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哥,敬你一杯,我也知道你的困難,但……”馮德明再次舉起酒杯,總感覺自己像趁火打劫一般,這種感覺難以說出口。
陳兵右手端著酒杯尷尬的拍了拍馮德明的肩膀顧作輕松的說道:“都是兄弟,你說的什么話,我本來就欠你的,那是你應(yīng)該得的?!?p> 馮德明閔了閔酒說道:“我媽主要是要做手術(shù),哎?!?p> 兩人就這樣邊吃邊聊,雖然都有說有笑,但兩人都不輕松,馮德明怕,畢竟陳兵的境況也不樂觀,陳兵不知所措,他真不知道如何去還這五萬。
就在兩人吃飯即將結(jié)束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飯店的二樓拐角處傳來,把陳兵嚇得夠嗆,趕忙起身準備去廁所躲避。
但,他的速度再快也無濟于事,起身的一刻,他就已經(jīng)被何瑞盯上了。
“喲,這不是陳老板嗎?還有錢吃飯?!焙稳鹋c同伴剛醞釀的一臉笑意就被陳兵打破,他板著臉走到陳兵跟前問道:“鋼筋錢什么時候給?”
何瑞是AY市有名的建材商人,當初陳兵做工程時在他這里拉了十七萬的鋼筋材料,結(jié)果材料錢就欠到現(xiàn)在都還沒給何瑞。
陳兵頓時尷尬無比,真是怕什么就來什么,帶著勉強的笑容說道:“呵呵,何總,快了,賴總說下個月就有一筆款項下來?!?p> 何瑞加大了嗓門,氣憤的質(zhì)問:“下個月?你TM當老子三歲呀,你哄了老子多少個下個月了????求本事沒有學(xué)人家搞工程?!?p> 何瑞的大嗓門頓時引來了食客們的圍觀,他們把目光全都投向陳兵。
陳兵有些害怕,畢竟貨款欠了人家兩年多,何瑞也要了兩年多,要是今天挨頓打都不怨:“何、何、何總,真下月,你不信問賴總?!?p> “什么狗屁賴總,材料是你找車到我門市來拉的,我去找他干什么?”何瑞毛都要氣炸了,在酒精的作用下拳頭已經(jīng)捏得非緊。
事情進入僵局,陳兵無言以對,只能低頭認錯。
何瑞的朋友見畢竟是公眾場合,而且何瑞又喝了酒,萬一酒興發(fā)作鬧出什么事情來也不好,于是上前勸解,并將其拉開。
何瑞朋友:“哎呀,兄弟,今天是嫂子過生,你看你著什么急嘛?!?p> 何瑞:“什么叫我著急,這狗日的欠貨款十幾萬都兩年多了?!?p> 何瑞朋友:“哎呀,今天就算了,給哥面子,明天再找他,走走走?!?p> 何瑞的朋友連拖帶拽的將何瑞向店外拉。
可剛走到門口的何瑞忽然掙脫開朋友的手對柜臺呵斥道:“二樓三個五包間的賬他給了,找他要,找他要,知道嗎?”
服務(wù)員也被嚇懵了,帶著驚恐的眼神連連點頭。
何瑞邊向外走邊罵罵咧咧:“MD,老子十幾萬存銀行還有利息呢!”
全場淪陷在尷尬狀態(tài),陳兵臉上的肌肉一抽一抽的,額頭早已是大汗淋漓。
服務(wù)員也許怕陳兵溜了,拿著單子第一個就上前尷尬的說道:“老板,他們,他們總共消費了八百五十元,你看是刷卡還是現(xiàn)金?!?p> 八百五!陳兵握手機的手早已捏出了汗,早知道就不來吃馮德明的這頓飯了,現(xiàn)在全身上下搜刮完都沒有兩百元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