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jì)小川隨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意思是剩下的刺客都給解決掉了。
然后慢吞吞抽出長劍,比劃著從哪里肢解田訓(xùn)最省力,凡是有膽量得罪女帝苗承果的,就得有被肢解的覺悟。
女帝苗承果深以為然,這廝就該被大卸八塊,直接砍了腦袋太便宜他了!
田訓(xùn)上輩子做莫梵時,雖然與小詩戀愛甜蜜,可每次想要更進一步發(fā)展,就會莫名暈倒,最多也就是牽牽小手,練習(xí)適應(yīng)了好久,也就摟一摟小腰,親吻都屬于限制級的。
沒想到此番無意之中與女帝苗承果不僅牽了手,摟了腰,還碰了唇,畫面實在太過香艷美好,人一激動就犯了老毛?。?p> 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社會一小步,文明一大步,突破了萬年障礙老大難問題好嘛!
只是當(dāng)紀(jì)小川的長劍擱在他脖子上的時候,畫面眼看著就要變成血腥,就不怎么巴適了。
苗承果還在一旁摩拳擦掌,加油助威,小嘴吧嗒吧嗒說道,“記得把手腳砍下來,嘴巴最好給縫起來,要足足切割三百六十五片哦!”
紀(jì)小川滿頭黑線,我的女帝陛下,你好歹看起來是明眸皓齒,艷光四射,難道不覺得這番話不是很符合您的人設(shè)?
“砍不得啊,砍不得!”薛夫子急火火的沖了過來,他的身后是郭祭酒郭佳,氣定神閑的搖晃著羽扇。
郭祭酒的身后緊跟著的是李尋煥,他是御前侍衛(wèi)總管,自然也是女帝苗承果的自己人,順便兼職京都禁軍統(tǒng)領(lǐng)!
在他的身后跟著的是四名御前侍衛(wèi),此刻皆是滿臉恐慌擔(dān)憂神色,女帝陛下遇刺,按理來說是他們的嚴(yán)重失職。
雖然女帝陛下經(jīng)常不按牌理出牌,這回來國子監(jiān)就不讓侍衛(wèi)們跟著,可若是女帝陛下有個閃失,他們也甭想逃脫干系。
可憐遇到一個不讓人省心的主子,是一件多么悲催的事情!
李尋煥一把推開郭佳,這文人就是磨嘰,女帝陛下都遇刺了,破羽扇搖個毛線啊搖,裝什么大頭蒜?
雖然知道苗承果身邊有暗衛(wèi)紀(jì)小川和任瑩瑩,他還是有些不放心,不曉得阿果有沒有受傷?
郭佳并不氣惱,側(cè)開點讓出路,慢條斯理的整理一下被那莽夫推皺的衣衫,接著羽扇繼續(xù)搖啊搖……
慌張,太慌張,莽夫就是沉不住氣!
“阿果……那個,陛下,您是否健在?還安康否?”李尋煥急急忙忙說道。
苗承果壓根兒沒理會他,伸手把他扒拉到一邊去,冷冷淡淡盯著薛夫子,問道,“怎么就砍不得?”
地上躺的這豬頭是龍王三太子啊?還是別國什么私生繼承人啊?
本女帝的人設(shè)可是昏君一枚,理由不夠合理,就連你這薛老頭一塊砍了去!
薛夫子眼巴巴的瞧著女帝冷若冰霜的俏臉,汗珠子都流進眼睛里了,刺痛的緊,可是不敢去擦??!
據(jù)說女帝陛下陰晴不定,搞不好是要吃瓜落的。
再小心翼翼撇了一眼紀(jì)小川的萬年面癱棺材臉,聽說這位爺是個狠角色,一言不合就肢解,他還未曾謀面,今日得見,果然是殺氣騰騰。
“那個……他就是陛下您要找的特殊人才,臣呈給您的那份名單上面排名第一位的……”薛夫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說道,為了這個愛惹事的臭小子,他這條老命算是豁出去嘍!
郭佳聞言眼神內(nèi)斂,薛仁方竟然越過他呈了份名單給女帝陛下?
這件事他并不知情,這是女帝陛下的意思?還是薛仁方自己個的主意?
如果是女帝陛下的意思,是代表他郭佳已失去信任?還是覺得他辦不好差事?
如果是薛仁方的主意,是薛夫子不甘平庸了?
又或是薛仁方本身就是女帝陛下安插在國子監(jiān)的親信?
“陛下,微臣這里也有一份名單,正要呈交給您!臣知道您對之前選出的精英人才不太滿意,所以臣又親自精挑細選了十人,想來這十位您定會滿意的!”郭佳溫和笑道。
他在苗承果面前一直是很溫和的,與世無爭的樣子,事實上他身為帝師,可以說是看著苗承果長大的。
按理說他是深受信任,有很多特權(quán)的,苗承果也一直很尊重他,極少駁了他的面子。
不過越是如此他越是謹(jǐn)小慎微,從不逾矩,也從不給她找麻煩。
他自認(rèn)為閱人無數(shù),博覽群書,見識閱歷不算粗淺鄙薄,看人的眼光有些獨到之處,卻至今為止沒能看透眼前這個丫頭!
大家所看到的苗承果,未必就是真正的苗承果,也許就僅僅是她想呈現(xiàn)出來給人看的樣子而已。
自古持寵生嬌的人下場都不太樂觀,所以他寧愿讓人覺得刻板,也要墨守成規(guī)。
苗承果接過紀(jì)小川轉(zhuǎn)呈過來的名單,粗略掃視兩眼,就給收了起來。
然后對著郭佳說道,“恩師您費心了,朕回去再慢慢研究下,這里已經(jīng)沒事了,恩師若有事,可先行去忙!”
郭佳微微一愣,看了一眼薛夫子,貌似對方?jīng)]有要走的意思,陛下這是要趕他先走?
他雖然滿腹疑慮,但還是知趣笑道:“微臣著實還有些事要做,微臣告退!”
待郭佳離開,李尋煥便命身后四名侍衛(wèi)分散開來,分不同方位牢牢守住了院子。
女帝苗承果冷冷說道,“薛仁方,你不要命了?!為了救這么個臭東西,你是把朕的話當(dāng)成耳旁風(fēng)嗎?”
薛夫子一臉苦笑,連連擺手說道:“微臣不敢!臣不敢忘,只是這田訓(xùn)委實殺不得呀!”
“他就是田訓(xùn)?”苗承果鳳眼微瞇,臉色變幻莫測,過了一會兒,方才說道,“行了,朕知道了!看在你這回差事辦的還成,就功過相抵了!你先下去吧!”
薛仁方先是松了一口氣,接著又提到嗓子眼,期期艾艾,想走又磨嘰著沒走。
女帝苗承果鳳眼斜射過來,眼神犀利,挑眉,“你還有事?”
薛仁方心里咯噔一下,小腿肚抖得跟海棠樹葉子似的,硬著頭皮問道:“那這田訓(xùn)……”
苗承果小臉一沉,指了指旁邊的池塘,“丟進池子里喂魚,咬不死的話,李統(tǒng)領(lǐng)再給帶宮里去!”
羽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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