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餐桌旁邊都是他不想遇見的人,會在這里相遇是對方的注意。我對此也不明白。
圓形的桌子旁邊,順時針坐著馮楚楚、岳星星,我、11。以及還有兩個座位,她們說還有人要來。
會遇見她們,是個巧合。那天,他到書店挑選喜歡的科技類書籍。像科技類的書籍,在書店很少販售,想看只能買美國價格不便宜的中文版雜志。走出書店,他去了超市。在挑選蔬菜的區(qū)域,她們喊了他的名字。起初他是不愿意跟她們再有任何交集的,后來聽到要請自己吃飯,才勉強答應下來。
從妖怪學院回來的我,知道這件事,也要跟著來。
“她是誰?”
“馮楚楚是個有三叔、弟弟、修車廠員工罩著的愛撒謊的女人。當年,我就是因為她說謊話,害我被打見到黑警。岳星星的哥哥是個自稱加入暴力組織的人,在那時晚上打電話恐嚇我?!?p> “有這種事。她們?yōu)槭裁催€要請你吃飯?”
“想不通,她們要是知道反省賠禮道歉的話也太晚了點。不過,我還是希望世界上多幾個善良的人?!?p> 進行對話的我們,被她們用眼神看著,好像在觀看話劇表演一樣。對于她們過去犯下的罪行,一點也沒反省的意圖。餐桌上,我們和她們之間沒有對話。
化妝上,她們的水平都很高,看起來都像是某個混混。成熟的小包,露肩裙子,穿白色粉色花紋鞋子的是馮楚楚。穿超短褲、T恤的是岳星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真是博人眼球,因為暴露。
“其實從前,岳星星是我的同桌。她是個中午吃餃子,也不漱口或刷牙的人?!?p> “這么說,餃子的滋味都被你給吸去了?!睋沃掳?,笑著,岳星星身體有微微的顫抖,像是在得意。
“是個愛笑,比其他人笑容更加動人的女孩。偶爾,也會咬著嘴唇,是個會挑逗你視線的小騷貓??鞓返臅r候,喜歡笑著,晃動雙手扭動身體,似乎在她心里有首歡樂的音樂。原本,她是個普通的女孩,然而直到我知道她哥哥是加入暴力組織的人后。她再也不普通了。本來我想要舉報那個組織,不過,她既然待在里面沒事。隨她去吧,又不會怎樣。“
“你觀察的真清楚。偷偷喜歡我,現在已太遲了?!?p> “現在她是個把我視作敵人,心里想著看誰能笑到最后的可怕女人。經常對自己的同伙說,別去理他,不就完了。不過相較之下,那個馮楚楚就危險多了,我已經確實見過她身后的保護傘,那些暴力員工。馮楚楚是條圣加托斯罵人之犬,招式誣賴,有暴力人員保護。是個犯賤指數在八十的女人,三十之下是正常水平。八十會造成對正常人心情的極大破壞?!?p> “呦,你還記得那件事,我早就忘了?!?p> 話語中聽得出她像是中年婦女,那種纏人的碎嘴勁。聽了讓人不舒服,感覺像是喜歡評頭論足的中年人,一副自以為是的樣子。明明自己的樣子比其他人都惡心,還要說別人的過錯。
十分鐘后,來個一男一女。男的是馮楚楚新的男朋友,像現在的女生同樣,她談過十幾個男朋友。那個女人是楊舒蕾,是個對哥哥產生誤會的人。
有天上學,哥哥騎著自行車,剛好遇見了楊舒蕾。她想要讓哥哥帶他一程,結果他因為是看過太多偶像戀愛劇的學生。一瞬間感到了害羞,便急匆匆的騎走了。楊舒蕾之后就認為他人品不好人的,還說他愛演戲,不表達自己的真實情感。
明明是他害羞,才沒有帶女孩,卻被人給出不好評價。從前他就是這樣,只要他不幫忙,就被人說小氣自私,而對方從來不借給哥哥文具用品。他們從來不承認自己的過錯,還認為是哥哥老實找別人的原因。本來就是他們有錯,也想要說成是他的,反正就是倒霉吧。
人都到齊了,菜也上了,他們沒在菜里下毒。我憑借靈敏的感官,辨別出來。胃口變差的他,吃了幾口菜,等了三分鐘就和我離開了。
歹毒的她們說著刺傷人心的話。
“果然,像我想得一樣沒有女朋友?!?p> “他是我新的男朋友?!?p> “還沒死啊,不是得了腎病嗎?快去死吧,別活著喪眼?!?p> “是不是很難受啊,每天瞌睡,腰痛?”
掀翻桌子,對她們破口大罵,又能怎么樣?結果可想而知,她們專門來惡心他的。沒臉沒皮的她們已經不是從前可愛的同學了,現在的她們就像是找茬的歐巴桑。事后她們一定會將所有的錯歸納到哥哥身上。之后,在她們背后的暴力組織又會來找事。上次就被她們的人打了一頓。
當然,他想要連帶黑警和她們所有的暴力組織人員一塊收拾掉??墒牵鞘遣磺袑嶋H的,他現在不過是個還有二三十年生命的可憐人。他渾身沒有力氣,偏偏還是個膽小鬼。
桌子上的菜,我一口沒有吃,丟不起人。
離開座位,背后傳來嘲笑的聲音,她們用別人的痛苦來取樂。
站在大樓上,他眺望著遠方。想著自己未能完成的目標。
捏著鐵欄,他燃起來了,下定決心要建立一個多管閑事的組織。能持久對抗惹人心煩的平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