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集在大殿四周屋舍翻箱倒柜,兵丁和武師去追殺逃竄的山匪了,這里變得空蕩蕩。
江佑仇身上的錢袋被把總拿走,阮集對它們可不敢有念想,只好把進(jìn)一步發(fā)財?shù)南M耐性诮映鸬膸坷铩?p> “咚咚咚......當(dāng)當(dāng)”
阮集眉開眼笑,在一副畫后面發(fā)現(xiàn)一處暗格,將畫卷起后,露出后面一塊鐵板。
“蓬蓬蓬”
幾塊大石砸去,鐵板連同機關(guān)一起被砸得變了形。
“哇喲”
阮集怪叫一聲,探頭探腦,望著朝鐵板后的密室。
里面的空間不大,放著幾個寶箱,還有不少珍惜藥材放在地上,各種氣味沖入鼻中。
“咯吱咯吱,咣當(dāng)”
阮集如同一頭小兇獸,硬生生的將鐵板從墻上撬下來。
“哈哈哈”
阮集大笑著沖進(jìn)密室。
一個個寶箱打開,里面堆滿了金銀珠寶,跟電視里演的一模一樣,將阮集的臉都照花了。
阮集抓起放在上面的一把銀票,張張都是千兩,足有四五十張。
“哈哈哈”
阮集激動得大叫,將銀票塞入牛皮袋子中。
這收獲比起從二把子身上撿的要多得多,可能鬼面匪的家底就是這些了。
有了這些錢,幾乎他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再也不用受錢的掣肘。
高興了一陣子,阮集又開始翻弄寶箱,將里面閃亮值錢的寶玉收入袋子里,幾個金元寶也被阮集放到袋子中,沒多久布袋就裝得滿滿的。
此時布袋已經(jīng)十分沉重,幾乎跟他的體重差不多,背在身上有些吃力了。
“哎呀,這些怎么辦”
阮集看著剩下的金銀珠寶,不禁心疼起來。
這幾箱珠寶至少也值數(shù)萬兩銀子,可惜他一個人帶不走,若是就這樣丟在這里,又實在不甘心。
不一會,阮集咬了咬牙,背著布袋鉆出密室,站在屋外朝四周大喊:
“把總,把總......”
“轟”
把總從天而降,瞪著阮集。
此時把總的臉有些紅,剛剛有不小的收獲,身后背著一個大包裹。
“這里這里”
阮集瞪了瞪把總身后的包裹,鬼鬼祟祟的朝屋里指著。
把總一愣,接著大步走進(jìn)屋子,一眼就看到密室。
“嘶”
把總也不由倒吸一口涼氣,看著密室中那些寶箱兩眼放光。
剛剛他已經(jīng)大有斬獲,沒想到這里還有這么多財物。
“你.....”
把總看著阮集一陣沉吟。
“把總大哥,都拿去,這些都?xì)w你了”
阮集一揮手,十分豪爽說道。
把總看著密室里的財物十分意動,咬了咬牙,將包裹放在地上,從里面取出一本黃舊冊子給阮集,說道:
“如今你已經(jīng)登堂入室,這本冊子你看看有沒用”
阮集連忙接過冊子,只見冊子寫著搬山大法四個大字。
“秘籍”
阮集脫口而出。
前世華夏街上曾經(jīng)堆著無數(shù)種功法秘籍,各門各派的都有,威能翻天覆地。
若在地球,他必定會將至丟在地上再踩上幾腳,可是這里就不同了。
把總鉆進(jìn)密室,將那些箱子陸續(xù)搬出來疊在一起。
阮集站在一旁,翻著秘籍,當(dāng)場就看得頭昏腦脹。
雖說秘籍上的文字和前世相近,可是這種東西歷來寫得云山霧罩。
把總瞄了瞄秘籍,說道:
“這是一本鍛體功法,真氣沿著圖示經(jīng)脈運行就行,可以強壯體魄,你之前受過重傷,還有助于你恢復(fù)暗傷”
“真氣”
阮集又是一陣眩暈。
果然有真氣啊,難怪自己會變得那么厲害,這個世界竟然能修出真氣。
把總看著阮集一臉迷糊,皺著眉頭問道:
“難道你沒有啟蒙老師?”
“呃,沒有”
阮集腦袋嗡嗡,自己哪有什么老師,完全是憑借前世學(xué)的東西瞎練到這種地步。
把總嘴角抽了抽,心中暗暗嘀咕,難道這個小家伙是自學(xué)成才。
“先看著”
把總說道,隨后將幾個寶箱抗在肩上,大步流星消失在這片房子之間。
阮集看著把總離開,那五六百公斤的重物壓在他的肩上,就這樣隨意扛著走了。
“哇”
阮集驚嘆。
他隱隱感覺自己無意中打開了一閃大門,一個所有華夏人都渴望的大門。
這扇大門里是一片神奇的世界,有飛遠(yuǎn)走壁的大俠,有一柄長劍走天下的劍客,有豪爽的刀客,還有無數(shù)光怪陸離。
阮集突然感覺自己身上的包裹不那么香了,原來設(shè)想的美夢也不那么香了,手中的秘籍變得滾燙。
“哎喲喲呼呼”
阮集從懷里取出牛皮袋,小心的將這本黃舊秘籍放到牛皮袋里,然后珍之又重的將牛皮袋放回懷里。
“哇哈哈哈”
阮集在原處又蹦又跳,臉上一陣酡紅,若不是這里是山寨,他真想馬上好好研究一番。
想到這里,阮集一抗布袋躥向后山,立刻準(zhǔn)備下山去了。
.......
轉(zhuǎn)眼入冬,大地蕭瑟,表面披著一層白霜。
清晨,集市中人山人海,到處都是歡聲笑語。
“哈哈哈,聽說你們家具坊生意不錯,人人發(fā)了五十文獎金”
“哪有你們織布坊厲害啊,我可聽說你們發(fā)了六十文呢”
“再厲害能有鑄造坊厲害,聽說人人發(fā)了一百文獎金”
......
“大牛,來一斤豬肉”
“好嘞,一斤豬肉,二十文”
“大牛,你那豬場啥時候能建好呢,這豬肉咋可吃不起啊”
“豬場已經(jīng)建好了,再隔半年就有豬出籠,哎呀,您現(xiàn)在每天有十文收入,怎么會吃不起豬肉呢”
“孩子要上學(xué)啊,得省點,是不”
“這學(xué)費不是降了么”
“咋還得存點呀”
......
“那些大戶回來,還想叫老子給他們賣命,什么一天五文,去他娘的”
“就是,老子現(xiàn)在隨便上幾天工,一天也能有七八文,月底還有獎金,誰他娘去給他們賣命”
“一群不要臉的東西,以前可把我們欺負(fù)慘了,現(xiàn)在終于輪到他們后悔了”
“就是,還是新東家好”
......
城樓上。
張耀承眉飛色舞,這段時間他一天比一天高興,每天都要來這樓上,看著周圍一天比一天熱鬧。
張耀承發(fā)現(xiàn)楊彪走上城樓,招手道:
“阿彪,過來過來”
“大人”
楊彪苦笑,走到張耀承身旁。
張耀承指著遠(yuǎn)處,興奮說道:
“看,看那片碼頭,停靠的客船又多了十艘,又有客商來咱們桐崖了”
楊彪遠(yuǎn)眺。
只見集市遠(yuǎn)處,建筑成片,十?dāng)?shù)座工坊已經(jīng)建成,一車車貨物運往新建的碼頭,碼頭有高高的吊塔,吊塔忙碌,來回轉(zhuǎn)動裝卸貨物,河里有長長的船隊,似乎比昨天長了些許,都已經(jīng)延伸到集市外的老碼頭了。
楊彪感嘆道:
“果然如此,我們桐崖真是蒸蒸日上”
張耀承眉飛色舞,說道:
“真是好啊,這么多客商前來,我們桐崖很快就能成為州里最繁華的縣城”
楊彪苦笑說道:
“大人,這變化實在太快了些,屬下感覺像是在做夢”
張耀承咧著嘴,說道:
“嘿嘿,這還只是開始,等桐崖貨物賣遍全國,必然還會一飛沖天,成為全國商業(yè)重鎮(zhèn)”
楊彪說道:
“如今每天涌入咱們桐崖數(shù)百人,咱們桐崖已經(jīng)聞名州郡了”
張耀承想了想,說道:
“城里的衙役可以再擴編一些,如今咱們有錢,不在乎多養(yǎng)一些人,桐崖安全才是首要”
楊彪為難說道:
“這也是屬下想稟報大人的”
張耀承目中閃爍,頃刻變得冷酷起來,似乎已經(jīng)知道楊彪要稟報什么。
楊彪說道:
“月前阮集將桐崖產(chǎn)業(yè)一掃而光,如今那些大戶回來,都吵著要收回地契,那些人背景深厚,有郡城那位撐腰,囂張的很吶”
張耀承冷笑,說道:
“那些財狼居然還想回來,阮集怎么說”
楊彪說道:
“阮集有憑證在手,又武藝高強,強勢要求那些大戶補完手續(xù),根本不容商量,我擔(dān)心這樣下去,城里遲早發(fā)生血案,到時候我桐崖大計說不定都要受影響”
張耀承眉頭一皺,立刻說道:
“那可不行”
楊彪說道:
“此事解決宜早不宜遲,等將來鬧起來,還是我桐崖百姓利益受損啊”
張耀承看了看楊彪,說道:
“桐崖絕不可能走回頭路,無論是誰,都不能讓我桐崖亂”
楊彪一臉無奈,說道:
“此事有把總站在阮集一邊,故那些大戶才沒敢鬧太大,但是那些郡城來的武師蠻狠無禮,已經(jīng)多次擾民,我等又實力低微,唉”
張耀承好奇問道:
“那阮集呢,他怎么沒有出手?”
楊彪說道:
“月前剿匪,阮集在山上得了一本秘籍,這段時間潛心修煉,沒有搭理那些武師”
張耀承眼睛瞇了瞇,嘆氣說道:
“唉,都是我桐崖人,自己人讓外鄉(xiāng)人欺負(fù)了也不站出來,唉”
楊彪心中一急,說道:
“大人,只要讓那些大戶補辦手續(xù),此事自然過去了,不然拖下去,對大家都不利啊”
張耀承搖了搖頭,說道:
“雖說我是縣令,可是也不能強令他人完成買賣,還是要他們自己溝通,至于阻礙桐崖發(fā)展,那是不行的,這樣,你多招些武師做捕快,對那些無禮之人也是威懾”
“是,大人”
楊彪無奈拱手道。
張耀承看著楊彪離開城樓,轉(zhuǎn)身望向城里,城中一座十層高樓拔地而起,似乎在和他對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