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蔣偉侃與護士攙扶著徐蕾到了普通病房,房內(nèi)那兩床家屬見狀,立馬把眼睛睜的賊大,嘴巴也不由自主地張大。
“徐姨,這是怎么了?昨天不還好端端的嘛!”還是靠門那男很是疑惑地問道。
“我媽沒事,只是一時半會兒受不了這么大的打擊,所以暫時性暈倒了”蔣偉侃邊把母親徐蕾放在病床上邊解說道,也不忘給母親蓋好被子。
護士見徐蕾安穩(wěn)的躺在病床上,與蔣偉侃說道:“我去拿葡萄糖注射液”,便走出了病房。
“咦,怎么就你兩母子回來,蔣叔呢?”中間那男問道。
“我爸……剛在一小時前走了”蔣偉侃在說完這句話時,兩眼已泛紅,畢竟最親的親人就在自己面前去世,而自己卻無能為力,想必這種痛苦也只有親身體驗過才能感同身受啊!蔣偉侃強忍著那已濕潤的雙眼,壓制住那要留下的眼淚。
房內(nèi)頓時鴉雀無聲,一片沉寂,就連空氣中也彌漫著悲傷凝重的氣息,甚至掉了一根針,房內(nèi)眾人都可聽清在哪個位置掉落的,剩下的也就是大伙的呼吸聲而已了。
“怎么這么突然啊,昨天不還好端端的嗎?怎么今早就……”靠門那床患者,語氣帶著傷感,似乎也在感嘆人生短暫,這不人說沒就沒了,說話這位年齡與老蔣相仿,也或許是同個年齡階段有感觸吧,更或許是年齡大了,看淡了人世間,才有這么一大觸動啊!
房內(nèi)也不再那么沉寂了,眾人雖是驚訝與感嘆,但更多的還是安慰她們孤兒寡母。
“阿侃,往后的日子里你就別讓你母親操勞了”靠門那床陪護家屬男淺笑著安慰蔣偉侃道。
“多謝大家的關(guān)心,等安頓好我爸的事情后,定不再讓我媽勞累了”蔣偉侃再也忍不住了,眼淚‘嘩啦嘩啦’往下流,本不想在外人面前表現(xiàn)的如此娘里娘氣的,終歸是無法壓制住內(nèi)心的痛楚啊!
“哭吧……,孩子,把心里的苦楚都哭出來吧!這樣或許會好受些?!边€是靠門那位患者,音量也調(diào)高了些對蔣偉侃說道。
這時,一護士手拿著注射液走入病房內(nèi),蔣偉侃聽有腳步聲朝他這邊走來,立馬用衣袖擦拭著眼淚。
護士將注射液放于病床的床柜上,然后在徐蕾右手手臂上尋找靜脈,準(zhǔn)備掛葡萄糖點滴。
少頃,護士將葡萄糖注射液以點滴的形式注入了徐蕾的體內(nèi),護士說了一句:“若有什么異常,可及時找我”便走出了病房。
這時,蔣偉侃肚子“咕?!甭晜魅攵鷥?nèi),這才覺得肚子餓了。
就在半小時前,手中已拿著三份早點,走到ICU病房門口卻親耳聽到醫(yī)生說:‘父親心臟停止了’,頓時目瞪口呆,整個人都懵圈了,手一驚卻把手上提著早點脫落掉于地上,人都沒了,哪還有心思吃早點啊!遂踏入房內(nèi)安慰母親徐蕾。
“天明,海峰二位兄弟幫我照看一下媽,我下樓買點吃食,一大早出了這檔子事兒,都顧不上吃早點,方才肚子叫了,這才知道到現(xiàn)在什么都沒吃”蔣偉侃看著那葡萄糖溶液一滴一滴地注入徐蕾體內(nèi),況且醫(yī)生也說了母親也只是受到打擊以至于暫時性暈倒,便對另兩床陪護家屬淺笑道。
“沒事的,一時半會兒徐姨也不會出什么狀況,你就趕緊下樓去買些早點,畢竟徐姨也得吃些東西啊”董海峰笑著回道——他就是靠門那床的陪護家屬,而躺在病床上是他的老父親,左肩上骨折——是被村中一年輕人騎著單車在下坡時撞的,至于怎么撞的,卻未曾聽他父子二人說起,或是父親董輝不讓兒子董海峰說吧。而他們住院費和醫(yī)療費也全讓他們村里的那個年輕人支付了,畢竟撞人的是你啊,幸好,董大爺不算是無賴地痞了,否則,這個年輕人一家可就遭殃了。
沒錯,胡天明就是中間那床陪護家屬,病床上躺著是他老婆,至于得了什么病,他兩口子的嘴比董輝父子嘴更嚴實。
蔣偉侃交代好了,便走出了病房,來到電梯口,乘坐電梯來到一樓。
大步邁向醫(yī)院門口的早點攤販處。
“張姨,還是老樣子,但這次打兩份就夠了”蔣偉侃對正在攤前忙活的中老年婦女說道。
住院的這幾天時間里,早點也都是在蔣偉侃口中所謂的‘張姨’攤鋪買來的,這不一來二去大家也就熟悉,或許是蔣偉侃一家的境遇與眼前這位‘張姨’相似,這才更加聊得開。
張姨一聽蔣偉侃讓她打兩份早點就好了,頓時有點詫異,也或許是自己想多了,人家或許是胃口好,還想再吃點,但怎么就只打兩份呢?或許病人胃口就沒那么好了。但這里還有一點讓張姨疑惑,如果按自己的設(shè)想,這回他們胃口,下來再打兩份,那前些天怎不見得胃口好呢?而唯獨今早嘛?
張姨心中帶著諸多疑惑,好奇心作祟,還是微笑著問道:“孩子,今早胃口大好啊,這不前半小時打了三份早點,怎么快就餓了?”。
“張姨,不瞞您說,我爸就在半小時前走的,而那三份早點也被我在病房門口聽到這個噩耗,當(dāng)時整個人都蒙圈了,結(jié)果手那么一驚,便不由自主地脫落在地上?!笔Y偉侃解說道:“我媽哭的人都昏厥過去,現(xiàn)在還在掛點滴中呢”說完,蔣偉侃鼻子一酸,頓時情緒又直線下降了。
“孩子,堅強點,現(xiàn)在你要做的事,就是保護好你媽,可別再讓你媽勞累了”張姨一邊將打包好早點交予蔣偉侃,一邊發(fā)自內(nèi)心地安慰眼前這位年齡與自己子女相仿的孩子。
蔣偉侃接過張姨遞過來打包好的早點,掏出手機,準(zhǔn)備掃碼支付時,張姨眼疾手快,伸出右手擋住了自己貼于攤前的收款二維碼,笑著說道:“孩子,這兩份早點就算張姨請你母子倆吃!”。
“這可不行啊,張姨您也不容易啊”蔣偉侃推脫道。
“什么行不行啊,就當(dāng)是我看完蔣哥的了,這該總行了吧”張姨絲毫沒有挪動手指的意思,看來是鐵了心,今早蔣偉侃這兩份早點是非請不可了。
沒奈何,蔣偉侃執(zhí)拗不過張姨,得嘞,這兩份早點算是張姨請的了。便和張姨道個別,大跨步往住院樓走去,乘坐電梯到17層。
沒多時,電梯到了17層,蔣偉侃從電梯內(nèi)走出來到了病房。
在病房門口就聽見大家都勸說徐蕾往后的日子不要那么拼命了,然而徐蕾這時開始埋怨道:“老蔣若還在的話,我定不會讓老蔣如此操勞,他走了,我是有很大一部分責(zé)任的”。
“老妹,這也不能怪你?。≌l人不都是趁身體力行時,多做些多干點,我前些年不也是一天忙到晚,恨不得白天時間長些,那樣的話,就又可以多干些了”躺著病床上的董輝算是安慰徐蕾說道:“后來想想,就算白天變長了,活也多干與別人,雖說賺的錢也多于他人,錢是賺不完的,倘若某天身體出現(xiàn)狀況了,進了醫(yī)院,花費的錢可能是你一輩子都掙不來的錢,所以,現(xiàn)在也都是做一會兒,覺得累了就休息一下”。
病房門口的蔣偉侃可是一字不差的全聽進去,便快步走入房內(nèi),與眾人打了招呼,將手中的早點放在床頭柜,坐落在陪護床上,拿起一份早點先是吃了起來。
蔣偉侃吃完早點后,將母親徐蕾扶起,坐在病床上,這樣吃東西才不會噎到,且不會妨礙掛瓶。
“媽,您也不要自責(zé)了,爸的事情也不能全怪您啊,一家人有什么好怪的哦”邊為早點到徐蕾嘴里邊說道。
“媽知道”徐蕾笑著答應(yīng)兒子蔣偉侃道:“以后不會這樣了”。
就這樣過了沒多久,蔣偉侃喂完了早點。本想告訴母親今早這兩份早點其實是免費的,是張姨聽完蔣偉侃述說老爸蔣德望去世的事情,張姨有種感同身受的感覺,決意是不肯收錢的事情告知徐蕾,但空病房內(nèi)有外人在,怕別人笑話,也就沒說了,這件事情終歸是告訴徐蕾的,人家的好,要記得,這個家訓(xùn)好像是爺爺在世時告訴他的,不管別人給禮是輕還是重的,都得一視同仁。
一個小時后,眼看注射液也快結(jié)束了,蔣偉侃按了床頭的緊急按鈕,呼叫護士來到病房為母親徐蕾拔了注射針。
蔣偉侃扶著母親徐蕾下了床,徐蕾便吩咐道:“收拾好行李,去交涉下你爸的后事”。
蔣偉侃著手收拾好行李,將自己的雙肩包背上,左手提著母親來時帶著行李包,包里當(dāng)然是不會放些貴重物品的,只是些換衣物,銀行卡則存放于自己身上,若也放置行李包中,那就在前一個多小時,徐蕾一家三人急匆匆地離開了病房,且行李包還在病房內(nèi),一家人都不在病房內(nèi)的半個小時里,眾位看官,您說,這會兒銀行卡還能在行李包里不?雖不敢打包票銀行卡會這個時間段丟失,但畢竟人心隔肚皮。
徐蕾母子與病房內(nèi)眾人道個別,無非就是,多謝大伙這幾日對我一家的體諒之類的恭敬話,其實,大可不必這樣,畢竟,這里是醫(yī)院住院樓,且是普通病房,若您嫌吵,您大可調(diào)轉(zhuǎn)到單人病房,那樣的話,就沒人吵到您了。
“阿侃,你先去前臺咨詢下你爸的后事該是怎樣的程序?”徐蕾指著住院樓每層層中間都設(shè)置一個患者咨詢柜臺吩咐蔣偉侃道。
蔣偉侃先將母親扶到旁邊座椅上,徐蕾落座好了,蔣偉侃快步走到咨詢處,詢問護士關(guān)于父親蔣徳望后事醫(yī)院是怎樣一個程序?護士則細心地解答蔣偉侃所提的問題,說醫(yī)院會將已故患者統(tǒng)一放在太平間,但最大停留時間是兩周,屆時尸體將轉(zhuǎn)交給殯儀館進行火化處理。
蔣偉侃心想,若將父親遺體存放太平間,這不又得花錢啊!在這個城市多待一天,就要多開銷一天,便追問道:“我父親遺體不需要存放太平間,直接轉(zhuǎn)交至殯儀館火化”。
“可以的,我這邊幫你去醫(yī)生那里開張‘死亡證明’,醫(yī)院這邊也會幫聯(lián)系殯儀館那邊相關(guān)工作人員,到時有專門的殯儀車過來的”護士不急不慢地解說道,右手指著正前方的一排座椅:“你可以先在那邊椅子上坐著,證明開好了,我會叫你的”。
蔣偉侃應(yīng)了一聲“好的”,便小跑到徐蕾所在的位置,將徐蕾扶至這邊的座椅上坐著等候。
蔣偉侃把醫(yī)院是如何處理父親蔣德望遺體的事情告知徐蕾,而后自己決定直接將父親遺體轉(zhuǎn)交殯儀館,進行火化,而后將父親骨灰?guī)Щ丶乙惨徊⒏嬖V徐蕾。
徐蕾點了點頭,說道:“人都走了,還放在太平間干嘛?沒錯,就像你說,這里多待一天,花費都是錢啊,你爸的遺體這個事處理的好”。
過了三五分鐘,護士把醫(yī)生開好的關(guān)于蔣德望死亡證明,交予蔣偉侃,還說差不多半小時后殯儀車會過來,讓蔣偉侃和徐蕾還在那座椅上坐著等候。
半個小時候后,還是那個護士通知殯儀車過來了,讓蔣偉侃過去協(xié)助一下。
這會兒,老蔣的遺體還處在ICU病房內(nèi),等徐蕾和蔣偉侃二人走到ICU病房時,其實殯儀館的相關(guān)工作人員已經(jīng)到病房十分鐘了。
“你們好,是死者的家屬?”一男先是望著病床上蓋著白布的尸體,又把目光轉(zhuǎn)向徐蕾母子身上問道。
“是的”徐蕾說這話時,頭微微低下。
一旁的蔣偉侃望向眼前的這名男子,也是個瘦高個,但無法看清他的臉——全被口罩遮住了,還戴上墨鏡,頭上那頂灰白相間的帽子著實是小了點,他身旁的伙計,也同他一身裝扮,想必年齡他略長與他的伙計。
“患者的死亡證明你們有讓醫(yī)生開了吧”這名男子的身旁伙計開口問道。
“開了”蔣偉侃把手上剛剛護士給他的父親死亡證明,伸手將要遞給這男的。
那名伙計接過蔣偉侃手中的關(guān)于蔣徳望死亡證明,他二人瞟了一眼,那位年紀(jì)略大點的說道:“那好,煩請你們與我二人將死者遺體抬到移動車上”。
隨后,蔣偉侃與他們二人把老蔣的遺體從病床上抬到移動車上。
一行四人出了ICU病房,那二人推著移動車,徐蕾母子緊隨其后,乘坐電梯到一樓。
其實,昨天蔣偉侃就將剩下醫(yī)藥費交齊了,手術(shù)費30萬,先預(yù)交了18萬,手術(shù)后老蔣需要化療,所用藥品也是相當(dāng)?shù)馁F,加上住院費共計兩萬七千元,再加上那12萬,還需支付14萬七千元。眾籌平臺到昨天為止籌得善款共計九萬八千六百七十二元整,轉(zhuǎn)出九萬,合上自己的5萬7千,就這樣補交齊了費用。
那二人推著車往醫(yī)院地面停車位上的一輛黑色金杯車走去,當(dāng)然,徐蕾母子是緊隨其后。
那二人將金杯車后車門打開,二人將老蔣遺體抬到車后座位上——將原本橫排座位拆掉,直接鋪了一張只能夠躺依據(jù)尸體的小床。遺體放好了,便關(guān)上了后車門,隨即二人跳上了車,年紀(jì)大點的坐在駕駛座位上,另一位當(dāng)然是坐在副駕駛位咯。
年輕男子探出頭望向身后趕來的徐蕾母子道:“這是殯儀館地址,你們打車過去吧,這車是坐不了人了”,說完,伸手遞出一張紙,紙上寫的是殯儀館聯(lián)系電話以及地址等等相關(guān)信息。
蔣偉侃上前接過了那張紙,也只能說聲“好的”。那名伙計見蔣偉侃接過了紙張,隨即對那名年紀(jì)稍大的說道:“走吧”,他立馬啟動了車,黑色金杯車往殯儀館方向行駛著。
徐蕾母子緊隨他們的身后,本想直接乘坐殯儀車,哪曾想殯儀車坐不下了,到頭來還得打車過去。
“媽您現(xiàn)在這邊等著,我去大路邊攔個的士”蔣偉侃對身旁的母親徐蕾邊說邊往大道邊上走去。
過了十分鐘后,一輛的士緩緩地??吭谑Y偉侃所在的路邊上,司機搖下車窗,探出腦袋問道:“去哪兒???”。
“殯儀館去嘛?”蔣偉侃反問道——由于前幾輛停靠在路邊的的士,司機也是這樣問,而蔣偉侃也還是這么反問道,然這些司機一聽到“殯儀館”立馬搖頭,吧頭縮進了車內(nèi)并搖上了車窗,車也就“嗖”的一聲從蔣偉侃跟前開走了。
“去是可以去的,只是價格方面可能會略貴哦,你能接受就上車,不能接受,我也就開走,去殯儀館得85元”司機說道。
“85就85,那你這邊稍等下,還有一個人,我叫她過來”雖然價錢是貴了點,但畢竟這輛是目前為止肯愿意跑趟殯儀館的車,貴就貴點吧!別因為車費稍貴了點而錯過這輛車,蔣偉侃此時也不敢打保票錯過了這輛車,繼續(xù)在這里攔,的士是有,但不知道下一個司機是否愿意去殯儀館呢?索性蔣偉侃咬緊牙關(guān)道。
“媽,打到車了,您快過來”蔣偉侃把頭轉(zhuǎn)向徐蕾站在的位置,向她招手道。
其實,徐蕾也看見了一輛的士車緩緩地??吭谑Y偉侃所在的位置,便走了過去。
司機下去打開后備箱,蔣偉侃將行李放置后備箱,放好后,司機“乓”的一聲關(guān)上后備箱門。
隨即,徐蕾母子二人也上了車,坐落于后排車位上。司機見二人做好,踩上油門往殯儀館行駛著。
殯儀館位于省城西郊三十里處,四面環(huán)山,獨樹一幟,若是周圍多幾棟建筑物,也不至于如此孤寂,然而它又是一個死人密集處,想想就知道有多么陰森恐怖了,得虧是白天,若是天黑了,恐怕是叫不到車去這鬼地方吧!
半個小時的路程總算是到了殯儀館了,車也緩緩地??吭诼愤叀P炖傧铝塑?,拿好了后備箱的行李后,司機那叫一個快,猛踩油門,幾秒鐘時間已望不見車的蹤跡了——不是什么詭異事件,而是車以飛快的速度逃離了這個鬼地方。
二人從車上下來后,映入眼簾的是,正前方矗立一座約莫三五百平米的大平房,正門立有石碑,鑲刻“殯儀館”三個黑底行書大字。
望見保安亭門忽然開了,閃出一人,頓時直冒冷汗,母子二人各后退了一步,等蔣偉侃定睛看時,原來是一保安啊——保安可是穿著制服。蔣偉侃拍了拍胸脯說道:“嚇我一跳,我倒以為是別的什么……”確定眼前不是什么鬼怪之物,便把那顆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放下了。
徐蕾母子隨即走入殯儀館內(nèi),卻被保安亭的保安出來攔截道:“你們來殯儀館做什么?”。
瞧這保安問的話,沒事誰愿意來這鬼地方呢?然而這也是作為保安的職責(zé)所在嘛,對于任何陌生人想進入殯儀館,他是該攔截詢問對方的,萬一對方是圖謀不軌的呢,當(dāng)然這種幾乎很少,來這的人本就不多,再加之這地方如此陰森,就算是暗藏壞心腸的人,到這里也會覺得后背發(fā)涼吧!
“這是你們工作人員給的聯(lián)系方式,我父親遺體正在里面火化呢”蔣偉侃從褲兜中摸出剛剛殯儀館工作人員離開之時,交予他一張殯儀館聯(lián)系方式的紙張伸手道。
保安接過紙,一看上面寫著確系本殯儀館的聯(lián)系方式,而后對蔣偉侃說道:“嗯,沒錯,這是本館的聯(lián)系方式,你們要找的人也才前十分鐘剛到”,保安將看過的紙張還給了蔣偉侃,“你也可以先撥打上面的電話,讓他出來接你們進去等候”。
蔣偉侃便按紙上所示的電話號碼,掏出手機撥打了過去。
少頃,一個男的從館內(nèi)走出——就是醫(yī)院所見的那位年長工作人員,瞧見二人笑道:“你們二人來的也夠快的哦!”。
“還好吧”蔣偉侃堆笑道。
“你們跟我進來吧,遺體火化可能沒那么快,起碼得一個半小時,頂多三個小時,我先領(lǐng)你們?nèi)バ菹^(qū)等候”那男解說道。
“也好吧,那就麻煩你了”徐蕾客氣的堆笑道。
隨后,徐蕾母子便跟著這男的進了館內(nèi),保安自然還是走入了保安亭,關(guān)上了門,做保安該做的事。
這男的將徐蕾母子帶入平時他們工作休息的小房間,房間內(nèi)鋪有一張床,靠門這面墻,墻上掛著24吋大小液晶掛壁式電視——只是擺設(shè)而已,平時幾乎不看電視。
“你們先在這邊等候著,可以看看電視,幾個小時一下子就過去了”這男邊說邊門關(guān)上了,怕館內(nèi)的火化時,傳出奇怪的聲音把他們嚇著了,雖然把門關(guān)上了,但總歸還是能聽到外面的聲音——隔音效果并不是很好。但如果房內(nèi)的電視打開,聲音調(diào)到正常音量就可以蓋過外面聲音。
預(yù)知徐蕾母子二人在殯儀館的休息室將會聽到什么詭異的聲音,且看下一章尋覓繼續(xù)拆解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