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一團糟,‘大狗’依舊頑強的活著,目光看向群妖的時候充滿著不屑,群妖看向它的時候充滿了戲謔。
‘大狗’高傲的揚起自己的頭顱,劉易才發(fā)現(xiàn),大狗的項圈是釘在肉里的,一根根倒刺刺穿它的喉嚨,脖子上的血跡都已經(jīng)干涸,強大的生命力使得新長的血肉將倒刺牢牢的包住,牢牢的長在一起。
‘大狗’向著群妖發(fā)出一聲怒吼,充滿著威嚴(yán),充滿著不甘,群妖依舊又說有笑,半點都不畏懼。
詩笑道:“那就是你想要成為的樣子?”
“一群跪下的人嘲笑唯一一個站起來的人,你是想被嘲笑,還是想跪下。”
詩沒有聽見聲音,疑惑道:“你怎么不笑?不好笑么?”
劉易嘆了一口氣,道:“你們就是這么消磨時間的?一群寵物嘲笑在嘲笑‘人’?”
詩抖了抖頸部,將劉易摔倒地上,貼近劉易的臉,盯著劉易的眼睛,惡狠狠的道:“你太弱小了,連讓他們嘲笑的資格都沒有,你只是一只螞蟻,就連那個白毛松鼠都可以輕易的摁死你,放棄吧?!?p> “在這里或者挺好的,有吃的,有喝的,不用擔(dān)心哪天被同族吞噬,不用擔(dān)心自己的未來,只需要付出一點點的代價,不好么?”
詩的聲音很柔和,充滿了誘惑,像一個魔鬼一般,逐漸卸下劉易的心防。
無論詩怎么想都想不到,眼前這只螞蟻,前世可是一個人,人怎么能做別人的寵物,這是最后的底線,僅剩的尊嚴(yán)。
劉易閉上眼睛嘆了一口氣,默不作聲的向著草原外面走去。
詩縱身一躍,跳到劉易面前,道:“你還沒放棄?”
“那總有一天,小女孩會將你忘記,到那時沒人能保護你,我就會吃了你?!?p> 劉易輕輕一跳躍過詩,淡淡道:“好啊。”
“螞蟻果然靈智極低,一點也不會變通,死心眼一個。”詩嘆道。
詩跳到‘大狗面前,吐出不知道從哪里搶來的一塊肉,嗤笑道:“喂,大狗,我剛才看見一個和你一樣的傻子,死心眼一個,一點意思都沒有。”
‘大狗’嘶吼道:“我才不是狗,老子是狼?!?p> 詩大笑不止,道:“就你現(xiàn)在這副樣子,誰知道你是當(dāng)初那個威風(fēng)凜凜的白狼?你現(xiàn)在連條癩皮狗都比不過。”
“吼?。?!”
詩趕忙跳到一邊,道:“這么重的傷還能吼這么大聲,看來死不了,我過幾天再來看你啊,‘大狗’?!?p> 白狼躺在地上,眼神中充滿了哀傷,他從未為自己的決定后過一次悔,狼族的有尊嚴(yán)不容冒犯,當(dāng)別人的寵物,決不可能。
白狼瞅著身邊的小狗,目光變得柔和起來,在他被釘在這里后,能過來看他的只有詩和這只小狗了,雖然看不懂是什么血統(tǒng),可長得十分可愛,也正是因為他在女孩面前撒嬌,在使得白狼撿回了一條小命。
一夜過后。
劉易錘了一宿的結(jié)界,精神上有些乏累,可身體似乎進入了一種奇異的狀態(tài),一呼一吸間陷入某種節(jié)奏,身體可以一直吸收靈氣,緩解自身的疲勞。
詩在遠(yuǎn)方看了默默的看了一夜,直到天亮的那一刻閉上眼睛睡到在草里。
“真是傻子,這么錘一百年也沒有用?!?p> 劉易錘一宿結(jié)界的事情很快便傳遍了整片草原,許多的動物都那劉易當(dāng)做新的嘲諷對象,只剩下極少數(shù)的也默不作聲,生怕牽連到自己。
“那只螞蟻不會真的錘了一宿吧,一點成果都看不見,他怎么堅持下去的?!?p> “你說他那么小的頭里面有腦子這個東西么?”
“哎,我聽說,他們蟲族根本就不能修煉,最低級的功法都能撐爆他們的腦袋?!?p> ........
一宿過后,劉易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似乎有些不對勁,四肢變得更加厚重,具有力量,著感覺就像是進化完成了一般,十分清爽。
太陽爬到了半山腰,這是一天中群妖最快樂的時光,他們可以想狗一樣搖尾乞憐,博得小女孩的歡心,可今天小女孩來這里并不是找它們的,小女孩只帶走了劉易。
劉易就像是一本日記一樣,記錄著女孩的喜怒哀樂,而且用完就扔的那種,不出一刻,女孩就將劉易扔回了草叢中。
這片草原上,所有的動物都是女孩的寵物,都是女孩曾經(jīng)最喜歡的寵物,可當(dāng)新鮮感一過,女孩便將他扔在這里,像一團垃圾一樣,任由他們自生自滅。
這也是他們?yōu)槭裁礇]有對劉易下手的原因,剛來的都處在受寵期,這時候欺負(fù)劉易,萬一讓女孩不開心,豈不是所有人都得完蛋。
只有白狼的替身,白皮松鼠全然不知道這樣的事,以為欺負(fù)新人可以重新獲得女孩的青睞。
卻沒想到,來的一個比一個強,根本就不是松鼠能欺負(fù)的對象。
只有當(dāng)劉易來的那一刻,松鼠自信爆棚,卻沒想打被詩攔下,此后也一直沒有機會動手。
女孩嘟著嘴,看向身旁的老人,問道:“黃爺爺,白狼呢?我想看白狼?!?p> 老人略微深思,有些驚異這個三分鐘熱度的女孩竟然還能想起白狼。
當(dāng)年的白狼可是妖族中的天才,頭頂著一個白色的月牙,看起來威風(fēng)凜凜,為了活捉他,女孩可是損失了幾十個高手。
女孩握著老人的手臂不停的撒嬌,老人看了女孩的眼睛,嘆了口氣,道:“好吧,我?guī)闳タ??!?p> 看到白狼的那一刻,女孩有些失望,嫌棄道:“咦,著這個癩皮狗干什么?我才不要看這個?!?p> 在小女孩的眼中,顏值就是正義,要不是宋寺是一身少見的銀白色,宋寺這種小螞蟻早就被扔了出去。
仇人見面,分為眼紅,白狼看到女孩的那一刻,用盡全身的力氣,嘶吼一聲,瞬間掙脫鐵鏈,全然不管項圈上倒刺劃出的血痕,向著女孩撲殺過去。
女孩一點也不驚慌,雖然是小小的年紀(jì),可經(jīng)歷這種事情早已不是一次兩次,最信任的人就在這里,沒有人可以傷害到他。
老人一伸手,將白狼從半空中停下,一團團絲線從老人的指甲蔓延,將白狼牢牢控制在空中。
原本引以為傲的牙齒和利爪此刻沒有任何的作用,
女孩的聲音為沒有一點感情,道:“爺爺,我不喜歡它了。”
老人輕輕一笑,沒有一點感情,手腕一動,絲線透體而出,像扔垃圾一樣將白扔到一旁。
周圍的動物們一震膽寒,還是一個接一個的走到女孩身邊,不停的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