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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渡之劍痕皇權

第十八章:危機(3)

魔渡之劍痕皇權 似花非玉 2871 2020-01-27 22:50:22

  素信發(fā)現(xiàn)嫣然雪頭上沒有發(fā)簪這點后,不由得眸色鎖定在她身上。

  然后他并沒有說什么,面上至少沒有過多表情,心下已經知道了那支斷了的發(fā)簪的主人,這樣就夠了。

  他任由嫣然雪從他的身邊過去了。

  嫣然雪與一眾侍女回到了原地,不由悄聲問身邊侍女,“為什么還要親自過目金箭?”不是數(shù)尸體就可以了嗎?

  侍女甲亦低聲道:“居然不知道規(guī)矩?你是新來的吧。我跟你說哦,最近兩年,射殺過人的金箭每次都要交給薛將軍親自檢查的。”

  嫣然雪一點也不明白,又忍不住問:“為什么?”

  侍女甲:“這是赤流金打造的金箭,如果是非人,赤流金聽說會有變化。”

  侍女說清楚了,但嫣然雪卻聽的更糊涂了,一雙新月眉微蹙,非人………難不成還有妖怪?嫣然雪都覺得可笑。夢華大陸可從來沒什么妖怪,就是不知道這個非人指的是什么意思?簡直越聽越糊涂,干脆也就不問了。心想等回去后再問鳳拂櫻關于赤流金箭的來歷好了。但她已明白為何金箭射出去有那種赤紅色的光了。

  她心道:“赤流金,異常珍貴,屬流金,有不定性。若在氣流中遇風則會呈現(xiàn)一種特別的顏色。金如其名,顏色異常絢爛明艷,如赤紅色一般。原來這些金箭是赤流金打造得,也難怪那些人死后他們會去數(shù)尸體。赤流金有個特點,就是不管融合什么鐵鍛造出的兵器,兵器本身都要有字跡或圖案在上面,這樣做的目的,不過是伏下它的流變性,赤流金也有了某種歸屬感。而凡是被這種兵器傷過的人身上會浮現(xiàn)兵器上面所刻所繪的東西,所以那些人身上應該也有字!但是射殺所謂非人會有什么變化這就不得而知了?!?p>  其實,她都不知道侍女口中的非人是什么。這件事估計鳳拂櫻會知道,如果天樞閣主都不曉得事還真的是事。

  天樞閣主素來是符合的鳳家人才會接掌。鳳拂櫻年少成名,只是她不知道當初救她的白衣男子就是他。

  鳳拂櫻成名是年少時僅用一紙符咒救了命懸一線的君主性命,被君主登門感謝,還被賜名為“鳳行神衍”,一時間成為了東陸人盡皆知的少年英雄。

  嫣然雪想到這,一笑,不知那笑是什么意味,似諷,似殤,似惋惜,一時幾種情緒參雜,一般人也難以道明,她心道:“鳳行神衍,不過是一個身處殘酷世道的薄命人?!?p>  薛萊應端坐上位沉聲道:“于少尉介紹冬獵的第二環(huán)節(jié)吧?!?p>  于仲亭點頭道了聲“是!”他看向其他世家貴族時,嘴角總是掛著一抹輕慢,宣布著接下來的第二環(huán)比賽:“現(xiàn)在,進行第二環(huán)節(jié)——盲射!大家請轉身看廣場上面?!?p>  所有貴族依言轉身,正好對上南城廣場,此刻很多穿著破舊衣裳的奴隸立在廣場中央,他們有男有女,腦袋上,嘴巴里,雙手,肩頭,腳背上,凡是可以放上水果的地方都給擱上了水果,且種類很豐富,但都是比較小的,像什么櫻桃果,蘋果,桃,梨,葡萄,枇杷等,唯獨就是沒有西瓜,哈密瓜這類比較大的水果。

  于仲亭吩咐道:“眾侍女將金箭重新奉給各位世家同僚?!?p>  嫣然雪等侍女聽從吩咐再次把金箭奉至貴族世家的手里,然后又退回了原地。

  于仲亭開始正式介紹盲射的規(guī)則了:“盲射,顧名思義,各位需戴上眼罩,然后憑借聽覺,嗅覺以及記憶判斷位置來射這些奴隸身上的水果,還是跟前面性質一樣,最后射中水果最少的算輸!也將退出比賽。此回盲射,射傷人,可以,若第一箭就射死,自然就算輸咯。大家都明白了吧?!?p>  眾人都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態(tài)度,沒有別的心思。

  嫣然雪新月眉蹙了又無奈地舒展開來,“又是一場血淋淋的殘酷畫面吧。非人,奴隸不正遭受非人待遇嗎?!?p>  鳳拂櫻拿箭面色沉默,他此刻看向嫣然雪,兩人目光相接,嫣然雪卻又錯開自己的目光。

  鳳拂櫻仿佛從對方那瞬間相接的目光中,看到了一種淡漠,一種疏離,還有一種很努力隱藏卻依然泄露出點點的厭惡。

  對方的那刻意避開,鳳拂櫻是注意到了的,心下也憶起之前在庭院花樹下那刻說過的話,“我也只是想盡自己所能,至少不讓血腥在我眼前發(fā)生?!边@會兒倒成了一句空話,因為他現(xiàn)在正在親手制造血腥的一幕。

  然而他心緒很快恢復平靜,心中暗道:“事已至此,既決心拿金縷紫綃就不能有任何猶豫,它是修復天樞儀器的關鍵之一,君主現(xiàn)下更不可以有事,為了東陸不至于內亂政權崩散,出現(xiàn)更多生靈涂炭,我必須拿到金縷紫綃,然后再向君主懇求廢除長久的奴隸制度,這也是唯一的機會。阿雪,對不住?!?p>  心下堅定,目標堅定,眸光堅定,手中金箭也握的更緊,仿佛昭示此路一開始必行至終點!

  接著又一行侍女上前給所有貴族門閥們戴上眼罩。所謂的眼罩,就是一塊厚實的黑布。戴上后就看不到什么東西,黑乎乎一片。這次于仲亭沒有參與。

  所有人都戴好了,薛萊應平平道:“開始!”

  所有貴族便手持弓箭,朝著自己的記憶中的有印象方向緩緩抬手。有的猶豫著,有的沒有片刻猶豫地射出金箭。

  然而第一箭就有射死人的。那人甚至沒來得及哀嚎,一箭就射中腦門,瞪大的眼睛是什么神情呢?是一種解脫?是一種憤恨逐漸轉為一抹釋然?不知道那是什么神情,只知道他就那樣倒下去了。也許有留念,也許無留念。

  可能在帝都,或者說在這個江湖,身份低微的人就是這樣。

  嫣然雪忽然想起了那個神秘的飛雪主跟她說過的話——“江湖從來論存不問理,弱者的呻吟就好比螻蟻之微,微小的幾不可聞?!?p>  想來這句話是有道理的,那一箭結束了卑微的奴隸的一生。

  此時于仲亭以無比淡漠的口吻道:“陸兄,遺憾啊,人死了。”

  自然于仲亭的遺憾,是指陸安不能繼續(xù)比賽了。

  陸安一把扯下眼罩,眼中大有不可置信之意,然后怒地扔下手中眼罩,道:“怎么就失手了?我明明憑借記憶,就是那個方向啊!怎么還是沒射中水果?氣死我了!不玩了!”

  話落就氣沖沖的把金箭跟弓丟到了侍女托盤里離開了!

  嫣然雪從頭到尾都沒有去看傲氣殘冷又無半點箭術的貴族公子陸安一眼。她怕被發(fā)現(xiàn)。不過就算不看,她也斷定陸安贏不了。因為接觸過,也大概知道陸安品性是屬于那種無耐性,不堅毅的人。這樣的人無論做什么事都不易成功。

  薛萊應搖搖頭,辨別不出什么意味。

  于延傅只是摸了摸胡子,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倒也沒有說什么。

  南宮錦雖然蒙著眼罩,聽了陸安的話卻是嘴邊露出一笑,那笑似乎在嘲笑負氣離開的陸安“也不過如此”。是的,那個笑準確地說就是這個意思。

  于仲亭也笑,只不過他此刻的笑是看向鳳拂櫻的,那是看好戲的笑。

  鳳拂櫻蒙著黑布,臉部神情卻沒有半分笑意,此刻的他,竟比平常要認真許多。

  南宮錦放出金箭,對應他的奴隸被射中,奇特的是居然沒有本來應該發(fā)出的哀嚎聲!

  只是那奴隸頭頂被南宮錦的金箭擦過,頭皮破了,鮮紅的血也立時蜿蜒流下。

  本來有些臟兮兮的臉,還勉強能看,奈何這金箭擦破頭皮血液流到臉上倒顯得可怖了。

  接著鳳拂櫻也射出金箭,然而他的箭卻沒有傷到人!盡管是盲射,但那箭在他手中簡直游刃有余!

  每一箭,都經過他醞釀,他醞釀就是在憑感覺找角度!所以每一箭出去,射中水果的同時,都沒有傷到奴隸,可見箭術多么精準!

  伴隨每一箭的動作,嫣然雪敬佩的同時,腦海中卻莫名地閃過另一個似熟悉似陌生的側影,那是一位狩獵的紅衣少年,還來不及追憶,又被薛萊應拍起的兩聲掌聲給驚到,這幾下掌聲伴隨著薛萊郢稱贊聲:“好,好?。▲P太傅箭術實在是好!”這聲稱贊是發(fā)自肺腑的,薛萊郢確實對鳳拂櫻箭術比較認可。

  于仲亭卻有些不滿的樣子,但被隱藏的很好,畢竟這世上有些人心底是不喜歡有人比自己優(yōu)秀的,特別還是同齡人的情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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