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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明道解

第五十三章 黃沙道禪取土精

玄明道解 易有三 6087 2020-01-28 17:08:43

  落黃突然想起,說:“白云寺光明殿上正大光明四個字到了和尚你這里就偷偷摸摸吞吞吐吐了,你哪來那么多元晶啟動陣法?”

  定光說:“貧僧把護身法器都賣光了?!?p>  落黃嘖嘖一聲,說:“三大宗門出身的果然不一樣,都賣光了,一聽就不是一兩件啊?!?p>  定光尷尬一笑,豎掌說:“無量佛,身外之物,不值一提?!?p>  “和尚,你當(dāng)初去中谷是做什么?”

  “無量佛,貧僧云游傳揚佛法,普度眾生,救苦救難,修養(yǎng)心境,以求成佛。”

  “成佛?”

  “就是修成化神境?!?p>  陳讓心頭一震,他雖然離化神還遠(yuǎn),但是有人正在修行化神,對于他來說值得參考借鑒。紅綃卻說:“那你不在中谷普渡眾生救苦救難,偷偷傳送走干什么?”

  定光唉了一聲,說:“無量佛,出家人不打誑語,貧僧苦修三十余年,一點元陽未泄,明天就是大婚之日,我只好偷偷的跑了?!?p>  落黃哈哈大笑,說:“原來是遭了桃花劫?!?p>  紅綃看著那光頭,撇嘴說:“誰會喜歡這樣的?!?p>  幾人暢談釋疑,講了些這里的情況,定光聽說了通天塔之事,大加贊嘆,說:“幾位施主宅心仁厚,都有佛性,實在是與我佛門有緣?!?p>  陳讓隨興了解,定光說圓覺真如,與生俱生就是佛,修行主要是斷六根煩惱,‘眼、鼻、耳、舌、身、意,自在自如’,這個跟陰符珠中所說‘九竅之邪在乎三要,可以動靜’言異旨一。

  又說行邪道不能成佛,跟陰符珠中說的道德之士心不妄生、機不妄動,各說一面,也是同歸,旨在引人向善,于是聊得越發(fā)投緣了。

  定光說修行真諦是苦集滅道,也就是知苦行苦,無欲斷集,盡滅煩惱,成道涅槃。陳讓不知涅槃是什么意思,問了一問,原來就是達(dá)到脫胎換骨、解脫自在、清凈無為的境界,這跟陰符珠中所說的‘無欲則正,正則靜,靜則明,明則虛,虛則無為,無為而無不為?!窒嗥鹾狭?。

  定光又說到生滅變化,成住壞空循環(huán)四劫,陳讓覺得元亨利貞,貞下起元,便是應(yīng)對四劫之法,也對陰符珠隱含的奧義更多了一份理解。

  同時也覺得佛門確實跟其他宗門不同,頗有天涯得知音之感,之前接觸過的宗門家族無非是追求強橫的力量,對于世界的感悟、天道的領(lǐng)會就少得可憐了。

  但聊得越多,彼此了解得深一些,分歧也就有了,陳讓說:“既然圓覺真如,自在自性,又何必拘泥于外在,頭上三千煩惱絲刮得再干凈,心中有羈絆,又有何用?而袈裟禪杖芒鞋念珠做異樣裝扮,區(qū)別于人,豈不是悖了佛門無我的宗旨,而因說眾生平等,吃素寡行不殺生,養(yǎng)分不足,不利于修煉,諸多清規(guī)戒律,我也不以為然。”

  定光哈哈一笑,指著角英說:“那是什么?”

  陳讓一怔,這和尚是知道角英的,這一問言下之意如何?隨即恍然:角英為什么是角英?便笑著說:“反倒是我著癡過執(zhí)了,無相亦無無相,無我亦無無我,心即是佛,人心有異,佛心大同?!?p>  定光贊道:“陳施主悟性非凡,一點即透,要是入我佛門,必定成佛?!?p>  陳讓也哈哈一笑,說:“我何必要成佛,自在自性,我要圓覺真如,成的不是佛,是本心真我。”

  定光還想說什么,紅綃揮手說:“講了半夜云里霧里的什么禪話道理,有意思?不如研究研究為什么會傳送到這個地方?!?p>  陳讓笑道:“跟和尚相論一夜,勝過獨自冥思十年。和尚,這個事你怎么看?”

  定光思索一陣,說:“這里應(yīng)該是一個空間節(jié)點,可能是天然形成的,也可能是認(rèn)人為造成的,還是等明天再探查才能知道了?!?p>  第二天天剛亮,幾人又開始在周圍搜尋,日上三竿時一兩百人從遠(yuǎn)處趕來,他們略感驚訝,只見為首的正是老法師灰格。

  原來灰格回綠洲告訴鎮(zhèn)民天神和冰龍都在神照石,要探尋神照石的奧秘,好奇好事的就摸著黑一起來了。

  這些人一尺一寸地幫著搜尋,眾人折騰了一天,依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怏怏而去。定光說:“看來這個空間節(jié)點就是石山上幾尺處天然形成的?!?p>  陳讓有些失望,談?wù)撘魂嚲驼粘4蜃殮?。定光卻和灰格法師聊得很歡,翌日,灰格就成了光頭。

  他們開始挖石頭山,考慮萬一石山內(nèi)真的有什么,為免破壞,就從山包頂上一尺一尺地往下削,可嘆涂清鈴原來那柄劍,淪落成割肉刀砍柴刀燒烤板之后又成了切石的工具。

  不久之后又有幾十個好事者來了,經(jīng)過一日相處,這些人感覺天神和冰龍都不像傳說中的那么高高在上,膽子也就大了起來,看著一塊塊的石料,有人叫道:“天神,這些石頭真好,我們能不能搬走啊?”

  陳讓笑道:“只要你們能搬?!?p>  一群人歡天喜地的去了,他又是一劍橫削,卻發(fā)現(xiàn)切到了更硬的東西,滯澀了許多,心頭一跳,把劍一挑,只見切面中間一塊黃澄澄的,光滑如鏡。

  這么大個山包中間居然是整全的黃玉。

  眾人驚訝不已,嘖嘖稱贊,婮羽說:“這么大的黃玉,中間應(yīng)該有玉精?!?p>  定光點頭說:“有玉精,這個空間節(jié)點應(yīng)該跟玉精有關(guān)?!?p>  陳讓突然感覺陰符珠有些異動,精神大振,運劍切削,將外面厚達(dá)幾丈的巖石剝離開。

  下午三四百人帶著駝馬車一窩蜂的來了,看到山一樣的大玉石在陽光下黃澄澄熠熠其華,驚得下巴都掉了一地。

  落黃說:“好純粹的土氣,我要是坐在這玉石上面修煉,肯定事半功倍?!彼邉诱鏆饣癁闊o數(shù)繩索,搖動了一陣,開始往上拔。

  青耕婮羽加持,眾人推的推,拽的拽,一起發(fā)力,周圍地面不停地拱起,裂開半丈多寬,黃沙碎石流水般灌進裂縫中,不多久就像拔出一個山包大的黃蘿卜來。

  落黃接過劍,繼續(xù)剝離石殼。

  完工之后,幾人觀摩,紅綃笑道:“就像是個大蛋!”

  落黃說:“確實像,要是這么大個蛋,那不知道什么東西才能生得出來。那玉精就是蛋黃了?”

  婮羽說:“玉精應(yīng)該就在正中間,這么大一塊黃玉,切爛了還真是可惜?!?p>  落黃疑惑道:“那玉精到底有什么用,怎么會跟空間節(jié)點有關(guān)?”

  定光豎著單掌說:“黃玉精是一種地之精華,地水風(fēng)火四種精華都能影響空間,是形成空間的基本要素?!?p>  “那這個東西值錢不?”

  婮羽說:“有價無市的東西,據(jù)說中谷的傳送陣就是由火精為核心建成的?!?p>  落黃瞪眼說:“難不成我們還能建個傳送陣,這不靠譜?!?p>  陳讓說:“先取出來看看?!?p>  他剛剛削了幾劍,陰符珠有些蠢蠢欲動,再切幾劍,珠子就從膻中上到了玉堂,就像是被磁鐵吸引的鐵珠。

  削到中間時,隔著尺許看到一個拳頭大小的黃得發(fā)紅發(fā)黑的圓珠,周圍光華流轉(zhuǎn),妙不可言,陰符珠已經(jīng)到了前額神庭穴。

  他切開最后一層,取出黃玉中的圓珠,看沒看的仔細(xì),陰符珠就從他頭頂百會穴一沖而出,變得跟那圓珠一般大小,眨眼就重合在一起,一閃又伏藏到他體內(nèi),那圓陀陀黃澄澄光爍爍的玉精就像沒存在過。

  落黃驚怪道:“怎么回事?”

  陳讓面色難看,說:“珠子不受意念控制,吞沒了玉精,我現(xiàn)在都感覺不到寶珠在什么地方了?!?p>  定光豎掌說:“無量佛,陳施主這個法寶靈異,莫非是傳說中能定地水風(fēng)火的靈寶?”

  落黃恍然說:“他原來就是···”

  陳讓看了他一眼,擺手說:“和尚見笑了?!?p>  定光憨厚一笑,說:“貪是我佛門第一大忌,施主放心?!?p>  陳讓打個哈哈,說:“在下多心了?!?p>  定光又說:“貧僧看那位女施主的劍也非同小可,只是煞氣太重,使用過多,會迷失心性,我佛門有明凈咒稍作緩解?!?p>  陳讓一喜,說:“還請和尚賜教?!?p>  定光當(dāng)眾念誦一遍,陳讓感覺心境安寧祥和了不少,心道:這應(yīng)該是一種利用音律聲波和氣血精神乃至魂魄、天地自然調(diào)和共鳴的方法。

  灰格在一旁沉醉不已,其他人在遠(yuǎn)處搬運石料,有說有笑,也有爭奪品相好的石頭和玉塊的,好歹是沒動手,熱鬧的很。

  此間事了,陳讓等人準(zhǔn)備離去,定光說:“幾位施主,貧僧有緣到此,就不走了,貧僧要在這里開一個寺院,在這沙漠中栽樹,定光立下一偈:昏漠綠化之日,定光成佛之時,我度眾生,眾生度我?!?p>  陳讓拱了拱手,說:“好,這塊黃玉正好給和尚做寺碑,愿昏漠綠樹成蔭,和尚早成正果?!?p>  他們躍到角英背上遠(yuǎn)去,猶聽到定光悠然高聲:“沙沙是世界,樹樹是菩提,心種菩提樹,證得大世界。”

  紅綃說:“賣弄。我們?nèi)ゾ负3前?。?p>  陳讓疑惑地看著她,她明媚一笑,說:“去了就知道了?!?p>  靖海公國境內(nèi)的城鎮(zhèn)一片殘破,靖海公戰(zhàn)死,居民要么逃往內(nèi)陸,要么已經(jīng)死在屠城之時。即使鮫人退去了將近半年,百姓們還是不敢前來,處處荒蕪凋敝。

  按照紅綃的要求,他們落在幾百里外的山嶺中,角英只好隱藏在這里,他們五人稍作改扮,從山嶺中走上主道,向靖海城而去。

  路上行人寥寥,只有商隊往內(nèi)陸去,載的都是海中特產(chǎn),珊瑚珠貝,海參魚翅,有的馬車?yán)?,居然有不少活物,魚鱟蝦蟹,在所多有。還有低階的水系法師看護,這陣仗開銷,海鮮到內(nèi)陸,也只有貴族消費得起了。

  商隊護衛(wèi)戒備地看著他們,他們也不多看,相錯而過,聽他們交談,這些東西都是從平倫商會采購,陳讓怪道:“平倫商會好像就是那戴平倫的吧,不是在昏漠那邊的小商會么?幾個月不見,怎么發(fā)展得這么大了?”

  落黃也說:“是呢,這小子腦瓜挺大,財運不錯啊。紅綃,你讓我們來這里,到底是干什么,可以說了吧?!?p>  紅綃俏皮一笑,說:“找戴平倫?!?p>  “找他做什么?”

  “去了就知道了。”

  然而戴平倫不在靖海城,他們又一路往東南。

  這邊都是淺海,不像西邊懸崖下海淵難測,這里海灘向陽,海岸如灑金沙,不少人在海灘上忙碌著,跟鮫人交接著貨物。

  他們在濱海大堤內(nèi)側(cè)一座城內(nèi)見到了戴平倫,只別了幾個月,他像換了個人,在人前頗有些上位者的氣度,而同在一處的,居然還有雄鷹公爵和黑袍法師。

  說過幾句場面話,紅綃開門見山地說:“事情進行得怎么樣了?”

  戴平倫屏退旁人,說:“有公爵幫忙,都還順利,現(xiàn)在已經(jīng)跟鮫人交易了兩個多月了,沒有什么意外,鮫人油在內(nèi)陸靖海城外的森林中熬制,是公爵的人在操持,已經(jīng)儲備了百多斤了?!?p>  紅綃看了一眼雄鷹公爵,說:“你倒是會做事?!?p>  雄鷹公爵抱胸施禮說:“能為天神辦事,是我的榮幸?!?p>  陳讓等人這才明白過來,不過這百多斤鮫人油,也是杯水車薪,完全不足以催動通天塔。只聽到紅綃呵呵一笑,說:“靖海公國也名存實亡了吧,公爵要消化,王朝那邊能交待嗎?”

  雄鷹公爵局促一笑,說:“小人這點心思,自然是瞞不過天神的神眼?!?p>  紅綃擺手說:“你有這個膽量和魄力,這也是應(yīng)得的。當(dāng)初也是第一個來支援,損失那么大,你也有了說辭,我跟王室說一聲,料他們也不會怎么樣?!?p>  雄鷹公爵連忙稱謝,說:“現(xiàn)在有另外幾個公國也開始往這邊伸手了。”

  紅綃說:“那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p>  陳讓說:“智者不吃全魚,你自己斟酌?!?p>  雄鷹公爵點頭說:“小人知道了。”

  紅綃又對戴平倫說:“另外一件事辦得怎么樣?”

  戴平倫說:“現(xiàn)在各部鮫人都知道了化形果樹的情況,不少鮫人都覺得主君發(fā)動上陸戰(zhàn)爭是為了一己之私,因為被利用而憤憤不平,已經(jīng)內(nèi)訌了,前幾天的消息,鮫人第三部族大祭司謀奪主君之位,拉攏了第四、第五、第六、第八、第十部族,跟主君分庭抗禮。最近幾天鮫人也大肆求購各種元素晶石,像是積極備戰(zhàn)了?!?p>  紅綃興奮地一拍手,說:“太好了,我就知道,不管是人,還是鮫人,都是一樣。你干得不錯!”

  落黃疑惑道:“你到底做了什么?”

  紅綃美顏如花地笑著,說:“我不過是讓戴平倫在交易時跟鮫人有意無意的說兩件事:一是化形果樹不可移植,一年只有一顆果實。二是我們五個人往西北海淵去了,要離開這個地方。這些都是事實,可以考證的。不過重點是讓鮫人相信,化形果樹的情況鮫人主君是早就了解的?!?p>  落黃臉皮一抽,看了看陳讓,說:“看來她這離間計湊效了,鮫人的實力在他們看來遠(yuǎn)超人類,沒有了天外邪魔的外在威脅,內(nèi)部矛盾深化,遲早難免一場內(nèi)戰(zhàn)?!?p>  戴平倫說:“但現(xiàn)在蛟龍王依然幫助主君,第三部族的大祭司也不敢妄動?!?p>  雄鷹公爵說:“有鮫人探子去龍王山,我估計他們計劃在明年雨季上陸,在此之前,內(nèi)戰(zhàn)就會爆發(fā),極可能是主君跟蛟龍王突然發(fā)難,雷霆掃穴?!?p>  幾人了解一些情況,出城在樹林中暫坐,紅綃摸著下巴自言自語地說:“是等他們打完去收尸熬油呢,還是幫其中一邊?···嗯,還是等他們打得差不多了,再幫即將戰(zhàn)敗的一邊,那樣好。”

  陳讓說:“你私自定計,實在不該?!?p>  紅綃笑容一斂,說:“說好了你們都不怪我的,我也是為了能離開這里啊?!?p>  陳讓沉默一會,說:“我們應(yīng)該站在不做的立場來做,實在沒辦法了才做,心境稍安一些?!?p>  “我也不想啊,所以才動了點心思嘛。”

  “事已至此,也不是怪你,你適時利用這人心,也是上策,他們內(nèi)斗也是自取,總比兩族大戰(zhàn)好得多?!?p>  紅綃怪道:“這是夸我嗎?”

  陳讓說:“我們要離開這里別無他法,也只能這樣了,以后有什么,還是大家商量著來,不要私自主張了?!?p>  紅綃點頭嗯了一聲,明媚嬌妍地笑。

  入夜,他們坐在沙灘邊小林中,風(fēng)柔月朗,樹影婆娑,海波幽幽,蝦蟹鱟龜在沙地上發(fā)出細(xì)微的聲音,婮羽說:“這鱟一公一母形影不離,要是被抓了一只,另外一只也會憂郁而死,鱟夫妻真是深情恩愛,令人羨慕?!?p>  落黃說:“是啊,都是一只背著一只的,下面那只是母的,不論是水里游還是岸上爬,都是母的背著公的,我們做一對鱟夫妻,你天天背著我就是了?!?p>  幾人哈哈笑,陳讓低聲對涂清鈴說:“從蓼州到中谷,這么長時間以來,你就像一只母鱟?!?p>  又是一陣輕笑,這時不遠(yuǎn)處海面上浮出兩個鮫人來,一青一白,一高壯一嬌小,飛快地向這邊移動。

  五人立即藏身起來,兩個鮫人上了岸,回頭看了一眼,呆了一呆,徑直向他們這邊來了。

  這兩個鮫人不是別人,正是第八幽虹和第九宵臨。幾人看著他們從幾丈外扭過,暗暗地跟了上去。

  過了一會,鮫人少女停了下來,說:“宵臨,我們···我們還是回去吧?”

  高壯的鮫人青年轉(zhuǎn)身拉過她的手,說:“我們回去能做什么,祭司是優(yōu)先擊殺的目標(biāo),我不能看著你死,更何況我一定會被安排到襲殺祭司的小隊里,也或許你會看著我死?!?p>  “可是我···”

  “別想了,我們兩個的力量在這場大戰(zhàn)中可有可無,誰做主君,跟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只要你好好的,我們快走吧?!?p>  “原來是打算避戰(zhàn)私奔呢?!奔t綃笑嘻嘻地說。

  兩人突然神情一滯,宵臨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你···你們沒有離開?”

  “主君和第三部族大祭司什么時候開戰(zhàn)?主戰(zhàn)場在哪?”

  幽虹瞿然驚悟,恐慌地說:“原來···原來都是你們的詭計,你們比以前的邪魔更邪惡狡詐?!?p>  “什么詭計,你們主君利用鮫人各部圖謀化形果是真實不虛的,其他鮫人了解真相之后反抗主君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我們只是想趁著大戰(zhàn)撿尸而已。”

  宵臨泄氣的往地上一盤,耷拉著說:“我們運氣太差,總能遇上邪魔,先是好心做了壞事,這次終于送死了?!?p>  婮羽張口欲言,陳讓抬手說:“問不出什么的,還是等戴平倫的消息吧。也不用勸慰什么,他們現(xiàn)在什么都聽不進去的,何況這局面到底是跟我們有關(guān)系。先讓他們好好靜靜?!?p>  兩人鮫人心神動搖,萎靡不振,半夜之后嘗試逃跑,被紅綃提了回來,更加絕望了。

  天亮之后,陳讓說:“不瞞你們,我們走遍了整個大陸,尋找離開這里的方法,但是事到如今,也只有用鮫人油點燃通天塔了?!?p>  幽虹泣淚說:“什么通天塔···那是災(zāi)難之塔、罪惡之塔、黑暗之塔。果然又是···我們鮫人也有輝煌的過去,沒想到休養(yǎng)生息幾百年,卻又要淪為燈油了??杀ぁた蓱z···都是你們這些天外邪魔!災(zāi)難之源!罪惡之根!”

  陳讓說:“鮫人內(nèi)部的矛盾即使沒有我們介入,早晚也是會爆發(fā)的?!?p>  宵臨說:“你們這種天外邪魔就是擅長放大人們心中的惡念,挑撥關(guān)系,制造對立和混亂?!?p>  “人們立場不同,各有所需,才有了這些爭斗殺伐,談不上對錯善惡。你這么說,我們也不作辯解,這本來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我們也無需辯解。不過我們不會傷害你們,也會盡量減少鮫人的傷亡。”

  “那你就放我們離開?!?p>  “我們不可能放你們回去通風(fēng)報信的?!?p>  兩個鮫人對視了一眼,苦澀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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