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面的問題就大了。
進入任務(wù)世界時的記憶里明明描述的是,城主童剛?cè)昵八徒o童笑笑的鉆石,而現(xiàn)在劍來卻說童笑笑最喜歡的是她娘親送的鉆石。
難道有兩個鉆石,還是劍來記錯了?
文泉放下思緒繼續(xù)問道:“劍來,你是多久來這里上蒙學(xué)的?”
易劍來扒拉手指算了算,又歪著頭想了想,才說道:“四年前呢?!?p> 是了!
文泉心里暗道一聲。
沈康說易劍來在城主府上一年蒙學(xué)就離開,而她是四年前來的,也就是三年前離開的。而正好是三年前童剛送給童笑笑鉆石的,那么那個時間肯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這個時間就是轉(zhuǎn)折點。
“哦?那劍來你怎么讀一年就離開了?”
文泉希望能夠問出點什么,畢竟三四年前,劍來才四五歲,那時候的小孩子記憶可能不會記得太多。
“爹來接我的,說回家,就再也沒來了呢?!?p> 也對,一個小孩子根本接觸不到重要的事情,也不會記得那些在他們看來很無聊的事情。
‘你把娘藏在后院地下……’
文泉腦海中突然回想起童笑笑魔化后說的話,文泉一拍腦袋,自己怎么把這件事情忘記了。
趕緊問劍來:“那你走之前有沒有見到笑笑姐姐?她跟平時有沒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呢?”
“這個,劍來記不清了呢,只知道當(dāng)時笑笑姐姐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好幾天,我最后一次見到笑笑姐姐時,看到她把她喜歡的鉆石和全部的故事書都藏到地下了。后來過了幾天,爹就來接我了?!?p> 劍來歪著小腦袋,很努力地回想。
要不是大哥哥給了糖人,她才不會這么努力呢。
“嗯?那你看到姐姐把那些東XZ到哪里了嗎?”
“好像是在后院哦。”
“那你離開的時候,見到過姐姐的娘親嗎?”
“沒有哦,我還問過爹爹,爹回答說姐姐的娘親跟我娘親一樣出遠門了呢?!?p> 一切問題都明了了!
文泉坐在一邊看向無憂無慮的劍來,沒想到自己的疑惑,全部在這個小家伙這里得到了答案。
真是自己的福星。
砰砰。
敲門聲,文泉打開門是買飯菜的下人到了,文泉接過來拿進屋,叫劍來一起吃飯。
邊吃飯,文泉便在腦海中思索接下來的事情。
他仔細觀察自己眼前的任務(wù)詳情。
“新手任務(wù)(1/2):尋找到城主千金丟失的最心愛的藍色鉆石。”
文泉靈光一閃,媽的,自己咋這么呆呢,特殊任務(wù)里都已經(jīng)說明下水道那顆鉆石是童笑笑的傷心之源,又怎么會是她最心愛的鉆石。
那么肯定是她娘親送給她的那個,劍來說三年前童笑笑把它埋到了后院。
所以只要自己找到那個鉆石還給童笑笑,既不會激發(fā)她魔化,又能夠完成自己的任務(wù),簡直完美。
可是后院那么大,一顆鉆石怎么找得到?
拿儀器檢測?
想來那時候的童笑笑不至于挖出深度超過一米的坑埋鉆石吧。
所以還得去找嚴標,或者去找童剛,檢測的儀器只有他們兩個有。
吃完飯不久,梁管家就來接易劍來,說是出發(fā)西洋的船就要到了,他要帶劍來登船。
易劍來好好的跟文泉道了別,表示以后她會回來找大哥哥。
文泉點點頭,心里有些失落,不出意外,這就是永別了,他只是這個世界的一個過客而已。
看著劍來的背影,文泉不斷在心里告訴自己,就當(dāng)這只是一場游戲,除了玩家,就只有NPC。
時間已經(jīng)到下午,還有三個小時左右,足球比賽就要開始。
文泉找到嚴標,說了鉆石的事情,并且提示他等會兒帶上檢測鉆石的儀器。
嚴標依舊跟之前一樣,滿口答應(yīng)。
看著嚴標肥頭大耳的嘴臉,文泉心中一陣冷笑,怕是這家伙等自己離開就要去給童剛報信。不過,這一次,自己可不是上一次那樣無所防備。
從守衛(wèi)隊出來,文泉又回到城主府,來到沈康的辦公室。
“張白,你等會兒就要去負責(zé)安保,不去守衛(wèi)隊熟悉一下嗎?”
沈康抬頭看了眼張白,就繼續(xù)低頭寫自己的東西。
文泉稍微看了下,那絕對不是文件,反倒像是明信片一樣的東西,于是說道:“我對守衛(wèi)隊很熟悉了,剛剛又去跟嚴標通了氣。沈公子,這是在給童小姐寫信?”
沈康臉色有些羞赧,隨手拿了一疊文件蓋住,義正言辭的說道:“沒有,絕對沒有。”
文泉笑了笑,看他那樣子,純粹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
他也不想理這些任務(wù)之外的事情,沒意義,說道:“沈公子,我來找你是想申請一支配槍,等會兒比賽魚龍混雜,不知道會出現(xiàn)什么情況,配支槍以防意外。”
沈康神色恢復(fù)正常,他知道剛剛文泉是在笑話他,所以說到正事他就認真起來,想了想說道:“原則上,你現(xiàn)在的身份,其實是不能配槍的,城主一向?qū)屩Ч苤频帽容^嚴格?!?p> 說完,話音一轉(zhuǎn)。
“不過,既然是你,我當(dāng)然是信任的,所以你暫時不用申請,就先用我的,我還有?!?p> 沈康從辦辦公桌抽屜里,拿出一把手槍,放到桌子上,又拿出一把子彈。
“省著點,千萬不要走火傷人,不然到時候不僅是你,連我都無法交代?!?p> 文泉趕緊把槍和子彈收起來。
“一定注意!”
沈康笑了笑,想到剛才文泉打趣自己的話,自己怎么也要還回去,笑道:“你這次為了欣洋,連足球比賽這種東西都弄出來了,你追女孩子還真肯下功夫啊?!?p> 聽到沈康的話,文泉心里只能說幫不了他,不知道他知道真相后,還會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快樂,不過就以文泉對沈康的了解來說,這種在現(xiàn)實中被稱為舔狗的人,最后結(jié)果都是原諒,畢竟這件事,童笑笑也是受害者。
“那是,至少我不會停留在只寫情書的階段?!?p> 沈康一聽,差點沒吐口血。
“我就算寫情書,那也是訂了婚的?!?p> “可還是在寫情書。”
“……”
沈康想一槍打爆文泉的狗頭,非要在一個傷口上戳戳戳嗎!
可是文泉已經(jīng)很識相的離開了辦公室。
徒留沈康一個人,唉聲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