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零榆熏著兩眼看向秦越,他今天穿著牛仔外套,干凈利落的短發(fā)顯得更有少年感。
她想起了大學時社團組織的那些活動,每次活動,秦越總是坐在自己身旁。
江零榆兩眼彎彎,將他的手拿了下來,笑著喚道:“秦越,嘿嘿?!?p> 看著她充滿笑意的眼睛,秦越有一瞬的失神。
而一旁的陸離卻神色如墨,定定地盯著秦越。
他在她心中的地位,并不比自己低。
“鈴…”江零榆的手機響起了。
她手忙腳亂地從包里掏出手機,由于直起背,手離了地,沒了支撐,她便顯得搖搖晃晃。
剛拿出手機放在耳邊,結果手不穩(wěn),手機又滑了下去。
離她最近的秦越本能地接住手機,并一手環(huán)著她的肩,穩(wěn)住她的身子,語氣略帶寵溺:“你小心點?!?p> 江零榆卻不以為然,擺了擺手,指著手機道:“肯定是我媽打來的,你接!”
說完她便又拿起拉罐,和對面那兩個少年碰杯:“小耳朵,還有大哥,來,今晚不醉不歸!”
她有些上頭了。
秦越接起電話,起身獨自去了一邊。
陸離也跟著起身,隨他一起。
“喂,阿姨你好?!鼻卦蕉Y貌地打著招呼。
電話那邊聽到是一個男人的聲音,頓了頓,忽然又帶著驚喜問道:“秦越?”
“是我,阿姨?!?p> 舒盈確定了是秦越,便激動得笑出了聲來,親切道:“是小秦啊!這么晚了,你還和小魚兒待在一起呢?”
秦越轉身,直接忽略旁邊的陸離,他看了看玩得正嗨的江零榆,嘴角不自覺地上揚,笑著回答舒盈:“今晚和朋友聚會,她喝了點酒?!?p> 舒盈的語氣忽然變得曖昧:“那你得好好照顧她!我就把小魚兒交給你了啊!”
秦越聽到這話,眼神略帶得意地看著陸離,然后肯定道:“我會照顧好她的,定不會讓她受半點委屈。”
這話,像是對陸離說的般。
掛完電話后,兩人相向而立,望著對方,這時的夜晚,又涼了些。
“秦先生…為何不敢對她表明心意?”陸離雙眼淡淡,平靜地說著。
秦越冷笑一聲:“我與她,從不需要和對方表明心意?!?p> 陸離眸子暗了下來,使這夜色更深了。
“你和她認識多久了?”陸離別開眼,看向深不可測的山谷。
“七年?!鼻卦竭@兩個字回答得很堅定。
陸離神情一頓,感覺從山谷吹來的風更加涼。
良久,他才緩緩道:“那確實夠久的?!?p> 秦越向前一步,與他并肩,同看著幽幽山谷,神情很是認真:“她是為了我才來到這里的,我們…從未放棄對方?!?p> 陸離忽然輕輕一笑,轉頭看著秦越,只嘴角一邊上揚,話語中帶著涼意:“可是七年都沒可能,以后…更不可能?!?p> 說完陸離便走向營地,獨留秦越一人在此地。
秦越雙眸很是復雜,他…的確未曾向江零榆表明心意。
不僅沒有表明,而且明確地對她說過,他喜歡性感、充滿魅力的女人。
他腦海里又回蕩著畢業(yè)聚會上說真心話的那個夜晚。
眾人都問他對江零榆的想法。
他滿不在乎地回答道:“躺在一起都沒想法?!?p> 一陣涼風襲來,把他從回憶里拉回來,他低頭輕聲笑了笑。
的確是沒什么想法,不過是一看她眉眼,便能赴湯蹈火罷了。
他看著陸離輕輕將她從地上扶起,然后交給向曦,讓向曦送她去洗漱。
秦越收起剛剛的情緒,回到了營地。
向曦幫江零榆洗漱后,便要把她送到帳篷里睡覺,剛到幔子處,就有兩人同時喊停。
向曦回頭奇怪地盯著陸離和秦越,滿臉不解:“怎么了嗎?”
秦越臉有些微紅,尷尬道:“這小孩喝了酒睡覺喜歡搶被子,還喜歡抱人,你讓她睡那頂空出來的帳篷吧?!?p> 陸家兩兄妹聽此,都瞪大了眼睛把秦越盯著。
這種事,秦越是怎么知道的?
秦越尷尬地清了清嗓,掩飾道:“剛才她媽媽打電話告訴我的?!?p> 陸圓松了一口氣,她還以為…
陸離則滿臉懷疑地看著秦越,因為他剛才并未聽到電話那端有說這句話。
而這時,秦越也反應過來,剛剛陸離也叫了停,而且這頂多出來的帳篷,也是他執(zhí)意要加的。
難道,他也知道江零榆喝酒后睡覺的惡習?
知不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知道的。
陸離和秦越都死死地盯著對方,此刻心里都想讓那個醉醺醺的女孩清醒,然后讓她親口說,這種私密的事情,到底是怎樣讓別的男人知道的。
風知許
小江同學,酒醒后,準備迎接暴風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