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我的班主任是禽獸
和陸離共桌吃飯,江零榆實在是感到慚愧。
片葉不沾牙,滴油不沾嘴,比名媛用餐都還端莊,江零榆打量著對面這人吃飯的樣子,甚至懷疑他是古代穿越過來的古板教書先生。
食不言,寢不語......額,寢不語還不知道。
江零榆也不敢問他為何與自己共桌,只是她實在受不了這種吃飯氛圍,就好像是對面坐了一個人機(jī),不,人機(jī)都比他可愛。
看著面前的飯菜,江零榆食欲驟減,但又不想浪費(fèi),只得兩大口扒拉了,用餐巾紙一抹嘴上的殘渣。
“陸老師您慢吃?!薄孓o!陸閻王!
端盤,起身,走人,動作連貫。
“哐當(dāng)——”一聲巨響,餐盤落地,一個嬌小的女生四肢趴地,鴨舌帽飛起落下。
吃飯那人終于抬眼,見地上那學(xué)生并無大礙,便慢悠悠地擦拭著嘴,而后才起身向地上的學(xué)生走去。
陸離經(jīng)過江零榆時,她妄想這人會扶她一把,可是沒想到自己卻大錯特錯。
因為這人丟下四個字就揚(yáng)長而去。
“帽子戴好?!?p> 江零榆只得自己爬起來,整理了下衣服帽子,然后憤憤地看著正在下樓的那一抹挺拔身影,心中嘀咕:“還以為對自己的態(tài)度有所改變,沒想到還是這么毫無人性。”
“沒事吧?”陳耳東也趕了過來,并把她手中的盤子端了過來,“我去放餐盤就好?!?p> 兩人到樓下時,陳耳東的室友們已經(jīng)吃完溜走了,今天這情況,用腳趾頭都能想到那群家伙的用意。
陳耳東站在食堂門口,一時間竟不知何去何從,如果只兩人同行,這氣氛好像也有些尷尬......
可是,都已經(jīng)單獨(dú)共桌吃過飯了,一起走,也沒什么關(guān)系吧。
正不知如何開口時,身邊的女孩子說話了:“你去哪?”
陳耳東見她戴著通行證的吊牌,想她應(yīng)是一個走讀生,中午又沒回家吃飯,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要去教室。
于是他便回答道:“我....我去教室!”
“一起吧,我也去教室?!?p> 果然猜對了!
陳耳東在心里對自己聲明:和她一起絕不是因為對她有意思,我是為了挖掘她考到147的秘密!
午后時光,微風(fēng)拂面,剛剛在食堂里沾染的浮躁一掃而空。
兩人并肩走在回教室的路上,左旁的金桂因風(fēng)作舞,偶會飄落幾瓣金黃的花瓣,此時入秋有一段時間了,桂花樹上繁花滿枝,清香四溢。
已是金桂季節(jié)了呢,可江零榆心中卻只偏愛梔子的一抹白和那一味淡雅清香。
梔子的花期只有幾個星期,但那人的梔子怎么現(xiàn)在還在盛放。
一個失神,江零榆就想到了陸離,她搖了搖腦袋,試圖把那如梔子般的人甩出去。
“你怎么了?”陳耳東見她失神,便開口問道。
“沒?!苯阌苴s緊回答,接著轉(zhuǎn)移話題,“對了,你唱歌不錯?!?p> “你怎么知道?”陳耳東有些疑惑,她這學(xué)期才轉(zhuǎn)來,應(yīng)該沒有看過自己的表演吧。
“周六那次你在榕城國際表演,我看到了?!苯阌艿哪抗庥行┵澰S。
陳耳東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解釋道:“和鳴琴行的老板,是我姑媽,那天我是去幫她忙?!?p> “那是認(rèn)識蘇楠咯?”
皇天不負(fù)有心人,終于能八卦一下陸閻王和蘇楠的事兒了。
“你說楠姐嗎?楠姐我認(rèn)識,人超美,超溫柔,超......”陳耳東說到蘇楠時,雙眼大放異彩,每個形容詞前都要加一個“超”字。
江零榆見他這樣子,忍不住打趣道:“你喜歡柔情似水的女孩子?”
怪不得徐茴那款他不喜歡呢,徐茴又能干又精明,好勝心又強(qiáng),怎能俘獲男神的心嘛。
陳耳東聽江零榆這樣問,一抹緋色直竄臉頰,陳耳東趕緊擺著手否認(rèn):“不不不,我不喜歡溫柔的?!?p> “那你喜歡什么樣子的?”江零榆起了玩心,暫時把陸離和蘇楠的八卦放到了一邊,開啟了“江式調(diào)情大法”。
這話一時把陳耳東憋得臉通紅,心想這女生問起話來怎么毫不羞澀。
江零榆見他漲紅了臉,只覺得好玩,繼續(xù)不依不饒:“你唱情歌時也沒見你這么害羞啊?!?p> “那不一樣!”
江零榆雙眸一閃,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她停下了,轉(zhuǎn)身背對著陳耳東,吩咐道:“你別轉(zhuǎn)過來?!?p> 她把時空手機(jī)從衣袋里拿出,插上耳機(jī),打開網(wǎng)易云音樂,點開熱歌榜,然后將手機(jī)放回包里。
做完這一系列動作后,江零榆將陳耳東拉到了路邊的長凳上。
“來,我給你聽幾首歌!”她遞給陳耳東一只耳機(jī),然后自己也塞了一只。
一聽到耳機(jī)里傳來的歌,陳耳東就仿佛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臉上有藏不住的欣喜,直問道:“我怎么從來沒有聽過?”
耳機(jī)里正在播放的是郭頂?shù)摹端怯洝贰?p> 江零榆早就想好了說辭,于是面不改色地說道:“我一個朋友自己創(chuàng)作的,怎么樣?”
編這些鬼話時,江零榆自己都不相信,但沒想到這小孩兒還真信了,一臉崇拜:“他好厲害?。 ?p> 江零榆表情忽然變得神秘,湊近陳耳東的耳旁,悄悄說道:“不過你別在公共場合唱,也別跟其他人說,我朋友知道了會怪我的?!?p> 陳耳東認(rèn)真地點了點頭,保證絕不外泄。
“那你手機(jī)帶了嗎,把內(nèi)存卡給我,晚上我回去給你拷一份?!?p> “沒帶,在教室?!?p> “那走吧,一起去拿?!?p> 兩人收拾好耳機(jī),準(zhǔn)備向教室走去,可一站起來,就看見不遠(yuǎn)處一個身著白衣的男子負(fù)手而立。
這個男人眉間微緊,薄唇緊閉,周遭散發(fā)著危險的氣息。
“他怎么又來了?”江零榆頓時有些頭疼,覺得這午后的太陽有些使人不愉快,迎面而來的風(fēng)也很躁人。
陳耳東見到陸離,再加上剛剛江零榆提到了蘇楠,便提了一句:“你們陸老師和楠姐關(guān)系不錯,好像他還經(jīng)常去楠姐家......”
陳耳東話還未說完,江零榆就按捺不住了,當(dāng)下打斷陳耳東的話:“果然是個禽獸!呸!”
江零榆反應(yīng)極大,還沒等陳耳東把后半句說完,就怒氣沖沖地向前走去,看這架勢怕是要去跟陸離打一架。
經(jīng)過陸離時,江零榆聽到這人嘴里不緊不慢吐出了五個字:“去我辦公室。”
江零榆哪能聽進(jìn)去,腦袋里只想著孤男寡女多次共處一室,不僅如此,還朝三暮四,跟其她女人也不清不楚。
于是面對陸離的命令,她頭也不回地吼出了兩個字:“不去!”
風(fēng)知許
可愛的江零榆同學(xué),要不我們考慮下嬌羞小奶狗陳耳東?或者傲嬌小正太莫書繹也行? 感謝‘我攜星辰以贈你’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