時總算追到了川璉,站在川璉身后喘著氣,“殿下,您……怎么突然走這么快?!?p> 看到前面站著的女子,元福立即行禮道:“娘娘?!?p> 川璉看都沒看元福,大步走到蘇清妍面前,脫下自己身上的披風(fēng),給她穿上。
蘇清妍垂眸,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正給她系著披風(fēng)的系帶。
系得很緊,就同以前她的父親一樣。
蘇清妍癡癡地盯著川璉看,他特別認(rèn)真地給她系著披風(fēng)。
系好后,二人都未說話。
良久,空氣仿佛都要結(jié)冰。
“出來怎披風(fēng)都不穿?”川璉開口問道。
“聽姝意她們說你回來了,就出來候著了,一時忘了穿?!?p> 川璉聞言,抬眸看向她。
蘇清妍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默默低下頭。
川璉低頭在她額前落下一吻。
蘇清妍美眸睜大,有些訝異。
川璉越過她,走進(jìn)東宮,“照顧太子妃不周,本宮定要罰姝意。”
蘇清妍回過神來,追著他跟他解釋道:“是臣妾叫姝意她們不要跟過來的,殿下別罰她?!彼宦纷返街鞯睿ōI一直未再開口。
“微臣參見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迸徵饕镜?。
“你怎么來了?”川璉挑眉。
“是臣妾請裴院使來的?!碧K清妍走到川璉身邊,回道。
川璉看向她。
“臣妾擔(dān)心賑災(zāi)一事對殿下身體不利,特意請裴院使過來為殿下診平安脈。”
川璉頷首,“愛妃有心了。”
說著,川璉就與裴琰往寢宮走去。
蘇清妍忍不住小聲問道:“殿下,那姝意……”
“罰她晚膳做二十道菜?!闭f完,川璉走進(jìn)寢宮的內(nèi)室,裴琰關(guān)上了門。
蘇清妍臉上洋溢著笑意,做菜是姝意最拿手的了,這算什么懲罰,看來他是不生氣了。
姝意聽到消息,立即走過來跪下,“奴婢該死,忘了給娘娘穿披風(fēng)?!?p> “無事,起來罷。”
“謝娘娘?!?p> “你快去罷,免得來不及?!倍啦艘膊皇瞧叹湍茏龊玫摹?p> “是?!辨馔讼伦霾巳チ恕?p> 蘇清妍走進(jìn)寢宮,脫下披風(fēng),抖了抖雪,這上面還有他的溫度。
她嫁過來這三年,他待她是極好的,從未在任何事情上強(qiáng)迫過她,包括延續(xù)香火的大事。
這么多年了,當(dāng)年那個男孩應(yīng)該也娶妻生子了。
其實(shí)她與那個男孩早就不可能了,不過是一句承諾,興許早就忘了。如若不然,怎這么久都未曾去找過她。
蘇清妍紅了眼睛,看向內(nèi)室緊閉的房門。
也許,她應(yīng)該珍惜眼前人。
“裴琰,辛苦了?!?p> “殿下客氣了,微臣告退。”裴琰作揖道。
元福去送裴琰,川璉便去用膳了。
川璉心情極好地用著膳,蘇清妍時不時看看他,心里突然有種別樣的感覺。
以前他只是在京城辦事,最多去一趟咸陽,三五日就回來了,她一直以為他在不在都無所謂??勺詮倪@次他離開這么久后,她才發(fā)覺,自己早已習(xí)慣了他的存在。
早晨起來,她會下意識地摸摸身旁,卻無熟悉的溫度;用膳時,無人叫她多吃點(diǎn)了;用完膳,她下意識想去煎藥,卻發(fā)覺他早已離開六日了。
“愛妃,清妍?”
蘇清妍回過神來,抬頭看向川璉,溫婉一笑,“怎么了?”
“多吃點(diǎn)?!贝ōI溫柔地說道。
“嗯好。”蘇清妍朝他付之一笑,點(diǎn)點(diǎn)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