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沒想到這門婚事,父親這么容易就同意了,白時堯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拉著青月一起跪了下來,道:“多謝父親成全!孩兒以后定不會再惹您生氣!一定好好孝敬您!”
青月雖跟白時堯一起跪下了,但心里卻想:“完了,這下真的把自己給搭進去了,沒想到只是進來找個人,卻把自己的終身大事給定下了,該怎么向哥哥和師父交代?這個時候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白府也不是等閑人家,想要悔婚恐怕是不易了!”
事情已成定局,白相交代完事情,一臉無奈的走了出去。
屋內只剩白時堯和青月兩人,白時堯一直還處在興奮的狀態(tài),對著青月問這問那的。
“要給你準備些什么彩禮呢?”
青月:“...”
“金銀珠寶你喜不喜歡?”
青月:“...”
“那寶劍利器呢?”
青月:“...”
“武林秘籍呢?”
無論白時堯問什么,青月都不作答,一直在用幽怨的眼神看著他。
“難道我這輩子真的要跟這個男人共度余生了?”,在青月眼中白時堯這人肯定不算壞人,最起碼人家救過她,包括這次,雖然做法荒唐了些,好在保住了她的小命,但白時堯肯定不是她喜歡的類型,青月以前也想象過自己將來的另一半是什么樣子,就算不是哥哥那樣武林高手,至少也是個俠客之類的,卻怎么也沒想到竟會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白時堯一直處在自己的內心小世界里,青月臉上的表情,他也未注意到。不過出于禮節(jié),在沒正式成親之前,白時堯還是覺得他們還不能同住一間房,便讓下人又收拾出了一間房,自己住了進去。
亥時,皇宮外圍,一身披斗篷之人正快馬加鞭的向皇宮行進。
辰時,朝鐘響起,宋文涯坐于龍椅上俯視群臣。
像往常一樣早朝以一句“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開局。
近幾日的朝堂上似乎繁鬧了不少,不過這并不是什么喜事,只不過是近日赤水盟鬧得兇,波及到了這些朝臣的安危,這些人在這里訴苦來了。
朝中一品大員張仕安,素來耿直,每日都如實匯報朝內朝外之事,今日也早早的站了出來,道:“昨日戶部侍郎在家中遇刺,又是赤水盟所為...”。
話還未說完,幾個朝臣就開始議論起來:“戶部侍郎?這官級還很高,居然還在家中遇刺,那我們...?”
“是呀,我們這些品級還不及他高的人可該怎么辦?”
一個興許與戶部侍郎相熟的大臣還摸了一把眼淚,感慨道;“真是可惜了,他向來忠心耿耿,卻落得這種下場,哎...”,這人說著聲音顫抖起來,便不再往下說。
張仕安回頭看了看他們,又接著道;“這已經是自赤水盟作亂以來,刺殺的我朝又一大員,要是在這樣下去,我朝將無人能用了!”,這句話說的也甚是悲壯,但還不足以抒發(fā)他心中的悲憤。
宋文涯此時坐在龍椅上就如坐針氈,這件事發(fā)生以來,每日都有朝臣向他匯報遇刺官員的慘狀,但他都無能為力,做不出什么有效的方法來對付赤水盟,只能言語上安慰幾句,再給遇難朝臣家里發(fā)些補償款而已。
關系到本部的事,戶部尚書最有發(fā)言權了,他也是一副苦難之相,道:“戶部不只李侍郎遇害,前幾天戶部的主事何興也被赤水盟派來的江湖門派當街斬殺,現(xiàn)在我們戶部可用之人極少,所以今年的稅收,也一直收上來,我朝本來就國庫吃緊,這下賦稅收不起來,國庫就更成擺設了?!?p> 提起何興,眾臣才想起,前幾日確實有位朝廷命官被當街斬殺,經此一說,眾人心里又是一哆嗦。
這時刑部尚書站了出來,道:“刑部在職人員也已經有數(shù)人遇害,現(xiàn)在老臣這里更是人員短缺,好幾個案子已經壓了數(shù)月,導致民間百姓怨聲載道?;噬?,臣懇請再為我們刑部添些人吧,要不那些涉案人員的家屬天天上門來鬧,再沒人解決此事,刑部非被拆了不可!”
聽了這話,吏部尚書也很頭疼,拒絕道:“各部門要添人的話都是要經過考核的,不是隨便拎一個人出來就可以獨擋一面,現(xiàn)在我們吏部也無可用之人,上哪去給你們選拔這些人才?”
一直在旁邊冷眼旁觀的斐遠將軍聽到這些人說的話,心中怒火四起,道:“現(xiàn)在知道國庫虧空了?知道無人可用了?當年不是你們使勁往自己腰包里拉銀子,國庫會虧空嗎?用這些銀子多招攬些人才,何需到現(xiàn)在用人之際,卻找不出能獨擋一面的人才?任職時少收些禮,也不會到現(xiàn)在各個部門就只剩下些歪瓜裂棗!”
聽了這話一些忠義之臣紛紛表示贊同,但也只能在私底下偷偷的發(fā)幾句牢騷,真要讓他們說出來,他們還真沒這么大的膽子,畢竟這些人的官位都壓他們一級。因此,他們對斐遠將軍的敬佩之心油然而起。
這一頓好罵,把剛才說話的那些尚書罵的是啞口無言,都心虛的瞟了一眼皇帝,但是別人潑給自己的水,總不能就這樣接住,要不怕是要印證了自己貪污的罪名。
吏部尚書反駁道:“斐遠將軍久不臨朝,才上朝幾日,就給我們安了這么大一頂帽子,你有何證據?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給我們安臟,居心何在?”
刑部尚書似乎也覺得受了委屈,哭喊著要讓皇帝給他做主。
斐遠將軍一聽,這是要顛倒是非呀,怒道:“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昨日我被人當街刺殺,還未說些什么,你們倒還訴起苦來了?”
宋文涯見堂下又吵起來了,竟也不理不睬,興許是這種情景見多了,也就見怪不怪了,斐遠將軍說的事他也心知肚明,只不過朝廷正在用人之際,那些人還不愿搭理他們。對于這種事,起初他還勸一下,到了現(xiàn)在他就干脆假裝沒聽見,直接將頭轉向了白鶴,問道:“白相,你向來足智多謀,對于赤水盟一事可想出什么好的對策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