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旭陽還是有些癡傻,朱永晞在躲他的攻擊中早已累的氣喘吁吁。
康泰和馮才在一旁只能干著急。
“大祭司,我是不會讓你傷害他們的?!?p> 鄧斐回頭看向眾人,沒有絲毫的退讓。
“傷害談不上,我只是想要他們的命。”大祭司搖頭笑道。
“其實很多時候,我都不能理解,你為什么會把我的父母殺掉,不過,我也該要了你的命了。”
鄧斐拍拍手,充滿血絲的眼看向那個男人。
“我以為你是有自知之明的,花包,別忘了,你的武功可是我教授的?!?p> 大祭司的聲音開始變冷。
“可是……你老了啊?!编囲硯缀跏呛鸪鰜淼模壑械暮奘且稽c都不少。
“難道你以為只有我一個對手嗎?”大祭司仍舊那么的自信。
“我知道你是說他們,不過大祭司你曾教過我……怎么對付他們的,不是嗎?”
鄧斐的嘴角凝著一抺笑,顯然很是開心。
大祭司的眼睛縮了又縮,不再年輕的臉上滿是憤怒,他挺直了些原本有些佝僂的身體。
“看來我們得打一場了?!?p> “求之不得?!?p> 雖然說鄧斐的武功是由大祭司教授,但有一點是沒錯的,他老了。
鄧斐沒有廢話,只是和大祭司對峙著,而那些穿著不一的男人個個都癡癡傻傻的看著。
大祭司果然是老了,看不清鄧斐出招的動作,反應(yīng)也慢了半拍。
終于,在最后的一刻,鄧斐手中的劍橫在了他的脖頸上。
鄧斐卻下不去手。
畢竟,他的記憶,都是從他開始的。
最后,鄧斐狠狠的閉上了眼睛,劍離大祭司也越來越近,幾乎都能看見血絲。
“這劍,還是我們一起做的吧?!贝蠹浪疽妱υ诫x越近也不怕,只是笑。
鄧斐的手又是一抖,大祭司脖子上的血開始滲下來,他下不去手了。
他的劍離開了大祭司的脖頸,向朱旭陽那邊奔去。
“阿爸,你走吧……”
這是鄧斐奔向那邊前說的話,大祭司看向鄧斐,眼中有些落寞,但更多的,是開心。
鄧斐知道怎么解朱旭陽身上的魔障,他毫不猶豫的在自己的手腕劃開一個口子,倒入水中稀釋后,灌入了朱旭陽的口中。
朱旭陽咳嗽了兩聲,慢慢恢復過來,再次看到豆子,他的眼眸有些復雜。
“哎,別看這小鬼的眼睛?!敝谱《棺拥陌材镒用φf。
“安娘子,放了他吧,我們該走了。”鄧斐情緒的不對勁,大家都看出來了,卻又不好問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好?!?p> 安娘子放下抱著的豆子,卻發(fā)現(xiàn)他根本就不想走。
“小鬼,快點走吧,不然小心我們改變主意哦?!?p> 豆子邁著小小的步子,走到鄧斐面前,對著小手指,似乎想說什么。
難得見到同是沽原的人,還是個孩子,鄧斐也多了幾分耐心。
“怎么了?”雖然語氣是冷的,但已經(jīng)比平時好多了。
“你就是爺爺經(jīng)常說的阿爸嗎?”小孩子的眼睛滿是希冀。
“不是。”
鄧斐說完就不在理他,翻身上馬,好不利索。
安娘子揉了揉豆子的小黃毛,“快回去吧,我們該走了?!?p> 有些累和很累的兄弟兩個最后乖乖的鉆回了馬車。
豆子的目光始終落在最前頭的那個人身上。
大祭司過來,抱起了豆子,“我們跟過去?!?p> 豆子懵懵懂懂的看著大祭司,“為什么啊,爺爺?”
“因為我們沒有完成任務(wù)啊。”大祭司狡黠一笑。
“那個訂單是嗎?”
豆子腦門一亮,就什么都記起來了。
“嗯,豆子真聰明,可不像你阿爸……”提起鄧斐,大祭司又說不出什么話來了。
“那個人,是阿爸嗎?”
“這得靠豆子自己猜哦。”
“好吧……啊,爺爺,好多血?!?p> “爺爺沒事?!?p> ……
這邊蘇擇暇已經(jīng)回來了,他先是把蘇文策叫了過來,仔細的問關(guān)于蘇文良的事。
聽完,他便知道了個大概,再加上小乞丐說的,已經(jīng)理出來了個差不多。
至于自己家多出來的一個小姑娘,蘇相表示,沒空看。
楊蘭秋卻是不能的,她雖然精神有些恍惚,但總歸也是得看看自己女兒的。
看到女兒了,自然就知道盛爾嵐了,雖然知道她與自己的姐姐無關(guān),但終歸人非圣賢,孰能無過。
她在見到盛爾嵐那一刻,盡管已經(jīng)很克制了,但那發(fā)自心里的厭惡是逃不掉的。
盛爾嵐多么敏感的一個丫頭,楊蘭秋的不喜,她能感覺到。
她垂頭掩下心中的疑惑,仍舊很是有禮。
蘇長寧這小丫頭也不知道是高興壞了還是怎么的,也沒有看出盛爾嵐的不安。
畢竟平時這丫頭可是個鬼機靈。
夫妻倆都在忙著談話,把小可憐蘇文夙給忘了個徹底。
蘇文夙默默的聽著茶樓的說茶人講書,面前的茶,早已泛了涼氣,他還是直愣愣的拿起來要喝。
實在看不下去的夜玉過來了,她一把抽出了蘇文夙手中的茶碗。
蘇文夙愣愣的看向她,幾秒后清醒過來了。
“姐……姐姐?!?p> “小朋友,別多想了,聽說蘇相他們回來了,你不如直接去問問蘇相?!?p> 夜玉輕抿了口茶碗中的茶。
蘇文夙只是呆呆的看著夜玉的動作,好像……這是他的杯子。
他什么都沒有聽下去,只是隨意的嗯嗯了事,眼睛死死盯著那個杯子。
怎么辦,他好想當那個杯子啊。
最后是夜玉實在忍不住了,狠狠的敲了一下蘇文夙的腦門。
蘇文夙捂住吃痛的腦門,竟然還笑的出來。
“笑,笑什么笑,老娘說的你可聽到了?”夜玉有些生氣,又敲了一下。
“姐姐剛才說了什么,可以再說一遍嗎?”蘇文夙可憐兮兮的看向夜玉。
就像一個大型寵物狗在求撫摸,求表揚一樣。
被自己的腦洞補的哭笑不得的夜玉又敲了一下蘇文夙的頭。
蘇文夙有些不開心的皺巴著一張臉。
不敢隨便腦補的夜玉摸了摸他的頭,看著蘇文夙明顯開心的樣子,她又陷入了養(yǎng)寵物的幻覺。
她好笑的又講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