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誤會
此時,遠處又飛來兩個元嬰,是身穿綠袍的周子聰,和天劍門駐桐崖元嬰劍修賀瀾庭。
兩人并沒有大戰(zhàn),只是相隔千米遠,一邊關注著悟圓和郭凡國大戰(zhàn),一邊隱隱對峙。
“轟”
悟圓再次砸向地面,落入一片山林。
郭凡國此時異常惱怒,對著鉆出地面的悟圓喝道:
“悟圓,你再出手,別怪本道辣手無情”
悟圓頂著一頭綠草浮上空中,罵道:
“你們破我教總壇,我佛門百萬同門慘死你們道門手中,你們道門都是一群儈子手”
郭凡國臉色一陣發(fā)白,他一開始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可多次傳訊后,事實就是如此,圣門還交代他要維持區(qū)域局勢穩(wěn)定。
郭凡國說道:
“大能斗法,些許低階弟子死傷難免,佛教元氣未傷,傳承無損,很快就能恢復”
悟圓叫道:
“大言不慚,此仇不共戴天,唯有血債血償”
悟圓和郭凡國又打在一起,這次郭凡國下手重了不少,很快悟圓身上多了不少傷口。
阮集原本還在觀察元嬰打斗,此時呆住了。
坊市中的修士也神情呆滯,他們看不清元嬰爭斗,但是他們說的話卻一字不漏的聽在耳中。
儲物袋中,朱琦焦急傳音道:
“老大,快跑,跑得越遠越好”
阮集喃喃道:
“為什么?”
朱琦說道:
“這還用說,道門已經(jīng)掀桌子了,用不了多久,道門大軍就會殺來”
阮集說道:
“不是還有劍宗?”
朱琦叫道:
“道門敢對佛門大打出手,怎么會沒想到劍宗,道門肯定有暗手,趕緊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此時另一側傳來劇烈靈力波動,賀瀾庭和周子聰也打起來了。
兩人出手就是殺手,十分狠辣,兩只飛劍竄來竄去,比悟圓和郭凡國斗法兇險得多。
阮集強行將震撼壓下,開始仔細觀摩兩個劍修斗法,無論朱琦如何催促也不答應。
元嬰劍修斗法已經(jīng)完全超出他的想象,飛劍速度超過五千米每秒,兩人一邊斗法,一邊互相接近,當兩人互相接近至十米時,留給對方的反應時間只有零點零零二秒。
兩人都神情專注,死死盯著對方的飛劍,還一邊鼓蕩氣勢,想給對方造成一些影響。
此時坊市中的修士紛紛逃離這里,沒多久就剩阮集還站著叢林中觀望。
或許是兩個劍修斗法刺激了悟圓,悟圓也變得有章法起來,不過跟郭凡國還是有不小的差距。
阮集左右來回看,覺得自己跟三個劍修還是有些差距,即便是那個天劍門的劍修,也不是自己能對付的。
雖然他修煉的功法逆天,不過金丹和修為穩(wěn)固的元嬰還是有不小的差距。
悟圓實力就有些差了,他剛剛晉升,修為還不穩(wěn)固,對付他還有些把握。
“哎呀,慢了,慢了”
“又讓了一劍,這劍要是落實,手臂就沒了”
“還想偷襲人家下身,可惜速度太慢了”
......
阮集瞪著打斗的悟圓,一臉可惜叫道。
悟圓經(jīng)歷一波波危險,心境已經(jīng)平復,不過山里那個小子實在有些可恨,撩的他怒火不時升起。
郭凡國斗法越來越輕松,似乎已經(jīng)熟悉了悟圓的招式。
郭凡國朝阮集點了點頭,說道:
“小子眼力不錯”
阮集撇了撇嘴,嘀咕道:
“儈子手”
郭凡國臉色一變。
悟圓臉上頓時露出笑容,說道:
“小兄弟說的不錯,道門都是一群偽君子”
阮集又嘀咕道:
“人家剛剛還讓你”
悟圓頓時臉一沉,心情又不好起來。
“絲絲絲絲......”
遠處,賀瀾庭和周子聰已經(jīng)互相逼近五米,飛劍似乎完全貼在一起互相磨蹭,發(fā)出刺耳的聲音。
“蓬蓬蓬......”
成片樹木和山石爆開。
此時兩人兩人實力高下一分,賀瀾庭明顯略遜一籌,額上布滿了細汗。
周子聰雖然神情凝重,可是依然游刃有余,沒有盡全力。
“哇”
阮集驚嘆。
五米距離,留給他們反應時間只有零點零零一秒,這已經(jīng)超出了阮集現(xiàn)在的反應速度,修士斗法,驚險如斯。
這次觀看元嬰斗法,讓阮集大開眼界,最近他忙著挖寶和穩(wěn)固修為,已經(jīng)很久沒有鍛煉了,心里盤算以后要找個地方好好鍛煉一下自己的反應速度,省得將來斗法手忙腳亂。
“蓬”
悟圓分心觀看,被郭凡國一腳踢在肚子上,又撞近下方山中。
郭凡國舉著一塊玉牌,說道:
“道兄息怒,這都是誤會”
悟圓氣急敗壞,叫道:
“誤會你大爺,讓佛爺殺你們道門百萬弟子消消誤會”
郭凡國一邊應戰(zhàn)撲上來的悟圓,一邊叫道:
“這確實是誤會,我們道門發(fā)來訊息,兩方已經(jīng)停止爭斗”
悟圓冷笑道:
“你們說停就停,佛爺怎么沒收到”
阮集憤憤說道:
“真是可笑,人家死了百萬同門,你們竟然敢說是誤會”
郭凡國瞪了瞪阮集,朝悟圓說道:
“貴教一個名為靜真的弟子練了我門功法,我門執(zhí)法殿祖師上門理論,結果因為其他原由打了起來,祖師修為高深,氣勢一提,自然死傷一片”
阮集眨了眨眼,感覺靜真這個名字有些熟。
悟圓呆了呆,一下子想到半個月前被一個圣門同門帶走的靜真,心虛說道:
“靜真,哪個靜真”
郭凡國奇道:
“還有哪個靜真,就是半個月前從桐崖帶走的靜真,靜真從阮集那里得了我圣門功法,我門豈有不追查之理,你教橫加阻攔,這才引起了大戰(zhàn)”
悟圓有些心虛,不過依然叫道:
“這都是你們一面之詞,反正現(xiàn)在死人的是我們,你們必須有個交代”
郭凡國兩眼一瞪,說道:
“你怎么不講理,小兄弟給評評理......咦,人呢?”
郭凡國還想找阮集評理,哪知道阮集一聽靜真,立馬悄悄跑了。
悟圓呆了呆,嘀咕道:
“剛剛那小子是個修士?”
郭凡國也一呆,恍然說道:
“我明明感覺他是凡人,怎么不見了,哎呀,凡人怎么能看我們斗法”
悟圓兩眼再一瞪,他想起靜真曾經(jīng)說過,阮集有一顆遮掩氣息的魂珠,剛剛那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不是阮集就有鬼了。
悟圓氣不打一處來,叫道:
“你個到處闖禍的死東西,給佛爺我出來”
郭凡國驚疑不定,接著指著空蕩蕩的山崗叫道:
“他他他,他就是阮集?”
悟圓氣呼呼叫道:
“不是他還有誰,得了功法也不分老子一本”
郭凡國差點一個趔趄,心中大致明白道門和佛教大打出手的原因了。
就在此時,遠處靈氣波動劇烈,大批和尚從佛國方向飛來。
智覺帶著十幾個頭陀飛來,大老遠叫道:
“道門狗賊,給老子留下命來”
“蓬”
郭凡國嚇了一跳,趁悟圓不注意,一招將悟圓砸落山林,叫道:
“師弟,快走”
周子聰也一舉將賀瀾庭逼退,和郭凡國一起倉皇逃往遠方。
悟圓鉆出大坑,帶著渾身草木屑,怒氣滔天道:
“好你個偽君子,竟然敢偷襲”
智覺飛到近前,看到悟圓安然無憂放下心來,接著怒氣滔天道:
“道門果然無恥,走,我們先滅了道靈宗,給同門報仇”
“報仇”
“報仇”
一群和尚在山林中大呼小叫。
悟圓張了張嘴,決定不捅阮集那馬蜂,省得給自己惹麻煩,于是跟著一起大叫。
賀瀾庭剛剛專心斗法,根本沒有聽到郭凡國和悟圓的交談,此刻也跟著一起去了道靈宗。
半天后。
遙遠之處,光華閃動的恢宏大殿,一股股黑色煙柱從平原和大山上升起,整個地面黑氣彌漫。
白衣飄飄的道人盤坐在地上,齜牙咧嘴,此時他渾身冒著黑氣,臉上漆黑如墨,大殿都快承受不住他的氣息的波動。
一個中年道人在門口探頭探腦,看到祖師模樣,嚇了一大跳。
殿內(nèi)白衣道人咬牙切齒道: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怎么會這樣”
中年道人苦笑道:
“祖師,佛門總壇收了一個修煉我外門功法的弟子,執(zhí)法殿弟子前去交涉,被佛門拒絕,執(zhí)法殿弟子出手搶奪,誰知道,不小心變成大戰(zhàn)”
白衣道人齜牙咧嘴說道:
“打,就知道打,你們平常是怎么修煉的,就不會好好講道理嗎?”
中年道人無奈道:
“是弟子平常管教不嚴,以后弟子必定嚴加管束”
白衣道人一指地面,叫道:
“以后,還有以后?快給老子把戰(zhàn)事壓下去,否則都完了”
中年道人縮了縮腦袋,急忙離開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