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峰走了進(jìn)來。看到了五花大綁的我。
21世紀(jì)的小伙伴,如果沒有綁匪經(jīng)驗(yàn),是不太會綁人的。
要說人家專業(yè),還得說是人家有農(nóng)村經(jīng)驗(yàn)的張搜樓,他們屯子殺豬那個捆法,此刻就用來捆我了。
我與烤全豬之間就差一柄烤叉了。
公羊峰哭笑不得“你們捆著他干啥?”
“怕他...”張搜樓被李砸蛋拽了一下,“跑”字只從嘴里出來半截。
“呸,怕我還特么捆我?!蔽揖拖癖焕ё〉挠⑿圻凉h奸一樣,啐他們。(這個比喻十分恰當(dāng)~)怕啐的不夠遠(yuǎn),我還得借助晃腦袋的慣性啐。
公羊峰笑道:“放心吧,跑不了。昨天我爹就通知臨近寨子里的人了?!?p> “不至于吧”我吃了一驚,怕我跑,也不至于好幾個寨子一起戒嚴(yán)吧。
“怎么不至于,我爹最后一個女兒就要出嫁了,他們不得過來觀禮?”公羊峰奇道。
楊胖子給我松開了繩子,我揉著被繩子勒著的部位,活動氣血。麻蛋,我記得上了小學(xué)后就沒被捆過了。(小學(xué)捉迷藏是捆著我數(shù)數(shù),我還沒數(shù)完,大風(fēng)車就開播了。然后我就被捆了半宿。)
我這就要結(jié)婚了?我一臉懵逼。我想好推辭的話還沒說出口呢。
“快來給咱們寨子的新姑爺打扮打扮!”
公羊峰不是一個人來的,他一招呼,呼呼啦啦進(jìn)來七八個獨(dú)眼婦女,瞬間就把屋子擠滿了。
“呦喂,這姑爺可真...”其中有個婦女會說漢話。不過她說了半截,就被公羊峰的咳嗽打斷了。
她單眼眉目帶笑,話頭一轉(zhuǎn)就說道:“跟咱們小姐真配?!?p> 得,不但要讓我屈辱的入贅,還用語言攻擊侮辱我。
我怒道:“不許再說我的壞話!再說老子自盡了!”
婦女連忙笑道:“知道了,知道了,不說啦,不說啦?!?p> 回頭一看看見了被擠到角落處的牲口四人組”呦喂,這兒還四位爺呢?剛瞅見,快快快!”
李砸蛋以為要給他們安排活計,嬉笑湊上前問道:“快干啥?您直說,兄弟們還是有把子力氣的?!?p> “快出去?!?p> 眾人哄笑,李砸蛋鬧了個紅臉,公羊峰領(lǐng)著四個人出了門。
屋子中只剩下我和一眾婦女??粗槐娭心戟?dú)眼婦女,我感覺有點(diǎn)瘆得慌。
“你們要做什么?”我怯怯的問道。
婦女們咯咯癡笑,看的我十分害怕,我軟著腳向門外挪動。
卻不防,被其中一個按住,一人出手,眾人齊齊出手。眾婦女似乎練成了某種失傳的陣法,一瞬間我就被抓住,無法動彈。
我被按到了一把竹椅上。我的心,更慌了。
“有話好好說。不就是娶個媳婦么,不至于,不至于?!蔽屹r笑道。
婦女們掏出了許多物事,開始給我化妝。
嚇我一跳。我還以為要...
額,我打了個哆嗦。不敢想,不敢想...
“哎?為啥還要帶個眼罩?”我奇怪道。
婦女說道:“還不是因?yàn)槟?...”話沒說完就不說了,咯咯癡笑后,繼續(xù)說道:“這不是你和我們不一樣么。”
于是我就跟海盜一樣,戴上了單眼罩。臉上也被涂上了一種粉末,聞了聞還挺香的。就是沒個鏡子,也不知道我的臉這時候是個什么情況。天殺的中年婦女還在我的左耳邊扎了一個半張臉那么大的紅花。
等我出門的時候,發(fā)現(xiàn)我的舍友們也戴上了單眼罩,我樂了。
他們看到我,他們也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