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耀緩緩轉(zhuǎn)過身來,出聲之人的樣貌,自己雖然沒有見過,但其氣息自己卻熟悉無比。
沒錯,正是蘇衍。
陳耀暗道晦氣,更暗暗祈禱蚩聽聽還沒與其碰面。
但表面上卻露出一副欣喜的樣子:“啊,是您啊蘇前輩,好久不久,最近還好嗎?”
“不錯,巫蠻拳都練到第三層了?!?p> 蘇衍上下掃視了陳耀一眼,然后似笑非笑地說道:“我嘛,還好,過得還行,如果沒有那巫族小姑娘的打擾,興許會過得更好。”
“呃,那什么,什么巫族小姑娘?。俊?p> 陳耀內(nèi)心一咯噔,裝作不知情的問道。
蘇衍呵呵一笑:“哦?你不知道?那為什么那巫族小姑娘,說是你告訴的她,關(guān)于我的事情呢?”
陳耀聞言,臉色的笑容再掛不住了,表情難看地掩飾道:“呃,蘇前輩,這可不能怪我,那娘們境界太高了,我是被逼無奈才透露你的消息的?!?p> 蘇衍點點頭說道:“唔,這倒也可以理解?!?p> 陳耀暗暗呼出了口氣,但還沒等他完全放下心來,又聽到蘇衍說道:“那你又為什么要說,是我殺的那蚩離呢?”
陳耀下巴幾乎要貼到地面,半響,才巴巴地解釋道:“那是因,哦,那是因為前輩修為不是高嗎,我估摸著那臭娘們也不會對您造成什么威脅,才,才那樣說的,前輩請見諒?!?p> 說完,陳耀向蘇衍行了一禮,隨后緊緊地盯著他的表情,一旦發(fā)現(xiàn)不對,便立刻轉(zhuǎn)身逃跑,雖然逃離的幾率很低,但總不能等死吧。
幸好,蘇衍只是輕笑一聲:“行,就原諒你一回,就當報答你當初救楊毅等人性命之事了?!?p> 陳耀聞言笑容再現(xiàn),但隨即疑惑地問道:“楊毅?誰???”
“就是上次見面,我所附身的對象,若不是你的出手相救,或許我還找不到封靈法陣的所在。”蘇衍解釋道。
“哦,那黝黑的將領(lǐng)啊,哈哈,沒什么,路見不平應(yīng)該的。”
原來那黝黑將領(lǐng)叫楊毅,自己當初雖然懷有其他目的,但確實是救了他們一命。
想到這點的陳耀,頓時意識到蘇衍對自己沒有惡意,整只雕都放松了下來。
只是蚩聽聽她怎么樣了?不會被蘇衍殺了吧?
想到這里,陳耀不禁有些不忍,蚩聽聽雖然以自己為坐騎,但其他方面對待自己卻是不錯,于是開口問道:“那蚩聽聽現(xiàn)在怎么樣?哦,對了,蚩聽聽就是那巫族小姑娘?!?p> 蘇衍道:“那巫族小姑娘雖然性格很沖,但也算明理之人,和我聊了幾句便離開了。”
“什么?你沒殺..不是,你和她聊了什么?”
陳耀緊張不已,蘇衍要是和蚩聽聽說了,是自己殺的蚩離,那得知真相的蚩聽聽肯定不會放過自己,畢竟當時蚩離在奪舍自己時,蘇衍就在自己身旁,以他的實力,豈會不知道自己當時的狀態(tài)。
但偏偏怕什么,來什么。
只見蘇衍戲虐地說道:“也沒有說什么?只是將事實與她說了一些,比如看到一個巫人在奪舍你,然后被你反吞噬。
再比如那時的你很聰慧,全然不像野獸般懵懂,傳承也不簡單之類的等等?!?p> “前輩,您..”
陳耀欲哭無淚,從未如這刻般,覺得自己修為太低,心里恨不得掐死蘇衍,奈何自己又不是對手。
完了,完了!
蚩聽聽知道被自己耍了!
這界不能再待了,得馬上回靈界!
該死的雷雨天怎么還不來?
“你似乎很怕那小姑娘???”蘇衍看熱鬧不嫌事大,揶揄的又說道。
陳耀立時被激得面色漲紅。
就算是我怕,但你也不能當我面這么說吧,我不要面子的嗎?
怎么上次一副高人姿態(tài),現(xiàn)在這么惡趣味呢?
莫非靈氣復(fù)蘇,你也春心萌動,腎上腺素飆升,導致內(nèi)分泌紊亂從而降智嗎?
陳耀心中氣惱地閃過這些念頭,嘴硬道:“切,我會怕那個小丫頭片子?”
蘇衍似相信了陳耀的話,狀若醒悟的說道:“哦,原來如此,還以為你怕見到她呢,本來還打算提醒你一聲,她正在來這里的路上,現(xiàn)在看來,倒是我多心了?!?p> “什么!”
陳耀心下一跳,連忙察看起蚩聽聽留下的禁制,果然發(fā)現(xiàn)她的定位,距離自己不足一百里,而且正在急速向自己靠近。
頓時慌亂無比,看了一眼正戲虐盯著自己的蘇衍,陳耀沒心思和他計較,連忙說道:“前輩,那什么,我突然想起來,出門前忘了關(guān)煤氣,我先回去看一下啊,再會?!?p> 說完,不顧蘇衍的詫異,雙翅慌亂拍打,但急切之下,雙翅動作不協(xié)調(diào),陳耀扇了半天沒飛起來,直看得一旁的蘇衍哈哈大笑。
陳耀終于飛了起來后,瞪了蘇衍一眼,身影漸漸消失在天際。
陳耀剛剛消失了身影,地上斷成兩截的槐樹妖就出言道:“老爺,快救救我,疼死我了。”
蘇衍搖了搖頭,隨后右掌一翻,一個小玉瓶突兀地出現(xiàn)在其手掌之上。
緊接著打開了玉瓶瓶塞,上前兩步來到了槐樹身旁,對著兩個截面各滴了一滴瓶中液體,然后倒退了兩步,運轉(zhuǎn)法力抬起了被截斷的樹枝那部分,對準樹桿截面一連接。
隨著一陣綠光閃耀,槐樹精發(fā)出了一聲舒爽的呻吟,恢復(fù)了原樣。
這時,蚩聽聽的身影也出現(xiàn)在蘇衍眼中,一步幾十米,挪行至蘇衍身旁后,對著蘇衍行了一禮:“見過前輩?!?p> 蘇衍面帶笑容:“你來了啊,巫族怎么回復(fù)?”
蚩聽聽回道:“族中長輩們吩咐了,在此界,我巫族之人唯前輩之命是從,絕不二話?!?p> 對此蘇衍早有準備,聞言點了點頭,并未再說什么,而蚩聽聽也安靜地站在一旁。
突然,蚩聽聽鼻頭聳動,疑惑的問向蘇衍:“前輩,那大黑雕剛才來過這里?”
蘇衍輕笑一聲:“是啊,得知你要過來后,說什么家中煤氣未關(guān),便慌亂地離開了,和你正好前后腳。
對了,你知道煤氣是什么意思嗎?”
“霉氣?發(fā)霉的氣嗎?我不懂?!?p> 蚩聽聽一愣,隨即反應(yīng)了過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那臭鳥跑了,頓時眉頭橫起咬牙切齒道:“奸詐丑鳥,算你走運,下次碰到,一定拔光你的毛!”
蘇衍笑著搖了搖頭:“現(xiàn)在可不能動它?!?p> 蚩聽聽疑惑:“為什么?”
“我還要借它聯(lián)系上它背后的勢力,否則之后到來的大劫,僅憑我們,怕還是有些難以抵擋?!?p> “前輩是指,可能存在的外界御獸家族或者宗門?只是前輩您怎么肯定,它背后一定有人呢?”
蘇衍搖了搖頭:“我不敢肯定,但它體內(nèi)的靈獸契約我看得清清楚楚,那復(fù)雜高深的程度,是我從未見到過的,只能賭一把了?!?p> “原來如此?!彬柯犅犝f道。
這時,此前陳耀標識的三位煉氣修士趕到了現(xiàn)場,看到蘇衍蚩聽聽二人后一驚。
其中一位煉氣前期修士正準備質(zhì)問之時,那位煉氣后期修士攔住了他,隨后面向蘇衍跪地拜道:“參見國師!”
另兩人也反應(yīng)了過來,連忙跪地道:“參見國師!”
蘇衍揮了揮手,示意三人起身,隨后對著為首之人淡淡地問道:“你們剛才都在做什么?”
為首之人一愣,支支吾吾地回答道:“我,我剛才在修煉功法?!?p> 另外兩人也接著回道:“我們倆剛才在狩獵附近的靈獸?!?p> 蘇衍眼神冷冷地看了兩人一眼:“是嗎?那為什么我剛才發(fā)現(xiàn)你們?nèi)?,一個在小妾屋內(nèi),還有兩人在賭場呢?”
三人大驚失色,復(fù)跪下后哭喊道:“國師大人饒命,我們再也不敢了?!?p> 只見蘇衍轉(zhuǎn)過身來,對著蚩聽聽使了個眼色,并開口道:“我想我在朝堂上說的夠清楚了,此劫關(guān)乎這界所有生靈的安危,千叮嚀萬囑咐過你們,千萬不能松懈。
看來你們?nèi)緵]有聽進去,既然如此,那便永遠不用再聽到聲音了?!?p> 三人立時連連磕頭,全然不顧額頭鮮血與泥沙混雜在一起,更是邊哭邊求饒道:“國師饒我一命,我再也不敢了!”
“嗚嗚,國師,饒下屬一回,下屬上有老下有小啊..”
“國師饒..??!”
...
蚩聽聽聽得有些不耐煩,只見對著三人隔空就是一拳。
“蓬~”
三人瞬間化為肉泥,欲四濺的鮮血和碎骨,也被蚩聽聽的力場困在三人尸體之上,無法濺出。
...
“臥靠,這娘們太兇殘了!”
逃至四百公里外的陳耀,看著系統(tǒng)直播中的畫面,后怕的冷汗直流。
整半盞茶后,才穩(wěn)下了心神。
回想起蘇衍所說的話,陳耀冷冷一笑:
我說為什么對我如此寬容,原來是存了這心思。嘿嘿,雖然你們修為高,但奈何勞資有系統(tǒng)。
哼,如果你好好和勞資說,勞資也不是不能為你們傳達一些消息,偏偏要瞞著勞資,還戲弄勞資。
不知道勞資吃軟不吃硬嗎?
我這就躲得遠遠的,我就不信了,你們還能找到我?
至于關(guān)于此界生靈安危,關(guān)我屁事,勞資本來就不是這界之人。

糖糖飯
今天就一章啊,等改完狀態(tài)先,碼太快了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