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讓江零榆留下時,客廳里的兩位老師都怔怔地盯著江零榆,然后又不可置信地看著陸離。
張牧一定要問清楚這件事,他之前就納悶兒為何陸離總管陳耳東和江零榆,以前他可是從不操心這些事情,自從這女學生來了以后,他就變了個樣。
難不成,這兩人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江零榆,你先出去?!睆埬琳驹谠氐?。
江零榆目光流連于兩人之間,一個讓她留,一個讓她走。
很尷尬的好吧?
江零榆摸了摸鼻子,問道:“我…去哪?”
“去給阿金弄早飯。”陸離坐直了身,朝阿金招手,阿金很聽話地走了過來,低頭讓他撫摸。
“我?”江零榆指著自己,不可置信地看著陸離,“不是,我憑什么…”
“你和它投緣,你做的飯它吃得香些?!?p> 江零榆覺得近日陸離說話總是前言不搭后語,萬分奇怪!
“汪!”阿金走到江零榆跟前喚了一聲,仿佛在說,“我們給陸離一點面子?!?p> 行,竟然阿金都發(fā)話了,豈有不從的道理。
江零榆將阿金引到庭院,準備著狗糧和羊奶。
張牧確認江零榆聽不到客廳里的談話后才緩緩開口:“小陸,今天我和老趙都在這兒,你說你和這學生怎么回事兒?”
趙凱眸子一驚,小眼睛變大了許多,他沒想到張牧竟問得這么直接。
可是陸離卻輕輕笑了起來:“什么怎么回事兒?”
“你們倆要是沒事兒,你把人家單獨留下來干什么?!”張牧壓著聲音激動道。
“你說這個啊?!标戨x將酸奶盒放在桌上,嘴唇上還有些酸奶的殘汁,襯得那張薄而透的紅唇很是誘人。
只見他雙手撐在腿上,隨意地說道:“昨日我將她和她的家長邀請到我家,做了一個小小的正常的溝通,并盡了地主之誼,請她二位吃了點心,可誰知這學生壞得很,竟將我的水摻了酒,以至于我睡到11點才起來?!?p> 陸離這番話說起來倒是自然,說話間他眼神時而飄到庭院,看到那抹嬌小的身影時,嘴角總?cè)滩蛔∥⑽⑸蠐P。
“張牧,我這狀態(tài)上不了班,但我總要罰她的,我出那套模擬題這學期還沒有人做過呢。”
張牧半信半疑地看著他,覺得這理由有些牽強,就算是江零榆惡作劇整老師,但也不至于單獨留在家……
這事兒傳出去,如讓有心人知道了,陸離的教學生涯估計就到此結(jié)束了。
可陸離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也許他讓江零榆留下,只是因為他那極強的報復心理。
張牧最后選擇相信了陸離,臨走前說道:“你小子別亂來??!”
張牧和趙凱走后,陸離輕腳走向庭院,如初見一樣,他看到一個女孩和一只金毛在草地上奔跑,時不時地還傳來鈴鐺般的笑聲。
只是,女孩變小了,金毛長大了。
同樣的名字,相似的面容,一樣的胎記,性格也如出一轍,她分明就是阿藥。
他雙眸變得迷離,仿佛又沉浸在往事中。
“陸老師!”一個清麗的聲音響起。
他回神,向女孩看去,她在梔子花圃旁對著自己招手。
看著不遠處的她,陸離似下定決心般,雙眸變得堅定,然后走向江零榆。
來到她身邊時,陸離見她的額發(fā)有些凌亂,便忍不住地伸手,想將她散落的發(fā)絲別在耳后。
江零榆看到一雙修長白皙的手慢慢靠近自己的臉,她屏住呼吸,正想退后。
“別動。”陸離另一只手牢牢地抓住了她的手臂。
江零榆感覺一陣冰涼撫上自己的額頭,然后如冰絲般游走在自己的額間,令人微微發(fā)癢。她抬眸,看向?qū)γ婺侨?,竟發(fā)現(xiàn)他的眸子里有少見的溫柔。
這樣一雙溫柔的桃花眼看久了便容易沉淪,她心生漣漪,當真不再往后退,而是任由他輕輕地撥弄著自己的頭發(fā)。
“這一次你要在這個世界待多久?”陸離忽然問道,帶著淡淡的笑意。
江零榆眸子一緊,變得十分警惕,她拿開陸離的手,后退一步,冷言:“你什么意思?”
江零榆的后退,讓陸離微微一怔,他眼里閃過一絲失落,阿藥從不會躲開自己。
還是她已然忘了?和自己一樣。
陸離想到房子里那間一直打開不了的臥室,是以前阿藥住的那間,眼前這個17歲的女孩是不是阿藥,只要把她帶進去,一切都已明了。
其實,他深知自己的心已經(jīng)斷定眼前的人就是阿藥。
“跟我來。”陸離道。
江零榆此時心里完全沒有思考的方向,因為剛才陸離的那句話已經(jīng)表明他知道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了。
江零榆只得跟上。
“你還知道多少?”既然對方已知曉自己的來歷,她也不再拐彎抹角。
走在前面的陸離回過頭,低頭看著嚴肅的她,嘴角微微勾起:“我知道你謊話連篇、演技拙劣。”
“陸離!”
陸離笑得更深了些,他終于聽到她叫自己名字了。
他心里變得很輕松,如一年前一樣。
兩人來到那間打不開的臥室跟前,陸離輕輕地把手搭上去,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里面有哪些東西了,里面全是江零榆在這里待過的痕跡,這個房間在江零榆消失的那一刻就打不開了,然后就是自己失去了和她相處的記憶,他猜測,這一切應該都是有人在操縱。
現(xiàn)在他恢復了那些記憶,這扇門,也應該打開了。
他往下一壓,門果然打開了。
陸離心里有些顫動,他的阿藥終于回來了。
江零榆想推門進去,陸離卻在她推門的那一刻攔住了她,江零榆不解地看向他,他帶自己來到這間臥室,難道不是讓自己進去的嗎?
“你.....”
江零榆還未問出,她就落入了一個溫熱的懷里。
她渾身僵直,不敢動彈,她感到環(huán)在自己背的手很用力,臉也緊緊地貼在他的胸膛,還聽到了加速的心跳,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他的。
溫熱的氣息從上面?zhèn)鱽恚宦牭盟従忛_口,帶著些害怕:“阿藥,不管你看到什么,你都要相信你來過這里,更要相信你就是我的阿藥。”
他感到懷里的女孩有些掙扎,便抱得更緊了些,深吸一口氣,繼續(xù)說道:“縱使你不記得,縱使我不知道你為何回到了17歲,成了我的學生,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又從那個世界回來了,重要的是你這一次又在我的身邊?!?p> 江零榆越聽越糊涂,陸離說得這些話好像以前自己和他同居過似的,這個房間到底有什么?難道真的跟自己有關,她按捺不住,用力推開了他,跨進了房間。
風知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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