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琛走了。
冷冷的瞥了她一眼,然后側(cè)過身子與她擦肩而過離開了。
一想到他臨走時的那個欠揍的眼神,墨唯一一口悶氣憋在心里吐不出來,難受極了。
他以為他是誰啊,竟然給她甩臉子看!
她明明沒錯啊,錢是重要,可是命都沒了還要錢干什么用?
這可是她爺爺?shù)闹晾砻浴?p> 沒有錯!她沒錯!
“哎……”
“誒?師父,好好的你嘆什么氣???”
“那小子也是倒霉,每個月這個日子來拿這救命的藥,卻被人給破壞了,這下又不知道在拳擊場里挨多少揍才能再湊這么多錢呢!”
墨唯一剛想轉(zhuǎn)身離開,便看見藥店門口站著兩個人唉聲嘆氣的在說著什么。
她皺了皺俊俏的眉梢,向藥店走去。
……
傍晚,暗爵。
云琛剛進去,就聽見了震耳欲聾的重金屬音樂還有歡呼雀躍的聲音。
暗爵明面上是一個地下拳擊場,實則是一個私人娛樂交易場所,為了安全起見,平時就算是熱鬧起來,也不會這么大動靜。
尤其是……東面拳擊臺圍滿了人,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口哨聲、污言穢語層出不窮。
云琛了然。
估計又是哪個倒霉的不知惹到了誰,當成籌碼要被拳擊手論輸贏了。
他淡淡的瞥了那個方向一眼,沒有過多的在意,直接朝更衣室的方向走去。
卻被急匆匆趕過來的東秩拉住了。
“怎么?”云琛挑眉問。
“琛哥你今天怎么來這么晚?覺爺在樓上包廂等著你呢!”
“做什么?”
覺爺是暗爵的大老板,平時幾乎不來這里,就算來,云琛這種小人物也見不上。
現(xiàn)在卻說在等他?
云琛瞇了瞇眼,眼底劃過一抹暗光。
東秩指了指旁邊的拳擊臺,嘿嘿一笑,露出一排整潔的大白牙:“今天場子里來了個絕色,覺爺和君爺都看上了,這不,兩人要一決高下嗎?君爺那邊派了流沙,不知道是誰跟覺爺舉薦的你,反正現(xiàn)在都在等著你了?!?p> “讓我去給他爭女人?”云琛蹙眉。
東秩小心翼翼的瞄了云琛一眼,隨后點了點頭,小聲說道:“琛哥,聽說覺爺拿了一大箱子現(xiàn)金來呢?若是你能贏……估計少不了你好處……”
云琛缺錢。
這是整個場子都知道的事。
但是他們也都知道,云琛不是什么事都干。
但是拳擊比賽卻是他的強項,因為他是暗爵最能打的人,自從來到暗爵之后,一直是零失敗率。
云琛點點頭,拿過東秩手里的煙狠狠的吸了一口,后又將煙卷放進東秩的嘴里:“我去看看。”
東秩含著煙卷含糊不清的說了句“小心點。”
……
二樓。
果然和東秩說的一樣,覺爺帶來了一皮箱的現(xiàn)金,承諾他只要打敗流沙,將那個女人贏到手,這些錢就是他的。
云琛答應(yīng)了。
畢竟,這是一筆不錯的買賣。
至于那個女人的即將面臨的遭遇,他從來就沒考慮過,于她來說,她今天已經(jīng)注定會被一方帶走。
他還沒那么慈心泛濫,畢竟錢……是最重要的。
可當他走上拳擊臺的那一剎那,在看到被吊在半空中的那個籌碼時,他第一次萌生了猶豫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