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體育課下課了,不一會米拉回了教室。
米拉坐下來問:信回了啦!
木木抬起頭,說:回了。
米拉捶了捶背,說:你怎么回的?
木木雙手撐著臉蛋說:我肯定是想她能讀下去,畢竟還小,人在十六歲看到的和十九歲看到的,畢竟不同,但我還是尊重她的選擇,不是每個人都被這個群體溫暖著的。
米拉:哦,她爸媽不反對嗎?不上學。
木木說:肯定也勸過了,沒有效果,也就隨便她了。
米拉:好吧,不敢想象,半大的孩子出去和大人一起工作的場景。
木木歪過頭對米拉說:多著呢,我有好幾個同學初中沒上完就去打工了。
米拉:哇哦。
木木不再說話,繼續(xù)發(fā)著呆。
米拉站起來,用書敲著腿說:木木,這周你不回家了吧?
木木:不回了,天氣不好。
米拉:那這周你去我家吧,我媽早都說讓你去我家吃頓飯了。
木木放下手,說:啊,不用了吧太麻煩了。
米拉扭著腰說:不麻煩不麻煩,以后我去你家不就行了。
木木:額,我必須去嗎?
米拉:去去去,一定去,我跟我媽說我同桌成績特好,她就說有空一起吃個飯。
木木扯著下嘴唇,慚愧的說:“特”用在我身上不合適吧,充其量我只比你高出個幾名而已,說的我更心虛了。
米拉又伸著懶腰說:呀呀呀,不要計較這些,你去啊。
木木遲疑的說:我不想坐車,有點暈車。
米拉拍著木木的肩膀說:放心,我家近的很,不需要倒車,一路公交就到了。
木木問:你家里還有誰?
米拉:就我媽媽,我爸出去做生意了,我爹爹奶奶不和我們住,他們有房子。
木木:哦!
米拉:哦什么意思,去嘛去嘛。
木木笑了笑,說:好。
晚自習之前,木木去了超市,打算看看可以買點什么東西帶過去,一般阿姨這個年齡喜歡什么呢?木木也不知道,太貴的作為學生也拿不出那么多錢,想來想去,木木覺得還是買點水果帶束花過去好了,等到下公交的時候看看有沒有水果店和花店。
還記得老家成寺縣那個年輕的花店老板,系著個圍裙,溫文儒雅,他手上戴著的手鏈穿了個銀色的鈴鐺,抬手間會發(fā)出悅耳的聲音,過了這么久,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結婚,有沒有貓兒闖入的時候溫柔的將它抱出來,有沒有在柜臺后笑看著街道上人來人往的行人。
第二天清晨,兩人半懵半醒下了車,太陽躲在云層之中,看不出是晴天還是陰天,木木看著街上車水馬龍,跳動的紅綠燈,一陣恍惚。
米拉問:怎么了?
木木:沒有,附近有沒有水果店,我想拎點水果。
米拉:千萬別,我舅舅家就是開水果店的,我家的水果多的吃不完。
木木接著問道:那這附近有沒有花店?
米拉:買花嗎?不會又要帶到我家吧。
木木翹著腳尖,環(huán)顧四周說:空手不合適。
米拉豪邁的說:哪有合適不合適的,都是學生,不用花錢。
木木搖了搖頭說:不行,我媽說,去別人家吃飯不能空手。
米拉:這是什么花花道理,我媽怎么沒跟我說過。
木木:花不了幾個錢,水果你家里多,我就不買了。
米拉拒絕的說:真不用,人到就行。
木木待在原地,看著米拉,抿著嘴點著頭。
米拉擺了擺手示意上前:好好好,走走走,怕了你,我?guī)闳セǖ辍?p> 木木走上去,挎著米拉的胳膊,說:你幫我挑挑。
米拉笑嘻嘻的說:不要,那些花叫什么名我都不知道,還有什么花對應好像還有什么花語也不知道,更不知道中年婦人會喜歡什么花。
木木:我只知道一個菖蒲花,它的花語是“信仰者的幸福?!?p> 米拉:哦,你在哪本書看到的。
木木笑著說:有人告訴我的,菖蒲花的花語寓意真好。
木木記憶里浮現那個少年站在田野里,扎了把小野花遞給她,說,木木,把這個當作菖蒲花吧,“菖蒲花的花語是信仰者的幸福!”
米拉:哦,“有人”還知道的挺多,我們去問賣花的,他們肯定都知道花語,也知道送媽媽級別的應該買哪種。
木木:好。
花店里,最后在老板的推薦下,買了一束百合花,花束被老板包的很漂亮,忍不住湊上去聞一聞,味道很清香,里面穿插著一朵還未開放的花苞,更加讓人愛不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