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玖就眼睜睜地看著某人把她一個人丟下。
喂!帶走她啊!
蕭向沂走后,寢室里一陣尷尬。
納蘭容止坐在椅子上,低垂著眸子,纖長的眼睫輕顫,忽然開口問道:“剛才的那位從屋子里走出去的男子是王爺?shù)男職g?”
不知道為什么,納蘭容止有些莫名的惱怒。
聽到“新歡”兩個字,夜玖的腦中不知道為什么忽然浮現(xiàn)出蕭向沂那怪異的眼神。
——你的腰還好嗎?
夜玖差點被自己嗆了一口水。
“不……不是。”她憋紅了臉急忙解釋,“那是酒樓撫琴的,剛才蕭向沂給他東西來著?!?p> “哦,原來如此?!?p> 納蘭容止了然,他執(zhí)起桌上的茶壺,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抬眼看著夜玖,神情幽暗,忽然出聲問道:“妻主還想再納侍君嗎?”
夜玖懵了一下。
納侍君?
徒然聽到這個問話,根本沒有反應(yīng)過來,一時間什么話也沒說,也沒察覺納蘭容止對她稱呼的變化。
見夜玖不回話,納蘭容止的神情漸漸加深,清冷的黑眸如同被打翻了墨汁,幽暗深沉。
“難道妻主真有這種想法?可否是上一批侍君玩膩了,所以遣散他們,想要重新找一些?”
“?。堪?!”
夜玖終于回神了,她急忙擺手:“我…我沒…沒有這個想法!”
不知道為什么,聽到這個回答,納蘭容止更加惱怒了,面上卻不顯露半點,冷聲道:“那妻主上一次還去了青樓,是不是覺得家里的男子無論如何都比不得外面的。”
夜玖欲哭無淚。
為什么所有人都覺得是她自己自愿去的,明明她是被騙去的,相信她,她還是清白的!
心好累……
夜玖有氣無力地解釋道:“上一次是趙世子找我去青樓的,我根本不知道她帶我去的是那個地方?!?p> 如果早就知道,她就不會答應(yīng)了。
納蘭容止盯著她好一會兒,隨后收回目光。
——就姑且相信你一次。
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淡淡道:“妻主不用這么著急解釋的,我只是妻主的側(cè)夫,妻主想要干什么,我管不了的?!?p> 夜玖也忽然發(fā)覺過來。
對呀!他又不是我的什么,我為什么要那么著急解釋。
她微微郁悶,最近自己是怎么了,怎么奇奇怪怪的。
……
第二天清早,夜玖傻眼地看著床上的一攤血漬,腹部還有陣陣的絞痛,如同有人拿著東西砸著自己。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干什么?
她現(xiàn)在非常懵,一手捂著腹部,一手撐在床沿邊,微微彎腰,臉色蒼白,感受到腹部的絞痛,有點呼吸不過來了。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
為什么老天不讓她魂穿!
這該死的大姨媽!
夜玖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現(xiàn)在她根本就站不起來。
這時北宮祭正好從門外走進來,當他看到這一幕,臉色一變,急忙走到夜玖的身邊。
“妻主,你怎么了?!”
“我……”夜玖真不知道該怎么說。
當北宮祭看到床上的血漬,并且察覺到空氣中有淡淡的血腥味,非常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