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覺得這不是什么好主意。”約翰站在通往斗獸場的暗門念叨,“至少我們該留封遺書什么的。”
邢澤把衣服甩給了他,“比起這個,你還是先穿衣服吧,我欣賞夠了你性感的身軀?!?p> “傷口如何?有感染嗎?”
“沒,正在愈合?!毙蠞捎智屏搜勰莻?,“也許你該問那治療師要點(diǎn)消除疤痕的藥膏?!?p> “傷疤是男人的浪漫?!奔s翰穿上衣服,“我在床上和姑娘們又能有新話題了。說起這個,我們不過是要找一個甜蜜之家的妓女而已,犯的著冒這么大危險(xiǎn)嗎?也許可以從甜蜜之家查起,她總該有幾個閨蜜?!?p> “什么時(shí)候你變得那么膽小了?”
“我只是……見鬼,我只是不想和傲羅們一起辦事?!?p> “只是暫時(shí)合作而已,J,我們找到我們需要的,他們找他們的?!?p> “我看不出他們的誠意。”約翰看向了站在他身后的傲羅,“你真打算幫他們找人?”
“我只說試試?!毙蠞梢部聪蛄四敲亮_,個子不高,身子偏瘦,一頭金發(fā),他自我介紹叫斯科特。斯克林杰派他來協(xié)助他們,確切的說是監(jiān)管。
“我真沒想到斯克林杰會同意放我們下來。”
“四個傲羅莫名消失,其中兩個還是高級傲羅,J,老獅子走投無路了。這事如果被曝光,他只能引咎辭職,或許更慘?!?p> “老獅子?我喜歡這個稱呼。所以他才讓我們下來去送命,你明明知道他的算盤,但你還是接受了。該死,小子,你從來不懂得放棄是嗎?”
約翰接過斯科特遞來的聯(lián)絡(luò)水晶,在休息室那會,他還以為這個年輕人屈服了,可他完全想錯了,這該死的瘋子就像是不滅的火星,只需要一點(diǎn)柴火就能再次燃起。
“你早就料到斯克林杰會找我們談話,對吧?”
“我猜到他會想和我們談?wù)劊珱]想到會因?yàn)檫@事?!毙蠞勺聊ブ掷锏穆?lián)絡(luò)水晶,“斯科特,這個要什么用?”
“把魔力灌注進(jìn)去就行?!彼箍铺貫樾蠞裳菔玖讼?,水晶在灌注魔力后亮起了藍(lán)光,“瞧,這就可以了?!?p> “真有意思?!?p> “魔法改變世界?!彼箍铺刈院赖卣f道。
……
這個地下斗獸場的風(fēng)格在很大程度上模仿了古羅馬時(shí)期的競技場,橢圓形結(jié)構(gòu),一共三層,最上層還有獨(dú)立的包間。
這里和邢澤之前來時(shí)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區(qū)別,除了沒有那么擁擠和安靜外。
三名傲羅正在逐一檢查斗獸場的角角落落,但這地方并不是很大,站在表演臺上轉(zhuǎn)個一圈就能看個大概。
“我不明白?!奔s翰接過了斯科特的煙,“這鬼地方就是一個斗普通獸場,我看不出有什么特別的?!?p> “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消失,J,即便是在魔法世界。一定有什么東西我們沒注意到的?!毙蠞烧f,他走到了表演臺的中央,抬頭向上望去,上頭漆黑一片,如同深夜的天空。
“為什么上面那么黑?”邢澤喃喃道。
“也許是什么氛圍魔法。”斯科特接過話,“很多地方都會這么做,彩虹,星空,日落……”
“不不?!毙蠞蓳u了搖頭,“這是斗獸場,人們的注意力應(yīng)該會在表演臺,誰會在意他們的頭頂。等等,這是什么?”
邢澤往后退去,一直退到了表演臺的邊緣,約翰和斯科特也靠了過來。
“只是一些刮痕和爪痕,可能是決斗的野獸留下的?!彼箍铺夭聹y說。
“刮痕和爪痕不會那么有規(guī)則,那些淺顏色的,雜亂無章的才是?!奔s翰否定道,“我想……這是有人刻意為之。”
邢澤繞著表演臺緩緩而行,他像是明白什么,跳上了觀賞臺向下看去。
大概還不夠高,他觀望了一陣后,又向上走去,一直來到了觀賞臺的最高點(diǎn)。
“拼圖,這是個拼圖?!毙蠞山械溃癑,試試移動表演臺的石板?!?p> 約翰掏出魔杖,按照邢澤的指示開始用魔力移動起那些鋪在表演臺的六邊形石板來。
四周的傲羅都好奇地看了過來,斯科特對著記錄水晶小聲匯報(bào)。
沒過多久,最后一塊石板歸位,邢澤看清了那個圖案,正是那個他近日來一直所見的詭異符號,他猜對了。
一陣寒意席卷了他,邢澤微微打了冷顫,而其他人的臉上或多或少起了許些不適和厭惡,他們有意識地回避著詭異的符號。
但在這之后,什么都沒有發(fā)生,約翰朝向邢澤攤攤手:“或許這只是一個符號?”
“那就沒必要把它弄亂了?!毙蠞膳芟掠^賞席,毫不猶豫地跨進(jìn)了表演臺。
“等等,見鬼!”約翰還想攔著他,但邢澤已經(jīng)走了進(jìn)去,緊跟著,整個舞臺亮了起來,那個詭異的符號發(fā)出了陣陣亮光,周圍的魔法能量開始瘋狂涌動。
就像是被什么感召了一樣,邢澤抬頭望向那片黑暗,符號如星辰一樣投射在了上面。
光芒攪動了黑暗,形成了黑白交織的奇異漩渦,漩渦緩緩而來,如同一只穿過漆黑帷幕的手。
邢澤被這無比美麗的景象所吸引,他緩緩地伸出了自己的手,觸碰到了那股漩渦。
在他被傳送前,約翰和斯科特也跳進(jìn)了表演臺,伴隨一陣耀眼的白光,三人消失在了原地。
血,濃厚的血腥味,還有企圖隱藏于血腥味之下的腐臭,這是尸體特有的味道。
邢澤按了按額頭,他感到有些暈眩,但刺鼻的味道很快就讓他清醒了過來。
“看在梅林的份上!”約翰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邢澤看向了他,又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
那是一間寬敞的地下室,不,準(zhǔn)確的說應(yīng)該是間解剖室,房間里并排放著三具尸體,其中兩具被開膛破肚,內(nèi)臟展露無遺。
另一具是位女孩,看樣子是受到了非人的折磨,但從她微微抽搐的身體來看,應(yīng)該還活著。
“這是……這是……”斯科特的聲音變得尖銳高亢,他的臉慢慢變形,最終變成了唐克斯的模樣。
約翰和邢澤都沒有在意,眼下不是糾結(jié)這個的時(shí)候。約翰大步走向了那個女人,大概是想看看她還有沒有的救。
兩條亮著火把通路連接著地下室,邢澤看向了其中一條,那里有幾個帶鐵門的房間,名為不安的情緒在他心間縈繞。

烏龜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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