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jié),新年第一天。
《蘭花指》這首歌刷爆了所有人朋友圈,也讓無數(shù)媒體開始好奇和吐槽起了余晉的感情生活。
“余晉的神秘女友”這樣的報道開始在各大網(wǎng)站被爭相轉(zhuǎn)載。
“據(jù)知情人士爆料,余晉一直都有圈外女友,知情人士表示,圈外女友從余晉出道開始就一直陪著余晉。余晉將她保護(hù)得很好,可以說是滴水不露。更有小道消息稱,余晉的女朋友是學(xué)聲樂的,家在杭城,一直以來,都是余晉支持的后盾?!?p> 消息半真半假,毫無疑問,有些地方是假的,三笙從來不是什么學(xué)聲樂的,但在杭城卻是真的。
這樣的消息爆出來,恐慌的不只是三笙,還有劉玉瑩。
“余晉!你是幾個意思?”劉玉瑩氣急敗壞,“我讓你代言我們劉氏集團(tuán),不是讓你炒緋聞的!”別以為劉玉瑩不知道余晉背后的小動作,這一切都是余晉他自己炒熱起來,甚至助紂為虐,根本不壓制那些個營銷號。
“你跟你的團(tuán)隊都吃干飯了嗎?”劉玉瑩氣得火冒三丈,“你才二十一歲,表演好一個三好少年,少接觸些情情愛愛不行嗎?”
“呵……合同里可沒寫這些。再說了,我的經(jīng)紀(jì)人姓宋?!庇鄷x完全是漫不經(jīng)心的態(tài)度,“他可不姓劉?!?p> 劉玉瑩冷漠一笑:“經(jīng)紀(jì)人?就你那個見錢眼開的經(jīng)紀(jì)人,只要我有錢,他都能給我當(dāng)狗!”
余晉銳利的眸子掃過去,劉玉瑩心頭一驚,猛然住了嘴。她冷笑:“不就是個姑娘,瞧你那干不成大事的樣子!”
“請你離開,我有分寸!合約依舊作數(shù)?!庇鄷x抿著唇,幾乎從牙縫里吐出這幾個字來。
“麻煩你好自為之!讓一個人在杭城呆不下去,我劉玉瑩有的是辦法?!狈畔潞菰挘瑒⒂瘳撆ゎ^就走。當(dāng)她堂堂劉氏集團(tuán)當(dāng)家人稀罕摻和進(jìn)這種破事里,還不是需要他余家的勢力。
余晉狠了心,便什么都不怕了:“你要是敢,我就敢讓你的劉氏垮臺猶如喪家之犬?!?p> 劉玉瑩離開的步子一頓,砰得一聲將大門一甩。
這件事情還是如此僵著,只要這個女人在一天,他跟笙笙就沒可能一天!惡心的變態(tài),見不得人好。
余晉已經(jīng)把劉玉瑩罵了個底朝天。
而三笙那邊新年也是很不好過了。
初八那天,她就出來找工作了,但無一不是回絕的姿態(tài),似乎就像是有堵墻擋在了三笙面前,進(jìn)不得,退又舍不得。
三笙不想就此回老家,工作了五年了,還是有點積蓄的,暫時不回老家,還耗得住。
直到這天,三笙又找上了一家新招聘的單位。
那個單位的HRD,人力資源總監(jiān),總算是看不過去,給了三笙提示:“史姑娘,我看你也別在設(shè)計圈里混了,你已經(jīng)被除名了,你不知道嗎?幾乎所有單位的HRD手頭上都有不能錄用你的通知。我雖然不知道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了,但我還是提醒你一下,小心為上。最好趕緊回老家吧,在杭城,你怕是沒什么太大前途了!”
晴天霹靂!
怎么回事?還是說,是余晉那邊的勢力?可是,就算是鬧掰,他也不至于做的那么絕吧?
三笙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這個時候,徐海宏打了個電話過來。
“三笙,我最近工作室招工,你來幫我吧,你有會計證,我就省了請會計的錢了。游戲已經(jīng)在策劃了,就缺技術(shù)人員和會計,你來吧?”徐海宏的話語里竟然帶上了祈求,這在之前幾乎不可能。
三笙三思后:“好!”她答應(yīng)了下來,因為她不想離開杭城。
“行!那你下午來工作室,到時候有一場面試,你跟大家新來的小伙伴也都熟悉一下?!?p> “明白了?!?p> “那我掛了?!?p> 徐海宏這個人,有的時候很惡劣,但周到起來,又會讓人很窩心。
三笙一笑置之,他其實不缺的,畢竟不過是個會計,還可以外包。
他這么做了,估計就是想讓她承個情。這個情,她如今承了,便會記住他的好。
下午,少年主動給三笙發(fā)去了消息:“笙笙,你工作找到?jīng)]有?”
“已經(jīng)找到了。”
“那就好。”少年很是欣喜,“應(yīng)該還是設(shè)計吧?”
“……嗯?!比蠜]有說實話。
而事實上,是余晉在謀劃著自己開公司了。他跟簽約的傳媒公司馬上合約就要到期了,到時候,他就走,自己另立門戶,就不用再受到諸如劉玉瑩之流的脅迫了。
這是迄今為止,最好的辦法。
“笙笙,廣告設(shè)計到底是干什么的?”余晉創(chuàng)立公司需要填寫經(jīng)營范圍,他想自己的影視娛樂行業(yè)跟笙笙的設(shè)計能掛上號,可是……他有些苦笑,“廣告設(shè)計究竟是干什么的呀?”包括舞臺那種嗎?
來不及問出口的話,被三笙掐滅:“就是廣告設(shè)計,范圍太廣了?!?p> 就連笙笙都不回答他,他問身邊的蔣楠,蔣楠的回答也是模棱兩可的。
“好吧,我知道了?!?p> 三笙不知道是余晉那邊又怎么了,但直覺告訴她,這件事情跟她有關(guān)系,不過,也只是念頭閃了一瞬,一劃而過的想法,轉(zhuǎn)頭就忘了。
事情確確實實跟三笙有關(guān)聯(lián),余晉很巧妙得在經(jīng)營范圍里添上了廣告設(shè)計這四個大字!也不知道余晉是怎么想的,可他就是這么做了。
等三笙知道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勸阻了,此乃后話。
下午的時候,三笙去了徐海宏工作室。
進(jìn)門的時候,就看見了三男一女,顯然正在應(yīng)聘,對于三笙的遲到,眾人紛紛皺起了眉頭。
徐海宏熱情迎了上去。
三笙卻故意和他錯開了,徑自到應(yīng)聘方那邊坐到了末位。
三笙始終認(rèn)為,既然是來應(yīng)聘的,那就該有應(yīng)聘的姿態(tài),更何況自己本就和徐海宏不熟,只是……大家以前同一個公司,認(rèn)識罷了。
對于事后大伙的問話她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這么回答的。
其中一個女孩叫孫雅。孫雅甚至八卦得問起了三笙跟徐海宏的關(guān)系:“你是不是徐總女朋友啊?”
三笙詫異:“你怎么會這樣認(rèn)為的?”
“其實,不單單是我這么誤會,就連剛剛應(yīng)聘的那三個男的,小張、小胡和阿贊,我估計都是一樣這么想的。”孫雅驚詫,“徐總看你的眼神實在是太曖昧了,你自己感覺不到的嗎?”
“是嗎?”三笙尷尬一笑,“我們不熟,最多只是朋友?!?p> “啊呀,什么不熟,徐總那眼神……再說了,朋友什么的,最容易進(jìn)一步發(fā)展了?!睂O雅羨慕,捧著手撐著下巴,幾乎要醉了的迷妹樣子,“徐總那身材,那腿,那胳膊,完美啊!簡直讓人垂涎。我說,你就從了他唄,感覺要幸福死??!”
三笙面無表情,繼續(xù)做她的事情。
“無趣,矯情什么?!比堑脤O雅抱怨了一句。
辛苑這個時候給三笙打電話過來了。
“對不起,三笙。害你丟了工作。你找到新工作了嗎?”辛苑很是愧疚,思來想去,還是沒忍住要問候一下三笙的近況。
“我沒事,想什么呢,傻丫頭。不是你的原因?!?p> 辛苑:“可是你跟徐海宏都走了,大家都說公司一下子冷清了不少,少了兩個可以斗嘴的人,日子都沒意思了?!?p> “好呀,你這丫頭!”三笙笑罵,“你這感情是每天把我跟徐海宏斗嘴,當(dāng)猴戲看呢?”
辛苑也有點不好意思:“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啊,是你說的呀!”
“哼哼?!比虾吆吡藘陕暋?p> “所以,你是去徐海宏那工作了?”辛苑欣喜問她,“你跟他成了?”
“成什么呀,你注意點我的清譽??!”三笙開玩笑,“我還過幾天相親呢?!?p> 徐海宏恰巧從門口進(jìn)來:“相親?你相什么親?”他一身西裝,插著口袋,皺著眉。
“哦,沒什么,你融資的事情怎么樣?順利嗎?”三笙將和辛苑的電話順勢掐斷。
徐海宏不做回答,只是盯著三笙。三笙古怪得回看他。
徐海宏卻突然步步緊逼,一步步朝她走了過去,步子優(yōu)雅而散漫,就像一頭優(yōu)雅的獵豹,看見食物卻依舊不慌不忙,眼里卻充滿了背叛的怒火,壓抑著,怒火將燒出來。
他一把撐在三笙身側(cè),三笙一驚,一屁股坐在了徐海宏的辦公椅上:“你還沒回答我,你相什么親?”
三笙被嚇了一跳,胸口幾分起伏,曲線動人得在冬日里從胸口呼出熱氣來:“我……”她竟然結(jié)巴了,“我父親給我安排了相親?!?p> “地點?”徐海宏瞇了瞇眼,竟然又湊近了一些。
三笙竟然能看到徐海宏臉上纖細(xì)的毛孔,如此近的距離。
她將臉撇到了一邊:“你問這個做什么?”
“那你相親做什么?”徐海宏站直了身體,居高臨下,“別以為這樣我就查不到你相親的地點。各大相親網(wǎng)站和媒體端,無非是數(shù)據(jù)構(gòu)成。”
“我,你……”三笙氣急??丛谛旌:甏_實幫了她的份上,三笙沒敢說重話,“可是我跟你,不可能?!?p> “哦,知道了?!毙旌:昀湫σ宦?,“幫我去趟稅務(wù)局?!?p> 三笙嘆了口氣,也同樣不想再提起這個話題了。
剛轉(zhuǎn)過書架,就看見書架后面三男兩女跟看戲似的圍在那。
三笙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