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之間滿滿的囂張氣焰,一副毫不把人放在眼里姿態(tài)真是讓人惱火至極。
“早之前便聽聞若家囂張慣了,惹得其他世家都很是不滿,今日一見確實如此?!蹦涸普f道。
“有這說話的功夫,不如重新考慮一下我先前所提之事?”很明顯,若銘對暮云說的話很是不滿。
“無需考慮,沒得商量!”
說罷,暮云化為原身九尾妖狐立于原地,體態(tài)過高,直直把若銘罩在其中。若銘抬頭見這龐然大物不由的皺起了眉頭,雖說他有紅玉在手,但暮云此番化作九尾妖狐在體態(tài)上占得先機便不好對付了。
只見化作九尾妖狐的暮云抬爪便朝著若銘而來,若銘各處閃躲,有幾次險些躲不過去,自身多少都受了點傷。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若銘握緊了手中的紅玉,抬手在兩手心中劃出兩道傷來,而后抬雙手于胸前施法,那紅玉立于其中,而他手中的鮮血不曾落地,反倒是都朝著那紅玉而去。
一瞬間紅光大肆,一道靈力將暮云彈開,好在他此時是九尾真身,在這靈力之下也只是退開了幾步??烧?dāng)他想打斷若銘的行動時卻發(fā)現(xiàn)自己周身的靈氣像是被抽走了一般,抬爪釋放的力量還不足他方才的一半,漸漸的更是連九尾真身都維持不住直接變回人形。
再看那紅玉,似乎毫無收斂之氣,紅光更甚,似要將這塊區(qū)域所有的靈氣吞噬殆盡。
見此,暮云趕忙建起一道防護結(jié)界,試圖將紅玉所波及到的區(qū)域分割成兩塊,但同時他身上的靈氣流逝卻并未停止,更在紅玉靈力的沖擊下被重傷。
過了許久,紅光散去,紅玉則靜靜的躺在若銘的手中,而若銘手上的傷口已然在紅玉的作用下愈合。他緩緩行至暮云身前,此時的暮云早已沒了先前那副模樣,被吸去靈力的他臉色蒼白,無法施法。
“經(jīng)過血靈池洗練后我們才發(fā)現(xiàn),原來除了吸收這玉上的靈氣以外,還可以通過它吸取靈氣。怎么樣,滋味還好受吧?!比翥懣粗矍耙褵o力反抗的暮云說道。
暮云站直了身子,還未開口,他身側(cè)便出現(xiàn)了兩個若家的人,一左一右的給他套上困妖鎖。只聽若銘又道:“帶妖王殿下休息去吧,我去回稟家主,聯(lián)盟已成?!?p> 說罷,若銘還不忘在暮云面前得意一笑。暮云氣惱萬分,可奈何自己如今靈力還未恢復(fù),又重傷被挾,實在是有心無力。想到先前寫予溫離的那封信,現(xiàn)在只能盼著她能來一趟。
待溫離和霓千裳從集市回到千羽庭時已經(jīng)是正午,生辰宴已開,百家齊座,偏是她這個壽星姍姍來遲。
“今日是小女千裳的生辰,感謝各位家主應(yīng)邀前來?!?p> 霓盟主于主座上緩緩說道,生辰宴開,歌舞盡歡,來往賓客粉粉道喜卻不見霓千裳的身影。
溫離掃視殿中也未曾發(fā)現(xiàn),正想著出去尋她,她便一個飛身從殿外而來,身著舞衣落于殿中那身資猶如天人,讓在座年輕一輩的世家子弟都看的有些呆了。
她舉劍起舞,那一舉一動都令人心動,若說此時的她可與溫離相比也不為過。
溫離笑了笑,拿起桌上的酒便喝了起來,這丫頭身為世家小姐,平日里練功練的雖是平平,但這姑娘家家的東西倒學(xué)的甚好,想來今年也有二十,芳華正茂,日后前途一片光明。
待一舞了結(jié),看著他人的反應(yīng),霓千裳驕傲一笑,轉(zhuǎn)頭看向溯溪,想知道他是如何,卻不想這一看便止住了她臉上的笑意。
只見溯溪正目不轉(zhuǎn)睛的看向別處,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才知他眼中之人乃是溫離。她準(zhǔn)備了一晚上的舞就這么敗在了一壺酒上,很是不服。
“好,好,千裳長大了,這一舞倒是讓我刮目相看了?!蹦廾酥饕娝袂椴粚?,于是開口說道。
聞言,霓千裳回過神來,對著霓盟主小行一禮道:“多些爹爹夸贊?!?p> “從前見這丫頭,還是個小娃娃,如今倒是出落的亭亭玉立了,霓盟主有福氣啊?!?p> “是啊,今年也當(dāng)是有二十年歲了吧,不知可有鐘意之人啊?”
……
各家主們一人一句,似乎都是在見過她方才一舞后有意為自家公子爭取,聽著各位家主的話,霓千裳再次看向溯溪,那人卻仍是不為所動,依舊看著溫離,還露出了就連她都極為少見的溫柔模樣。
終是看不下去了,她開口一句話打斷了各位家主的聲音:“多些各位抬愛,實不相瞞,千裳已有愛慕之人?!?p> 此言一出,殿中突然安靜下來,各位面面相覷不知作何反應(yīng),就連溯溪和溫離都朝著她的方向看去,霓盟主更是從主座上起身來到霓千裳身前。
“千裳,此話可是當(dāng)真?”霓盟主站在霓千裳面前問道。
“是。女兒已有愛慕之人,且已愛慕多年?!闭Z態(tài)中的堅定以及神態(tài)中的認(rèn)真已然是在告訴各位,她霓千裳對那人的情意深重。
“那你說說是哪家的公子,爹爹給你做主?!?p> 看著眼前這個女兒,霓盟主拉過她的手拍了拍,滿眼寵溺的模樣令人羨慕。
聽此一言,霓千裳的眼神多次看向溯溪,見他也在看著自己,于是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開口說道:“是…是溯溪師兄?!?p> 一語震驚全場,正喝著酒的溫離動作一滯,她緩緩放下酒杯,看了眼溯溪后望著霓千裳的方向不做表情,沒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反倒是溯溪,竟驚的直接從位置上站起。這下好了,成了眾矢之的,殿中所有人都看向他去,氣氛一時頗為尷尬,惹的他有些不知所措。
看了兩眼溫離,卻見她什么也沒說,只是自顧自的坐在位置上玩著自己的笛子。見她這幅模樣,溯溪一時有些急了,他趕忙走到霓千裳和霓盟主面前解釋道。
“師父,千裳,這…這該如何說啊…”
“師兄,你于我又是如何呢?”
溯溪話才說到一半就被打斷,霓千裳來到他面前,滿臉期待的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