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銘的笑聲尤為刺耳,他的話語讓在場的各位由不滿而轉變?yōu)榕?,他身后的若惟煬并未阻止他,反而放縱他的言語,而自己則把手上的戒指拿下,拿高了對著天上的太陽觀賞著它的光澤,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就好像若銘說的話已經是既定的事實一般。眾家看著他們的模樣,已經忍無可忍了,霓盟主見此也不再等著了,抬腳邁出一步,氣勢上毫不退讓,看著臺上的三人喚出自己的佩劍,說實話,他已經有很久沒有像現在這樣認真過了。
“若惟煬,你有野心,我們都知曉。只是你此番的行為是為惡,作為仙盟世家,你本不該如此。而我作為仙盟盟主,倘若再放縱下去,日后釀成大禍,我如何給天下人有交代!”
霓盟主一語,眾家一齊舉劍,氣勢驟然而起,若惟煬收回手,重新將戒指帶回指間,饒有興致的看著舉劍的眾人,挑了挑眉毛,眼中滿是輕視。霓盟主看著他這幅樣子,眉頭微皺,再度開口說道。
“看樣子你是不打算悔改了,那今日,我便以仙盟盟主之名,將若家從仙盟中除名!”
“除名?霓老頭,你覺得我們若家會怕嗎?”若銘再次開口說道:“以我們若家現在的實力,足以匹敵一個仙盟,你們不愿意跟隨,是你們不識時務!”
若銘此話中的挑釁十分明顯,眾家再也不忍,由霓盟主帶頭,紛紛架起陣勢,他們身邊的若家人馬一見,拔出腰上的劍便與眾家弟子纏斗在一起。若銘也不由分說的加入戰(zhàn)斗,第一個沖向的便是霓千裳,他還記著剛才霓千裳的那一劍,以他睚眥必報的性格,斷然不會那么輕易放過她。
才剛落到下邊,就拿著劍朝霓千裳沖去,攻勢之快,招招殺氣十足。霓千裳雖然反應及時,但是奈何功力不比若銘,在他的幾招強攻之下,顯然是有些招架不住,可若銘并不打算停下,于他來說,只有霓千裳死,才可以打消他的怨氣。
抬手就是一個劍招朝霓千裳刺去,霓千裳抬手擋下,若銘卻突然換手,用另一只手再施劍招,直直朝著霓千裳的心口而去,速度太快,被消耗了過多氣力的霓千裳已經來不及反應了,就在若銘的劍近在咫尺的時候,另一把劍飛了過來,持劍之人正是溯溪。
溯溪的及時出現救下了霓千裳一命,突如而來的幾招將若銘打退了些距離,而后扶好霓千裳,手在她的背上注入靈力助她恢復體力。浮于空中的溫離并不想加入他們的斗爭,她從和各家一起前往南黎的時候開始,目的就只是因為那個怪異的靈氣,還有就是溯溪,她有預感,此番之行定然不簡單。
她在空中觀望著所有人的一舉一動,若家的人在這種靈氣的加持下變得不易對付,哪怕只是一個功力不行弟子都可比擬仙盟那些訓練有素的普通弟子。而后她又轉眼看向溯溪的位置,見他擋在霓千裳身前又為她注靈的樣子,心中泛起一絲異樣,但看溯溪對上若銘,她還是相對放心,于是轉開視線看向其他位置。
“我來對付他,你稍稍恢復一下?!彼菹帐?,而后拿著劍站在霓千裳身前。
霓千裳一手捂著胸口,另一手抓著劍柄,看了眼遠處的若銘又看了眼面前溯溪的背影,開口說道:“師兄你千萬小心,他攻勢太強。”
溯溪的眼神直直的盯著若銘,霓千裳對溯溪的還是知曉的,只是若銘攻勢太強,她有些不太放心。
“嗯,我知曉。”
再得到溯溪的回答后,霓千裳才朝一旁走去。見霓千裳要走,若銘怎么可能會讓她安然離去,抓著劍就要去攔住她的去路,可溯溪又怎么會讓他得逞,拿著劍就將若銘擋在身前,兩招下又將若銘打退,而后看著他說道。
“你的對手,現在是我。”
“你?也行,先解決了你,我再去殺了她,沒什么差別?!比翥懙难凵裰袧M是輕視。
溯溪對于他的這副模樣并不放在心上,只是定了神,握緊劍就朝他擊去,若銘也不示弱,兩人纏斗在一起。偏在這時,若家的其他弟子也紛紛加入,若惟煬坐在其上未曾動身,他看著場下的一切就好似在觀賞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樣。他身旁的若曉生有些看不下去,身才稍稍往前一點,若惟煬警告的眼神就瞥了過來,感知到之后,他只好退回原位。
若曉生的性子若惟煬又怎么會不知道,先前將他鎖在高塔上,如今又讓他待在身側就是為了防止他下場摻和,尤其是他和溯溪溫離的交情,定然會幫著仙盟,如此一來豈不會壞了他的大事。可誰想的到呢,若曉生竟突然直走到他面前,而后跪下,持劍行禮。
“父親,家主,我實難做到看著他們深陷火海之中,而這一切又皆是源于若家,更不希望您繼續(xù)執(zhí)迷不悟的錯下去,曉生今日請愿退出若家,此后不再以若為姓,您的養(yǎng)育之恩,只能來世再報,望您準許!”
若曉生在若惟煬面前行禮磕頭,若惟煬看著說出這番話的若曉生,閉眼大呼一口氣,問道:“你可想好了?”
“還望家主成全!”
見若曉生態(tài)度堅決,若惟煬也只淡淡說道:“你走吧?!?p> 得到準許,若曉生才起身,轉頭直徑飛向臺下。若惟煬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搖了搖頭,嘴里念叨著“可惜,可惜啊”,手卻撫上身旁的佩劍,握住劍柄抽劍而出,轉腕甩了出去,劍飛的極快,而它的目標則是剛才離去的若曉生。
于若惟煬而言,若曉生這種有天賦的人留著自然是于他有利,尤其又是他所出,可偏偏若曉生的性子過于和善。在這點上一直很不如他意,如今更是退出若家要壞他大計,縱然是有血肉之情,他也不允許任何人破壞他所苦心謀劃的一切,若是此人不能為他所用,那便沒有留著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