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依著軍候的意思,我看也不用等著魔神月疏桐來了,本公主現(xiàn)在就趕緊回去收拾收拾東西,把洞府給她騰出來,可好?”
宣威洞內(nèi),魔族眾首領齊聚一堂,人人都看得出來,弧嬌公主臉上雖笑瞇瞇的,可實際上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相當生氣了,眼看著就要發(fā)飆!
“誤會,誤會,公主許是聽岔了!”
軍候庫障生怕這個刁蠻公主大發(fā)脾氣,于是他趕忙改口說道:
“老夫的意思是說,魔君與公主遲早都是要成婚的,不如近日就將這婚事給辦了,熱熱鬧鬧的大擺三日宴席。幻殤窟便可以借著這樁喜事,順便請魔神過來喝杯喜酒嘛。魔神若住的高興,興許就不打算走了。到時候公主已經(jīng)住進了東明洞,那綺羅洞不就正好空閑了嘛?!?p> 聞言,眾魔在下面議論紛紛,有支持的,也有反對的。而坐在王座上的魔君,卻偷偷地向庫障豎起了大拇指。
“呵呵”,弧嬌冷笑道:
“幻殤窟里有那么多閑置的洞府,你們隨便收拾幾間出來給她住,不就行了?我看也沒必要非得大費周章地辦什么喜宴吧,這未免也太破費了!”
弧嬌對這樁婚事本來就不滿意,她從小就看不上表弟羅風的容貌,丑也就算了,關鍵是也太丑了吧!一點也沒有她姨娘當年的風采。
“誒~公主此言差矣。魔君和公主的婚事,那怎么能叫破費呢,必須得風風光光,大操大辦才行呀!而且,以魔神的身份,也不是隨隨便便說請就能請得來的,總得有個像樣的由頭不是?”
“哼”,弧嬌不以為然地說道:
“這幻殤窟里每日的喜事多了去了,若真想要找出一兩件合適的由頭,天天都能找,也并非什么難事嘛。我若沒記錯的話,軍候你洞里最近就有一件喜事!”
“嗯?”庫障不解地提問:
“老夫這幾日不在洞中,并未聽說有何喜事呀。還望公主指點一二?”
“哈,就是你滕養(yǎng)的那兩只麒麟獸,眼看著就要過滿月了吧?你何不趁此良機,請魔神過來喝上一杯滿月酒呢?!”
弧嬌擺明了既沒將新晉魔神放在眼里,也沒把他軍候庫障太當一回事兒,她的話頓時引起一陣哄笑。這些個部族首領當中,有幾個也并不想讓魔神過來瓜分勢力的,可又怕倘若她當真來了,又不是她的對手。所以,他們自然希望魔神干脆就不要來了。
“這……”
庫障看了一眼魔君,用眼神向他求助。畢竟,公主的身份何等尊貴,還輪不上他一個小小的軍候來說教。說到底,他也只是有權負責偵查事宜,這些年總礙著魔君的面子,才一次又一次地觸犯弧嬌公主的大忌!
“咳咳?!?p> 魔君假意咳嗽了兩聲,眾魔這才安靜下來。然后,魔君才用公鴨嗓音說道:
“弧嬌公主莫要說笑了,以魔神的身份,軍候又怎能請的得動她呢?公主這話只在這宣威洞里隨便說說就行了,可不能出去亂說!”
“怎么?難道我還怕她打我不成?按軍候先前所講,那魔神已經(jīng)把仙界上上下下都得罪了個遍。要我說,咱們魔族干嘛還非得把這么一個燙手的山芋招進幻殤窟?這不是吃飽了撐的嘛!”
“哈哈哈哈……”
那幾個部族首領又哄笑起來,紛紛附和。
“誒~魔神總歸是魔神,就算她喜歡闖禍,可階品還在那兒擺著呢,仙界斷不會太為難她,而且以她的實力,怕是也沒誰能真正為難得了她吧!趁她如今勢微,我們還可以同族的身份與她討好關系,日后總有益于魔界振興!”
眾魔都覺得魔君此話在理,畢竟昔日老魔君還在世的時候,仙界也只有玄鳥敢在魔族面前耀武揚威。如今,魔族已經(jīng)過了三萬年低聲下氣的日子了!
魔君聽到眾魔的議論聲已然站到了他那邊,便又趁熱打鐵道:
“而且,魔神又與你我同族,豈有同族有難,卻袖手旁觀之理?那不是要讓妖族和幽冥族看我們魔族的笑話嘛!”
眾魔都說:
“嗯,有道理??!”
“再者說,你我成婚之事,也是當年老魔君與你父親親自定下的,因故已經(jīng)推遲了這許多年,如若再不成婚,你能等,本君可等不起了!”
“哈,既然魔君不想等,本公主正好也不想嫁,咱倆不如一拍兩散,省得啰嗦!”
眼看著弧嬌就要悔婚,魔君瞪起了牛眼,庫障又趕忙站出來當和事佬。
“嘿嘿,公主又說笑了,婚姻大事,豈同兒戲!更何況,公主與魔君的婚事,那可是關系到魔族的未來呀!”
庫障在那兒吧啦吧啦說個不停,說來說去還是過去那老一套?;陕牭糜悬c不耐煩了,這時,她突然看見有一顆瓜子從洞口扔了進來,她心說不好,便趕忙站起身來,向魔君說道:
“不好意思,本公主洞里還有事,我就不在此奉陪了,告辭!”
說著,弧嬌隨隨便便行了個禮,她也不管魔君臉色有多難看,轉身便出了洞去。
她剛一走出宣威洞,就看見衛(wèi)隊長紅姑被幾個魔兵攔著,可她仍舊手里拿著一把瓜子,正不停地用隔山打牛之術,把瓜子往洞里扔。
紅姑見弧嬌走出宣威洞,這才停下手。
“我不是讓你好生留在洞中看著那兩個美男子嘛,你跑來這里做什么?”弧嬌沒好氣地小聲問到我。
紅姑湊到弧嬌耳邊,低聲說道:
“回稟公主,那兩個神仙不見了!”
“什么?!你快說是怎么一回事?!”
“怪只怪那兩個神仙顏值太高了,在回洞的路上被其它洞府的一眾小魔女圍觀,人越聚越多,還都動手動腳的!一點規(guī)矩都沒有!為了不橫生事端,我們便在他二人的頭上分別套了兩個麻袋,用繩子牽著走。怎料,待回到洞中,我們將他二人頭上的麻袋取了下來,這才發(fā)現(xiàn),那麻袋里只有兩個會行走的稻草人!”
“稻草人?””
“公主,難道他二人的真身是兩個草包不成?”
“胡說八道!稻草豈能修成神仙!必是他二人用了偷天換日的法術,這才從你們的眼皮子底下給逃走了!你還不趕快去把他們給我找回來!本公主還準備今夜就要入洞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