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亭,不知道是誰取的名字。想必取這個名字的人一個是一個儒雅人士,亭子靜靜地立于山的一隅,周圍滿是山花芳草。然而,世間的事情總是那樣的讓人顛倒,如此清雅的地方,不久卻將是充滿血腥的殺戮之地。
不知道那群道士也跟著來了沒有,若是他們來了,讓這些家伙上前攪下局也好。這樣一想,蒼于是閉目凝神,仔細在周圍尋找著葉若飛等人的氣息。
沒有那群道士的氣息?難道,他們沒有發(fā)現(xiàn)這里的異常?看來楊天華的弟子也不怎么樣,連這樣的異常也看不出。
等等,有一個不同尋常的氣息向清風亭的方向靠了過去,這個人,是仙還是妖?蒼睜開眼,向散發(fā)著這樣氣息的方向看去,怎么是他?千葉明?!
蒼驚詫地看著清風亭里那銀發(fā)蒼蒼的男子,這個傳說隱退在不知道在世界哪個角落的家伙,怎么忽然間出現(xiàn)在這個偏遠的村莊了?
難道,也是為了雪魄石?
不可能!這樣的家伙已成仙了,根本不需要什么雪魄石!
等等,蒼忽然想到了什么……
事情,看來很麻煩了!這次的難度看來比以前任何一次還要大。不過,自己無論如何也要得到雪魄石,蒼眼神堅決而凌厲。
“西河,有沒有感覺什么奇怪的地方?”楓荷小心的在西河身邊問道。
“有許多強大的妖怪埋伏在這周圍……”西河神情嚴肅的答道。
楓荷手中泛著三彩的銀鈴此時不斷閃耀著詭異的光芒,“西河,我感覺,我們被騙入了一個局……或者,有誰把消息透露了出去……”
西河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們退出吧,我覺得事情并沒有我們所想的那么簡單了,我覺得從開始,我們就進了一個別人給我們布置的圈套。”
楓荷:“……”
她在沉默,心里也在考慮這個問題。
后山陽光依舊燦爛,淺淺的杏花香味在林中浮動。燦爛的春光中,埋伏在清風亭周圍的妖怪卻感到前所未有的緊張。或許,他們都感覺到在這里越聚越多的同類。
然而,他們都在等待著一樣東西,那顆還沒有被喚醒的雪魄石。
笥葵看著眼前的三個人,心中不禁得意一笑。計劃畢竟還是成功的,那些聚集在清風亭的家伙們,似乎來的差不多了!
余晴水看了他一眼,他點了點頭。
余晴水看著江牧云,笑了笑。
然后,她轉(zhuǎn)頭對徐子軒道:“小兄弟,我們要的東西,你帶來了嗎?”
徐子軒平靜地說道:“你們需要的東西,應(yīng)該不是我身上的雪魄石吧?你們心里應(yīng)該清楚的,我手上的寶物,比不上你們手中的東西。既然你們目的不在此,我把雪魄石給你們,你們也不會放我們的人。”
笥葵打量著徐子軒,微笑道:“小娃,你這話什么意思?”
徐子軒道:“什么意思你心里應(yīng)該清楚。我只想真正能救我的朋友而已?!?p> 笥葵道:“小娃,你那么聰敏,那我就不說了,你應(yīng)該知道怎樣才能救你的朋友吧?”
徐子軒看著男子詭異的鴛鴦眼,搖了搖頭。
笥葵笑了笑,道:“那你可知我手中比你那手中值錢的,是什么東西?”
徐子軒看了一眼千葉明,千葉明點了點頭。徐子軒說道:“一顆邪惡的紅珠子,而且,你有可能還控制不了它。對吧?”
笥葵忽然放聲大笑,笑得身邊的余晴水都感到一絲不舒服。
一會兒后,笥葵收笑道:“小娃,你果然不是普通人,看來我低估了你。不過,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的?是因為你身邊那個忽然多出來的白發(fā)男人嗎?”
徐子軒淡淡地笑了笑,道:“你錯了,那顆珠子在進這個村之前我就知道了。你要雪魄石嗎?那好,我現(xiàn)在就給你……”
說完,徐子軒取下腰間的鑲有晶石的玉佩,忽然奮力向高空扔去,只見白玉在陽光中白光一閃,然后向地面墜去。
笥葵被徐子軒忽然這樣的舉動弄懵了,不明白徐子軒怎么忽然想通了,但是怎么用那樣的方式?他不滿地看著徐子軒道:“你在做什么?”
卻在此時,有白色的身影從遠處飛來,一把搶走了還飛在空中的雪魄石。
站在余晴水身邊的木偶見狀感覺不妙,立馬上前與白色身影打了起來。笥葵看向徐子軒,只見他神情淡淡的,不帶任何表情。
忽然,徐子軒看向天空的另一個位置,笥葵立馬回頭望去,發(fā)現(xiàn)有道士向他這個方向飛來!
他似乎明白了這個少年的陰謀,不禁有些惱羞成怒!
這個少年打亂了他的計劃,現(xiàn)在雪魄石的爭奪提前開始搶了起來。
但,他認為這樣就能阻止他的計劃嗎?幼稚!他這樣做,不過是使得他早一點喚醒血魅珠而已!
笥葵剛這樣想,卻發(fā)現(xiàn)那些道士不是來搶雪魄石的,而是從余晴水的身邊帶走江曉煒和駱小云。
笥葵的人偶和搶走雪魄石的銀狐依然在打斗,雙方都在僵持著,但淩草明顯有些快支撐不住了!
好奇怪,那些埋伏在清風亭周圍的家伙不上前來搶雪魄石嗎?難道他們想讓這個銀狐搶走雪魄石不成?還是,這些狡猾的家伙還觀望?
不過,現(xiàn)在,已沒有誰能阻止他的計劃!
有了血魅珠,這里的任何妖怪他都不懼怕。時辰已到,他只要馬上打開血祭,這些人誰也逃不了。
他看著一臉驚訝和不甘的余晴水,笑了笑道:“歌姬,人就讓那些道士帶走好了,不用生氣。因為,這里的任何人,都逃不開地獄的大門!”
余晴水驚訝地看著他,“難道你想現(xiàn)在就開始嗎?你不是說血魅珠的喚醒需要特別的時辰嗎?”
笥葵搖搖頭道:“不錯,但是你看太陽,已到最當空,我們的時辰已經(jīng)到了。你看還有什么對江牧云說的,我馬上就要準備血祭了。”
余晴水有些不甘地看向江牧云,她本來以為自己還有足夠的時間折磨江牧云,現(xiàn)在就要獻祭了,她還沒有想好有什么惡毒的話對他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