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冬韻火急火燎的跑到廁所解辦完生理手續(xù),不由得發(fā)出了如釋重負的感嘆,那感覺就像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簡單一個字概括就是“爽”!
她洗過手,又在鏡子里確認妝發(fā)無誤后,身心舒暢的走出了衛(wèi)生間。
韓冬韻慢慢悠悠的走出長廊,盤算著等下和夏先生去哪里吃好吃的呢,還沒有等她想好,一個不經意的抬頭,卻讓韓冬韻像被釘子釘在了原地一樣。
不遠處的男人身上有五分記憶中的模樣,五分完全陌生人的模樣,是了,距離上一次見面時間有多久了,這個韓冬韻有點記不清了。
韓冬韻仔細端詳,他西裝革履,面容冷峻,斜倚在欄桿上,手指間松松夾著一根香煙,卻沒有點燃,眉頭微微皺著,憑白添了三分愁思。
可能是韓冬韻的目光過于直白,他轉過頭朝韓冬韻看來,一瞬間,他顧不上從指縫中滑落的香煙,站直了身體,抬腳就向著韓冬韻走來。
“盛白易”
向南枝扶著腰身走了過來,他剛邁出的步子停在了原地,天知道他收回的那只腳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不甘心啊。
向南枝順著盛白易的目光轉過身看了過來,她眉眼帶著的笑意瞬間盡數(shù)退去,剩下的用“惶恐不安”四個字形容毫不為過。
她下意識的扶上了肚子,韓冬韻這才注意到她隆起明顯的小腹。
“南枝懷孕了......”她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韓冬韻有一瞬間的靈魂出竅,腦子嗡嗡作響,什么也聽不見。
還沒等她緩過來,兩張并不陌生的面孔出現(xiàn)了,并且站在了她的對面,他們說了什么韓冬韻聽不清,只覺得他們齊齊看過來的表情各異,那眼神落在自己的身上,像西北十二月的寒風一樣刺骨。
她和他們之間涇渭分明,這對立的界限感一出來,一人獨擋千軍萬馬的感覺不過如此了。
自己的媽媽、最好的朋友、還有父親的宿敵和......盛白易,這組合太諷刺了,到最后他們竟然像一家人一樣。
哦,對了,自己的媽媽嫁給了向南枝的父親,向南枝又和盛白易有了孩子,他們怎么能說像一家人呢,他們就是一家人啊,可笑的是自己才對啊。
韓冬韻告訴自己決不能輸,決不能退縮,決不能軟弱,她一定要冷靜從容。
離開這里,夏先生還在下面等自己。
但是她竟腿軟的邁不開步子,一絲力氣也使不出,她伸手想扶住什么,一抬手正好放入溫暖有安全感的掌心,腰間也被隨之而來的大掌掌控。
“怎么這么久,”
是夏先生來找自己了。
“我?guī)阕摺彼穆曇粽娴暮芎寐?,韓冬韻發(fā)誓。
最后是怎么走下樓的韓冬韻有點恍惚,只記得溫暖有力的懷抱和雙臂,她什么都不用面對,只需要埋在夏先生的胸膛前,就輕而易舉的避開了刀槍劍戟。
等她回過神來,人已經在車里了,眼前只有夏先生憐惜和無措的看著她。
“還好嗎,下次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