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三人戰(zhàn)斗力的強悍,二十幾名殺手已經(jīng)被放倒在了和合客棧之中,曹思遠有生以來的第一次大戰(zhàn)居然就在這里開始了,他盡量將自己爺爺告訴自己的東西用在了實際的地方,此時已經(jīng)天黑了客棧之外一聲哨子的響聲,剩余的十余位殺手退出了客棧
穆寒霜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著自己帶來的人也都死在了這里她嘆了一口氣說道:“師傅說的沒錯這些中原的江湖殺手都不是白給的,果然厲害”
“你是什么人”任之行的體力也消耗巨大但是出于一個殺手的警覺他還沒有放松自己,但是他不得不問問這個方才跟自己并肩作戰(zhàn)的人,因為他很難確定穆寒霜會不會一會兒在后面砍上自己的一刀,她的刀可不比自己的慢
“我乃是北融虎狼營千騎長,穆寒霜,家?guī)熌饺萃亍?p> “什么!”曹思遠聽后在一邊大叫了一聲
“怎么,曹四哥也聽說過我?guī)煾档拿謫???p> 任之行笑道:“穆將軍還真是會說笑,慕容拓是北融軍神是北融真正的第一高手,北融風(fēng)之子,北融刀神,燕山之戰(zhàn)曾以一己之力戰(zhàn)勝了梁國三位封號將軍,不僅武藝高強且兵法如神,憑借五萬兵馬三年之內(nèi)收服冰源七國,又一舉吞并西狄一半的土地,如今更是將西狄以北的六個公國變成北融的附屬之地”
“師傅當年的確氣概滔天,可惜燕山之戰(zhàn)的時候依舊敗給了燕王殿下,也敗給了當時的燕州第一營青鱗營”穆寒霜說完之后一臉的哀傷:“之后師傅便一蹶不振,更是早早交出了北融的軍權(quán),這幾年師傅親自訓(xùn)練了虎狼營,也懶得打理國事”
“你來這為的就是張小姐他們姐弟嗎?”任之行看著抱著僅剩的一個弟弟神情有些迷茫的張瑾,不由得有了一絲同情
“是的,她是前朝大魏的后人之一,北融的很多南朝人依舊想著復(fù)辟前朝,可惜這四十年中有過幾次計劃都被青鱗營的人破壞了,而前朝的很多遺孤都被殺的差不多了,就這三個人,今天看來還死了一個”然后她看著吳病說道:“宋景輝也是前朝忠臣的后人,他為了能復(fù)辟前朝可以說一生都搭進去了”
吳病一邊為自己處理傷口一邊無奈的說道:“那是畢生的理想,誰又能管的了他呢,他還活著嗎?”
“他被青鱗營的人一路追殺,最后他傳出了消息,可是我們再也沒有人見過他的人,也許是躲起來了,也許已經(jīng)死了,誰又知道呢”
無奈的看著穆寒霜一眼,吳病似乎也在為自己的朋友感到哀嘆,只是如今的自己怕是也活不了多久了畢竟對手是七十多人他們還有著大量的弓弩可用,吳病勉強的站起回到了自己的屋子,然后又走了出來說道:“小四,過來幫我拿些東西”
曹思遠此時根本不知如何安慰已經(jīng)失去了一個弟弟的張瑾,聽到了吳病的呼喚他立刻進了吳病的屋子,沒想到吳病的床底下居然是個地窖,按照吳病的指示他從地窖里面拿出了三個壇子出來,而吳病則是拿出一個小盒子;根據(jù)吳病的指揮曹思遠現(xiàn)后拿出了二十幾個兒兩的酒的瓷瓶子,將三個壇子的打開再將里面裝著的藥粉按照比例每個取上一勺放入瓷瓶中,之后拿出一壇子烈酒出來用酒將瓷瓶子裝滿然后用塞子將瓷瓶封死
吳病此時支起了一口大鍋出來將他拿著的小盒子打開里面是一些小瓶子,他去除三瓶子將瓶中的藥全部倒入鍋中用水煮開,煮了一會以后他叫來曹思遠:“小四,二哥求你一件大事,這件事你要是做好了咱們可就有救了”
“二哥,你就說吧,小四這就去做”
“你去茅房取出來點屎和尿出來”
“二哥,你為啥不讓小任去做”
“快去”說完了就用沒受傷的腳踢了曹思遠,結(jié)果還是弄疼了已經(jīng)有傷了的腿
經(jīng)過了很長一段時間的熬煮這個屋子里居然一點味道都沒有,吳病很是小心的將原來裝滿酒的瓷瓶打開只是向里面滴上一滴鐵鍋中的糞水,然后再裝回去,之后他又將地上的刀放入鍋中浸泡,然后對眾人說道:“明天早上他們進來的時候,你們不要用自己的靈刃對付他們了用泡過臘汁的刀就可以了,只要破了砍中他們就會讓傷口劇痛無比而且很難愈合”
穆寒霜問道:“你這些瓶子里裝的又是什么”
“逍遙煙,問道此煙味道之后人會有一定程度的精神恍惚,他的反應(yīng)速度會變慢,即便是高手比別人反應(yīng)慢了一點也是致命的,這東西醋可以解毒,只要一瓶就可以讓十米以內(nèi)的敵人受到影響,而且一個時辰才會散去,藥勁停留在人體會有一天才能散去”
“他們跟你是一起的難道就不知道你有這些手段嗎?”
“臘汁這東西很多人都會做,這不奇怪可是逍遙煙是我這幾年特意做出來的,而且如果是歷程過來殺人的話天一亮你們的靈刃就不能用了”
“為什么?”
“他是個道士,學(xué)過玄門陣法,他第二天早上只要太陽一出來他的陣法就能用了,斷靈陣法,只不過他的道行沒有玄門正宗的人那么高明而已,必須等到日出時侯借助太陽的陽歷來維持陣法,不然你以為他在等什么”
“你怎么會知道這么多呀,吳二哥”曹思遠不知什么時候湊到了吳病的身邊
“能在玉梅山莊活到現(xiàn)在,而且我還能全身而退,我要是不知道的多一點早就跟眼前這些尸體一樣了”說完又拿出來一個小瓶子出來遞給曹思遠:“小四,你去向每具尸體的傷口上點上一滴,把尸體都處理掉”
“二哥,這是什么好東西呀”
“化尸水,你記得別弄到自己身上”
曹思遠的確沒見過什么市面,滴了一滴上去沒想到尸體急速的腐化并且發(fā)出難聞的味道,而且還有一些汁液飛濺,曹思遠趕快躲開,一具尸體化掉以后就是一灘血水,味道惡心至極,二十多具尸體以后整個客棧都是難聞的味道
客棧以外的眾人則是開始整理自己的弩箭,歷程也已經(jīng)再眾人進入客棧廝殺的時候布置好了自己的陣法,此時的歷程正在一邊閉目養(yǎng)神,手下人此時小心意義的遞來了食物,還好奇的問了歷程一句:“大哥,我們不就是對付任之行他們幾個嗎,有必要這么隆重嗎?”
歷程緩緩的睜開雙眼嘆氣一聲:“師傅說我壽元三十七,今年我剛好三十有七,而且臨行之前我為自己搖了一卦,大兇之象,而且這次是我最后一次任務(wù),如果我殺了麗穎我就可以離開玉梅山莊隱退了”
“大哥,你們好多都隱退了,隱退有什么好的,既然是出來混江湖的不為了出名為何混了一圈之后大家都選擇隱退了”
“玉梅山莊也有很多殺手沒有隱退,但是他們現(xiàn)在都是瘋子,他們不殺人的時候簡直渾身難受的要死,你也想成為瘋子不成嗎,還有最重要的,殺人本來就是損陰德的事情,而今天我們又要殺一個孕婦,我這種人不去死還誰去死”
“楊林將軍,你說明天會是一個晴天嗎?”嵩章看著天空,而天空中一片的昏暗
“差不多吧,以往風(fēng)沙吹過幾天之后就會放晴了,明天似乎是個晴天”楊林好奇的看著嵩章問道:“嵩統(tǒng)領(lǐng),我很好奇,你為何不去阻止他們動手”
“哎,你可知道死去的七個人都是什么人嗎?”
“這真的無從查知,要不然陽谷刺史也不能把您大老遠的請來此地”
“如是平常人命官司,最多請到明鏡司衙門,那里的捕快不僅武功高強還善于偵察這些江湖人的案子,如果涉及道一些江湖門派的話就會有布衣府的人出面,但是我如果被派來就不是平民百姓的事情了,這七個人是燕州王下青鱗營的探子”
“青鱗營!”說出這三個字以后楊林簡直就是如鯁在喉一般
青鱗營由第一代燕王梁興祖與梁太祖鄭雷在梁國立國十年時組建可以說是一只代表國家的刺客團,其中用毒高手,暗器高手,神箭手,易容高手以及陣法師應(yīng)有盡有甚至有專門制作靈刃的鑄器師,只不過這支隊伍如今實際的掌控者師燕王梁驍也就是第二代燕州王
燕州王是被第一代梁帝同意世襲罔替的,可是到了燕王到了第二代兒至今日的梁國卻已經(jīng)是第四代梁帝了,燕州王已經(jīng)是對皇族的最大威脅,其威脅的程度遠在北融之上,雖然燕州王只是掌握著梁國五分之一的兵馬,可是一個青鱗營的戰(zhàn)斗力就整整抵消十萬兵馬,而且青鱗營一旦出動是可以直接刺殺皇帝的
嵩章意味深長的說道:“我素以暗影誓死效忠的是皇帝,我們本是梁國的諜者團隊也肩負著很多其余的使命,比如說消滅一些不臣之人,然而跟青鱗營的手段比起來,我們可是差的太多了”
“那為何不取提青鱗營”
看著楊林這個幼稚的問題,嵩章笑著說道:“梁國這四十年的太平盛世,青鱗營只在明處出現(xiàn)過一會就是燕山之戰(zhàn)對戰(zhàn)慕容拓,其余的時候都在暗處,他們保了梁國四十年的太平,你敢輕易的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