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下來的大殿好像絲毫未變,只是那團一直安靜的承受著鼎內七彩靈炎燃燒的灰色霧氣,仿佛略微縮水了一些,但是霧氣一直變幻不停,也無法看得真切。
與此同時陸離和王倩兩人終于通過了水底洞穴,來到了一面光墻前,兩人互望了一眼,微微點了點頭,陸離左手握著數(shù)張五行圓盾符,右手持著流云劍,身前鬼盾法器也豎立起來,在身前布下一層護盾。
而一旁的王倩也沒有絲毫落后,陸離先前見過的符衣,已經(jīng)再次化作萬千符文布滿其全身,同時一把七弦琴靜靜懸浮在身前,陸離見此卻微微扯了扯嘴角。
看上去王倩的防護沒有陸離的多,但是其通過天衍早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其腰間掛著的一塊七彩玉圭才是其最大的后手,從其上暗藏著的靈光來看,至少也是二階上品的法器,而且應該還是拿種,會自動激發(fā)的。
陸離這樣的狗大戶,看了都不由的暗暗咽口水,羨慕的不行,這樣的法器,可是極其的稀少,不但需要高超的煉器師,還要有一些稀有的靈物才行,否者沒有這樣的靈性。
兩人布好手段以后,才邁步走向光墻,那當兩人接觸到光墻后,一股眩暈感席卷向全身,陸離為之一驚,好在這股眩暈感并不長,一小會后就恢復了過來,而等陸離恢復以后,其立刻用天衍偵測周圍情況。
這可謂是其的本能反應,不過這一次卻讓陸離有些失望,倒不是天衍的偵測能力完全沒用,其至少還能夠將周圍百丈范圍內的情況反饋回來,陸離對此也就略微郁悶了一下,畢竟陸離已經(jīng)習慣了。
天衍的偵測能力完全是靠人品,這一次沒有完全廢掉,陸離覺得自己還沒到非酋的程度,已經(jīng)算不錯了。
不過現(xiàn)在不用天衍陸離也能將周圍的情況了解的七七八八,現(xiàn)在陸離所在的位置是在一個小山丘上,放眼望去周圍大多數(shù)都是這樣的山丘,高不過幾十丈,不過在陸離目光可及之處,在百里遠的地方,還有著一座高達千米的山峰。
在外界高達千米的山峰并不少見,但是要知道這里可是在地底,高達千米可就比較稀罕了,而根據(jù)玉簡的記載靈煞雖然不在那座山峰之上,但距離也不遠,只要朝著山峰而去就能達到。
而當陸離兩人踏進第二層的時候,其后面的人速度也不慢,一個個的很快就跟了上來,不過這些人狀態(tài)都不是很好,核心圈的煞獸可不是好相與的。
其中最倒霉的要數(shù)鬼臉高瘦男子,可能一開始其坑絡腮胡太多了,這次天道好輪回,輪到他給絡腮胡擋災了,其一路上都領先絡腮胡一步,所以可謂是為絡腮胡蹚了一手好雷。
基本上排除了路上的煞獸,其隱身法器雖然不弱,但是過了河以后,就跟陸離的龜息符一樣,有沒有效果,完全看臉,可惜從后面一路上的表現(xiàn)來看,其應該是已經(jīng)刷冒了,一路上煞獸緊追著其屁股跑。
所以造成動靜比較大,連貫著絕大部分煞獸都被吸引了過去,絡腮胡也就能撿便宜,一路暢通無阻,直到對方被煞獸趕著進了第二層入口的山谷,絡腮胡才不得不面對幾只還沒散去的煞獸。
不過入口就在眼前,絡腮胡也不需要和煞獸做過多的糾纏,利用幾張二階符箓,暫時困住幾只煞獸以后,其就閃身進了迷霧中,那些煞獸似乎很是忌憚這迷霧,根本不敢靠近。
那幾只煞獸看著山谷內的迷霧,發(fā)出幾聲嘶吼,又在谷口徘徊了一會,見沒有人出來,也就沒有再干耗著,漸漸的就散去了。
而之后趕到的是那名秦師兄,秦師兄本名秦放,不過到了谷口后,其和陸離一樣沒有立刻進去,之所以這樣,是因為其身上還帶著傷,其背后不知被什么煞獸給抓了,留下了三道抓痕,其深可見骨。
抓痕的深度,倒不是最麻煩的,敢于來第二層的修士,不管是實力還是財力都是首屈一指的,這樣的皮外傷,有的是丹藥可以迅速解決,但是麻煩的是,其背上的抓痕,還彌漫著淡淡的血芒。
這些血芒不但阻礙著抓痕的恢復,而且還在腐蝕著秦放的肉身,讓其不得不耗費法力壓制著血芒的擴散,使得其一身實力,現(xiàn)在能夠發(fā)揮到七成就不錯了,所以這樣的狀態(tài),讓他根本不敢進入第二層。
在山谷口查看了一下,其很快就找到了一個離谷口不到兩里遠的地方,施展一張遁地符,整個身體沒入底下,在地底挖了一個洞,靜靜的開始養(yǎng)傷。
而在其剛遁入地下還不到一炷香的時間,與其一起的郭師兄,郭炎就來到了山谷口,其狀態(tài)比秦放要好很多,身上沒有絲毫傷勢,只不過身上衣服有些破碎,顯得有點狼狽。
當其來到谷口,略微的看了一下周圍,卻沒有進去,反而在谷口陸離和王倩兩人布置陣法的地方,施法放出幾道風刃,一開始風刃擊在地上,并沒有什么異樣。
但是郭炎卻沒有收手,反而風刃的范圍又擴大到了三丈方圓,像是要將地面犁個遍,如此粗暴的操作,別說王倩布置的陣法只是用陣旗臨時布置的,就算是那些依照地利布置的法陣,也會被發(fā)現(xiàn)。
所到攻擊以后,陣法雖然沒人御使,但也依照原先設定的開始反擊,其上水霧迅速彌漫開來,不過郭炎既然對法陣發(fā)起進攻,自然也早有準備,所以當法陣剛被激發(fā),其身形立刻就飛退開來。
陣法到底是沒有人主持,所以當水霧彌漫到十丈方圓的時候,就不再擴散,郭炎見此嘴角露出一絲不屑之意,接著其手一揮,一桿一丈長的旗幟就出現(xiàn)在其頭頂。
旗面一展,其上有一頭蛟龍在上緩緩游走,接著郭炎對著蛟龍旗一點,其旗面上的蛟龍靈光一閃,就從里面脫離開來,化作一頭三丈長的青蛟。
蛟龍仰天嘶吼一聲,就對著王倩的水木兩儀鎖靈陣而去,鎖靈陣本就是困陣,所以并不會形成護罩防止敵人進入,青蛟輕而易舉的沖了進去,而這時鎖靈陣的困陣之能也顯露了出來。
陣法內云霧繚繞,讓陣外之人根本就無法探清里面的情況,而此時在這云霧之內,一棵棵巨木樹立而起,其上青光閃耀,一根根青色枝條化作一條條鎖鏈向著青蛟而去。
看著眼前的陣法已經(jīng)被激發(fā)到了極限,郭炎嘴角略微一笑,對著空中的青蛟旗輕輕一點,其上靈光閃爍,而陣法內的被鎖鏈困住的青蛟突然膨脹開來,接著一聲巨響,化作一道道巨大的風刃席卷向法陣。
水木兩儀鎖靈陣自然不會如此輕易的就被破解,就連青蛟自爆所發(fā)出的聲響,都被陣法所遮掩,外面只是隨著青蛟的自爆,看清了陣法內的情況,一直籠罩著陣法的云霧被驅散。
郭炎本就沒想過如此輕易就破解了陣法,隨著云霧的消散,陣法所在的幾面陣旗也暴露了出來,郭炎見此,立刻從儲物袋內取出,幾張符箓,朝著那幾面陣旗扔去。
符箓剛一離手,就立刻化作一道道金色劍芒,分斬向那些陣旗,陣旗先是被青蛟自爆,震的有些靈氣散亂,接著又立刻就被劍芒斬中,所以沒有絲毫抵抗之力,立刻就被斬成兩截。
原本就沒有人主持的陣法,如今又被斬破了好幾面陣旗,頓時整個陣法就癱瘓了下來,郭炎也就沒有再進行破壞,反而手一招,一個青色巨掌從天而降,向著地面而去,看其手段是要將剩下的陣旗給收了。
不過青色巨掌剛一接觸地面,突然一股恐怖的靈壓從地下爆發(fā),郭炎剛破了陣法正是心神最為放松的時候,這靈壓來的太過突然,其根本來不及做太多的準備。
好在其離爆發(fā)中心有點距離,讓他來得及將懸在頭頂?shù)那囹云煺械缴砬?,在其身前化作一面風墻,但是其也只來得及做這一點了。
接著一道璀璨的雷芒和火光瞬間就將其吞沒,當一切恢復平靜的時候,郭炎整個人宛如焦炭般立在那里,而身前的青蛟旗早就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好一會,郭炎那焦炭般的身體才有了點反應,其手臂微微一動,從儲物袋內取出一個藥瓶,連忙仰頭服下其中的藥丸,到現(xiàn)在其還有些慶幸,要不是他距離還有些遠,要不是有著青蛟旗護身,要不是其連忙又激發(fā)了身上的護體玉符。
沒有這么多的要不是,他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是一具尸體了,而在慶幸的同時,其心中對于這陣法的布置者,也是有著沖天的怨念。
而在第二層慢慢向著藏有靈煞的地方而去的陸離,突然間打了幾個噴嚏,其摸了摸鼻尖,嘴角略微掛著一絲笑意,當王倩感到自己的陣法被破的時候,陸離也就果斷的激發(fā)了符陣。
以他下的血本,想必那人不死也得喝一壺。
無妄流年
不好意思今天更新晚了,今晚還會有一更,不過會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