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一個巴掌打臉的聲音響徹了溯溪的住處,驚的樹上的鳥兒都展翅飛走,路過的侍女及士兵都疑惑的看著這個院子。
“溯溪?。?!”溫離坐在床上,滿臉憤怒的看著被她一掌打下床的溯溪。
此時的溯溪捂著臉上那紅紅的兩個手掌印極為明顯,他雙手捂臉,可憐兮兮的坐在地上。
“你還記不記得我昨夜說了什么?”溫離的聲音輕輕傳來,話中那危險的氣息卻絲毫不減。
溯溪捂著臉,眼角擠出微微淚光,模樣更是可憐的緊,委屈的看著溫離開口:“那你還記不記得你昨夜發(fā)生了什么?”
那一副他馬上就要哭出來的模樣讓溫離微微一愣,她努力回想昨夜的事,忽然大驚,低頭看了自己的雙手。
怎會這樣?
昨夜。
早已入睡的溯溪被身后一股怪異而危險的氣息驚醒,他趕忙坐起身來,卻看見溫離皺著眉頭,一種暗紅色的東西圍繞在她周身,那東西的前頭像針一樣,一下一下的敲打著溫離眉心處的花印。
他趕忙站起來走到溫離身側(cè),可那東西似有神智一般,一下子便竄進(jìn)了溫離的身體。
隨后,更怪異的事情發(fā)生。溫離突然睜眼醒來,眼中紅光更甚,直直的盯著溯溪,方才那暗紅色的東西再次出現(xiàn),纏繞在她的身上。
“阿離?”
溯溪試探性的叫了她一聲,卻沒曾想,因為這一聲,溫離居然朝他攻來。
“啪”的一聲,一個巴掌的紅印出現(xiàn)在溯溪臉上,打的溯溪一臉懵然,腦袋里的思緒都攪成了一團(tuán)。
“阿離?你沒…”
還沒等溯溪說完,溫離抬手又來一擊,他趕忙躲開。順勢來到溫離身后,抓住她的手就往床邊帶。
誰知溫離抬手一個用力,溯溪就被她甩開,硬生生的摔在床上,愣是疼的他一陣臉青。
還沒等溯溪起身,溫離站在床邊又是要再給他一掌。見此,溯溪一個翻身,溫離這一掌撲了個空。
溯溪趕忙將她壓住,伸手正要去抓那個暗紅色的東西。溫離眼眸一瞇,反將他推倒。
“阿…阿離,這不太好吧…”
溫離在上他在下的姿勢使氣氛有些怪異,可此時的溫離那管這些,抬手就要朝溯溪打去。同時抬手的還有溯溪,他一把抓住那個暗紅色的東西,用力一捏。
那暗紅色的東西被他這么一捏頓時消失,可溫離那一掌也已落下,好在溯溪一個歪頭,那一掌側(cè)落打在了他勁間。
隨著暗紅色的東西消失,溫離兩眼一閉倒在了溯溪懷里,而溯溪早已被她那一掌打暈。
“這…我…”回想完昨夜的事情,溫離低著頭,頭發(fā)散落下來看不清她的臉,但耳根處的微紅卻十分明顯。
“昨晚的事可不是我的錯啊?!彼菹畔率?,試探的看向溫離。
聞言,溫離抬頭,看著臉上兩個手掌印的溯溪,覺得有些好笑:“昨夜的事情不怪你,倒是要謝謝你了?!?p> 她走下床,將地上的溯溪扶起,摸了摸他的臉,往里面渡了點靈力,溯溪反倒是突然愣住不敢動了,耳根處的紅慢慢爬了上來。
“不用多時這掌印就能消了?!碑吘故撬郎仉x打的,下手還是重了些,這印子一時也難消。
叩叩。
房門被人敲響,而后傳來聲音:“大人,夫人,城主大人讓奴婢來喊您用早膳了。”
溫離與溯溪相視一眼,而后溯溪開口朝門外的侍女說道:“好,我知曉了?!?p> 直到腳步聲消失,溯溪才轉(zhuǎn)頭看向溫離說道:“那我們…還是快些收拾一下過去吧?!?p> “嗯?!闭f著,溫離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好在昨夜休息時她并未脫掉,只是有些亂了,稍稍整理一下便可,溯溪也同她一樣。
待二人收拾好之后,便往前廳走去。因溯溪臉上的掌印還未消,一路上倒是吸引了不少人,侍女們看著他這模樣,忍不住掩嘴偷笑。溯溪一個眼神看過去,她們被驚到,于是趕忙收住。
到前廳時,景城已經(jīng)就坐,看到臉有掌印的溯溪和休整好的溫離便迎了上來。
“大人,夫人,昨夜休息的如何?”他張口問道:“大人,你這臉是?”
聞言,溯溪有些尷尬。
“啊哈哈…”干笑了兩聲后湊到景城身邊小聲說道:“閨房情趣,閨房情趣。”
聽溯溪所言,景城一臉了然的點了點頭,而后開口:“啊哈…明白了,沒想到夫人還真是與一般女子不同啊?!?p> “啊哈哈…哈哈…”
二人言談之間,溫離已在桌旁坐下,拿起餐具便吃食了起來,毫不客氣。見此,溯溪來到她身邊坐下,景城則坐于他們對面。
“你們都先下去罷,我有要事要與大人和夫人商量。”
語落,在一旁的侍女們紛紛退出廳外,士兵也站遠(yuǎn)了些。只見景城起身,走到身后的桌旁,機(jī)關(guān)一按,一個盒子出現(xiàn)在了桌上。
他拿起盒子回到餐桌上,將它打開,放在了溯溪和溫離面前。而后坐下,拿起碗筷進(jìn)食。
里面赫然的躺著兩塊與他們先前所見到的一模一樣的玉牌,正當(dāng)溫離和溯溪疑惑他此番舉動之時。景城突然開口,緩緩說道。
“其實我知道您并非是那位大人?!?p> 聞言,溯溪動作一頓,警惕的抬頭看向他。只見那人再度開口:“先前大人同我說過,以后會有一位與他極為相似的人來取走玉牌,讓我好好修煉才能將其好生保管?!?p> 景城放下碗筷,看向溯溪,再道:“您與當(dāng)年的他真的太像了,簡直就是一個莫子刻出來的。起初見您,我還以為真的是那位大人回來了,可當(dāng)我無意間瞧見您身上的玉牌我便知道了您不是他,而是他讓我等的那個人?!?p> “那你為何現(xiàn)在才說破?”溯溪刨完碗里最后那點飯方才放下碗筷,拿起一旁的布擦了擦嘴。
“在我最虛弱最無力,以為自己快死了的時候,是那位大人救下了我,帶我來了這里,告訴了我適合我修煉的法子,恩大于天。故而見到他讓我等待的您,自然也是不能怠慢,理當(dāng)敬之。若是我沒猜錯的話,那位大人應(yīng)當(dāng)是您的父親吧?!本俺钦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