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合謀
阮集摸索了幾間最好的屋子,找到各種暗格,搜到了不少銀票,牛皮袋變得十分鼓漲。
寶藏也找到了,和鬼面匪山寨一樣,里面堆了十幾口箱子,箱子里都是金銀珠寶。
“哎呀”
阮集立刻想起把總,要是這時把總在,這些箱子都可以扛走,現(xiàn)在么,看樣子只能留給那些抓來的平民,當(dāng)是補償了。
阮集離開屋子后,就有鬧哄哄的平民沖進寶庫,隨后在里面大喊大叫,不久又互相大打出手。
阮集扛著一個百斤重的袋子,這是他盡可能帶走的東西了,里面是他挑的一些值錢寶貝。
不少平民沖下山,還將樓閣點著,山中開始冒著滾滾濃煙。
阮集扛著麻袋鉆入樹林,找了個隱蔽的水潭邊藏好,隨后就開始拆一些信件。
信件中的內(nèi)容五花八門,有把頭和橫峰縣大戶聯(lián)絡(luò)的,也有和官府聯(lián)絡(luò)的。
其中,橫峰縣捕頭羅毅以及把總馬冬林的信件最為頻繁,信件中他們稱兄道弟,商議各種暗謀,敲詐,勒索,綁架,陷害,樣樣俱全。
“一丘之貉,死不足惜”
阮集抓著信件,咬牙切齒說道,隨后繼續(xù)向橫峰縣穿梭而去。
對于這一切,他其實早有心理準(zhǔn)備,可是看到他們合謀過程,還是分外憤怒。
半個小時后,前方出現(xiàn)了一大片平原,規(guī)模和桐崖差不多。
阮集脫了黑衣,將臉涂亂,裝扮一番后,穿著單薄的襯衣就這樣往橫峰古城跑去
橫峰古城和桐崖差不多大,城墻斑駁,靠近清河處有一座碼頭。
城墻門洞外沒有集市,一片泥濘,有不少面黃肌瘦的農(nóng)民在路邊擺攤。
路上有些車馬,上面坐著富人和掌柜,他們?nèi)缤淠纳耢`,俯視著路邊的行人。
阮集變身成一個小乞丐,邁著虛弱的步伐,跟著行人進入古城。
這里比阮集最初見到的桐崖還要差,普通民眾臉上沒有生氣,只有一些商鋪中偶爾有歡笑聲傳出。
對比之下,阮集對張耀承的肯定又稍微多了一些,那家伙雖然魄力不足,但還是干了不少事情。
兵營看似戒備森嚴(yán),其實松懈無比,營口的兵丁站在欄柵后面聊著天。
阮集輕輕一躍,就鉆進了營房。
“嘿,嚯”
校場中,有一些青年兵丁在鍛煉,赤著強壯的上身,肌膚泛著古銅色。
“來來來,弟兄們喝”
“把總,請”
“把總,請”
不遠一座房屋中,幾個人大聲嚷嚷,醉意十足。
阮集朝那邊摸去,避開幾個巡邏的兵丁,頃刻就到了屋外。
“把總,你說大人這時候在桐崖做什么呢”
“還能做什么,肯定是張耀承的娘們在給大人倒酒呀”
“哈哈哈,聽說張耀承的娘們那是一個水靈”
幾個兵丁醉醺醺說道。
“你們吶,張耀承的娘們可是州城郭家的女兒,這你們也敢惦記”
橫峰城把總馬冬林說道。
“郭家太囂張了,等太子登上大寶,朝中換一批大臣,還不立刻把郭家打翻了去”
“就是,等郭家落魄了,一個張耀承而已,我們一起去見識見識”
“到時我們也有后天修為了,讓那娘們知道什么才是男人”
“哈哈哈哈”
屋里爆發(fā)一陣大笑。
“咯吱”
屋門突然打開。
屋里四人呆了呆,看著門口鉆進來的小人兒發(fā)愣,隨后只見小人兒兩只手晃了晃,三個兵丁和把總馬冬林的額頭都出現(xiàn)一個孔洞。
四人喝得醉醺醺,根本還沒反應(yīng),就趴在桌上死的不能再死。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阮集嘀咕道,將幾個人懷里的東西都摸了出來。
隨后又往里屋走去,摸索一番,在床下找到一個暗格,掏出一個小木箱子,里面有幾株老人參,銀票,信件等等。
阮集扯了一張床單,將所有東西一包,悄悄離開木屋。
橫峰縣衙的位置和桐崖一樣,縣衙門口一個人也沒有,連執(zhí)勤的衙役都不見。
阮集將包裹藏在一處屋頂,就上了衙門的房,向里爬去。
衙門里也沒什么人,阮集輕易就摸到了里面,隨后就聽到令人呼吸局促的聲音。
“哎呀,羅毅你今天沒吃飯還是怎么著,快用點力啊”
“寶貝,你可真厲害,都十回了,我都快喂不飽你了”
“切,那死東西難得離府,這回還不好好享受享受”
“他至少好幾天才能回來呢,這才一天,你就把我掏空了”
“切,你要是不行,老娘就換個人”
“不要不要,我來了”
......
阮集悄悄朝后院摸去,揭開房頂?shù)耐咂?,果然看到里面一對中年男女正在翻騰。
“嗤嗤”
兩聲輕響,這一對狗男女就這么死了。
阮集看了看周圍,翻身進屋,往床上看了看,那女的果然有些資本,隨后就開始搜東西。
這里是橫峰縣令的后院,臥房和書房都搜出了不少好東西,又裝了一袋子。
沒多久,阮集換了一身裝束,變成一個手拿折扇的翩翩公子哥,提著一個大包裹,在街上找了輛馬車,拉著他出城。
兩個小時后,清河上,官船還在悠哉漂行,船尾的船夫并不著急劃船,船上的兵丁欣賞著沿岸的景色,抬頭望著高高的懸崖。
一艘三十米大船中,劉北上等一幫官員聚在船艙中。
他們自以為準(zhǔn)備充分,沒想到鎩羽而歸,船艙里氣氛有些沉悶。
朱知墨為難說道:
“衡山能請到的刺客只有后天境界,先天恐怕要到州府才能請到”
楊北山搖頭說道:
“城里有郭家安排的先天高手,一般的刺客已經(jīng)對付不了阮集,而且現(xiàn)在也不讓出暗手,實在不好辦”
馬如山說道:
“稅收也不好辦,郭家不是一般的家族,除非朝廷直接下旨,否則我們也沒辦法在這方面下手”
周田埂說道:
“張繼然那里進展緩慢,而且此人并不清楚彈簧鐵配方,對付不了他啊”
劉北上心中一陣煩躁,說道:
“軟的也不行,硬的也不行,怎么完成太子殿下的任務(wù)”
找不到解決問題的辦法,船艙中氣氛更加沉悶起來。
此時,馬粟說道:
“大人,或許,下官有辦法”
馬如山一回頭,厲聲說道:
“你能有什么辦法,還不出去”
劉北上說道:
“罷了罷了,讓令公子說吧”
馬如山狠狠瞪了馬粟一眼,說道:
“那好好說,不要信口開河”
眾人都看向馬粟。
馬粟點了點頭,他在郡城中長大,因此并不畏懼這些官員。
馬粟說道:
“這阮集來歷莫名,據(jù)說一次重傷之后,突然變得神秘起來,沒多久,就變成了高手”
馬如山說道:
“這些大家都知道,你到底想說什么?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回去家法伺候”
馬粟朝劉北上拱手一拜,說道:
“大人,屬下還聽說那阮集十分迷信,每日都要花不少銀兩燒紙錢,加上此人突然崛起,這其中,必有蹊蹺”
橫峰縣令朱知墨說道:
“莫非此子有什么奇遇”
天琊縣令趙如峰說道:
“可是這桐崖,如此偏僻之地,由古至今都沒有大門大派,何來奇遇”
五山縣令李舒說道:
“也難說,桐崖城中不是有一位世外高人么”
劉北上說道:
“諸位稍等分析,還是再聽馬粟說說”
馬如山看著兒子,神情稍緩,說道:
“你快說,別讓大人等著”
馬粟恭敬回道:
“是”
隨后馬粟苦笑,說道:
“其實就如各位大人所說,阮集此子有可能得了奇遇,也有可能沒有”
接著馬粟神情一正,說道:
“但是只要把阮集不過半年就從凡人進入后天的消息傳出去......”
船艙內(nèi)一片安靜。
“蓬”
楊北山兩眼一瞪,一拍桌子,說道:
“那還用說,整個江湖的人都會來找他”
眾官員被楊北山嚇了一跳,劉北上差點蹦起來,馬粟捂著胸口,臉色有些發(fā)白。
不過眾人都沒有聲討楊北山,反而目中越來越明亮。
周田埂眉飛色舞說道:
“如此完全不用我們出手,那些江湖人就夠阮集吃一壺了”
朱知墨說道:
“江湖人,那可都是一群亡命之徒啊”
趙如峰說道:
“若是再傳阮集掌握絕世功法,呵呵,我看,那些門派的人都會動心”
李舒問道:
“那城里的世外高人怎么辦,他不是護著阮集嗎?”
楊北山當(dāng)即說道:
“那世外高人再厲害也是一個人,他能擋得住天下群雄嗎?”
馬粟見眾官員你一言我一語,心中有些激動。
馬如山臉上甚是滿意,回頭朝兒子微微點頭。
劉北上臉上終于露出喜色,說道:
“如此甚好,就如小粟所言,回頭大家安排人把消息散播出去”
“哈哈哈哈”
船艙中,眾官員暢快大笑。
懸崖上,阮集蹲在石頭后面,咬牙切齒說道:
“大爺?shù)?,咱們走著瞧?p> 他回到這里時,官船恰好經(jīng)過這里,阮集原本打算將這一船官員一鍋端,一想自己剛給老醫(yī)師認(rèn)錯,他覺得老醫(yī)師說得對,大勢并不在他這一邊,便熄了偷襲的打算,沒想到卻聽到了他們的合謀。
阮集背著一個大袋鉆入?yún)擦?,繼續(xù)向桐崖跳躍而去。
悠悠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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