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叮!
兵器交接聲,響徹整個天鼎山。
九大門派聯(lián)合眾多勢力,以絕對的人數(shù)優(yōu)勢,壓向天鼎山。
而天鼎教發(fā)動所有教眾依山防守,利用地形優(yōu)勢,各種陷阱埋伏,抵抗周璇。
“啊啊啊??!”
“救命!”
“別殺我!”
慘叫聲此起彼伏,雙方都傷亡慘重。
死掉的人就沒了價值,尸體被人肆意踩踏著,少有負傷者被救走,抬下前線。
隨著時間推移,終究是正道聯(lián)盟一方優(yōu)勢,壓著敵方穩(wěn)步推進著。
中小勢力留在天鼎山下、山腰等各處戰(zhàn)團作戰(zhàn),九大門派與另外幾個大勢力,則沖上天鼎峰,直撲對方總壇而去。
“師娘,你不會有事的,徒兒就算拼了這條性命,也要治好你的毒!”
離開戰(zhàn)場數(shù)百米的山腰某處都橋之地,一名十七八歲的綠衣少年,正背著昏迷虛弱,面色發(fā)紫的中年婦女,滿頭大汗地跑著。
天鼎教是邪道,許多人都擅使毒,這婦女武功不錯,重傷對手后卻有些松懈,就中了招。
幸虧綠衣少年離得不遠,當即棄了對手,奔向婦女將其救走。
到了這般地步,就算離開戰(zhàn)場,九大門派也不會多說什么了吧?總不能讓人中了毒還不醫(yī)治,真的讓我們這些小門小派送死不成。
綠衣少年抱著如此念頭,現(xiàn)在只想快些下山去,找到個郎中給婦女治毒。
只是他跑得太急了,匆忙之間踢到隆起的石頭,被狠狠絆了一跤,背著的婦女也就摔了開去。
“師娘!”
綠衣少年趕忙爬起身來,跑向婦女查看她是否摔傷。
“水、水……”
哪知婦女被這一摔,反而意識清醒過來,她中的毒讓她感到口干舌燥,只想喝水。
“師娘,我身上也沒帶水,那邊有個洞口,我先扶您過去藏好,我再去找水?!?p> 綠衣少年說著,就重新背起婦女,朝著前方一處洞口走去。
走得近了才發(fā)現(xiàn),這哪是洞口,只不過是山壁向內(nèi)凹陷了一塊,遠遠算不上是個山洞。
不過此處雜草叢生,到是個藏身的好地方。
將婦女放下,隱在一簇雜草后面,綠衣少年就要跑開去找水。
“等等……”
這時婦女卻叫住了他,虛弱道:“我懷里……有、有一瓶療傷丹藥……你取出來……”
“是百草雨露丹嗎?雖然不是專門治毒,但各種傷勢它都有不錯的效用?!?p> 綠衣少年第一時間想到此丹藥,畢竟他們門派勢力雖小,也有獨到之處,就是此丹藥頗有名氣。
“不過,男女授受不親,徒兒哪敢冒犯師娘啊。”
他伸出手去又縮回來,顯得很猶豫。
其實他心里一直對師母有著幻想,但理智告訴他不可逾越。
可就在他左右猶豫的時候,婦女漸漸又失去了意識。
“師娘,師娘!”
綠衣少年見此,不知所措起來。
“什么丹藥,能治內(nèi)傷嗎?”
突然,一個聲音從旁傳來,嚇得少年轉(zhuǎn)頭看去。
原來此處雜草叢中,早就有一人藏著,現(xiàn)在才突然出聲,此人正是周信!
“小子,把丹藥交出來?!?p> 周信吃了劉琦一招,受了不小內(nèi)傷,此時唇色發(fā)白,一身功力最多發(fā)揮六七成。
“你、你是天鼎教的人?”
綠衣少年用手里一直握著的長刀指向周信。
“把丹藥交出來,再敢廢話,我就殺了你自己來拿。”
周信沒時間和他扯皮,直接向旁邊推出一掌,在山壁留下一個巨大掌印凹陷。
咕嚕。
綠衣少年咽下一口唾沫,雙腿打起顫來,道:“我這就為你取丹藥?!?p> 說著彎腰下去,咬了咬嘴唇,暗道非禮勿視,就閉上眼睛快速一伸手,從婦女懷里摸出一個小瓷瓶。
“扔過來?!?p> 周信說道。
綠衣少年依言將瓷瓶向前丟出。
周信穩(wěn)穩(wěn)接住,拔掉瓶塞往里面一瞧,總共三顆黑不溜秋、不規(guī)則的圓形丹藥。
“這位……大俠!”
這時,綠衣少年鼓起勇氣道:“能不能留下一顆給我?guī)熌?,她也需要用此來壓住傷勢?!?p> “她?她早就用不到了?!?p> 周信說著將瓷瓶揣進懷里,運起輕功快速離開了。
“你別走!求求你留下一顆吧,我?guī)熌锟觳恍辛?!?p> 綠衣少年大喊,但很快不見了周信的蹤影。
“用不到?”
這時他反應(yīng)過來,想到了什么,臉色煞白,低頭看向婦女。
仔細觀察片刻,又低頭去聽了聽,根本沒有了心跳聲和呼吸聲。
“難、難道……”
綠衣少年回想起剛才自己的猶豫,似乎就是他的優(yōu)柔寡斷,葬送了給婦女服用丹藥的最后機會。
“師娘!是我害了你啊啊啊!”
他頓時失去全身力氣跪在婦女身邊,埋下頭去嚎啕大哭。
……
又是大半天過去,這場正邪大戰(zhàn)到了最后階段。
天鼎峰上,一片寬闊廣場,九大門派和另幾個大勢力,正威逼著天鼎教,讓對方放棄抵抗、自廢武功,就可留得性命。
這也是無奈之舉,原本正道聯(lián)盟的最終目的,是滅盡天鼎教所有人。但大戰(zhàn)開啟后,傷亡實在慘痛,九大門派還好些,其余跟著來的勢力有些吃不消,就投票表決,九大門派也不得不略作妥協(xié)。
少林、武當?shù)扰沙龃砹⑾露臼?,只要天鼎教眾人廢掉武功,絕對放過他們生路。
但這怎么可能?
“絕空老禿驢,你想讓本教主自廢武功?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天鼎教教主,名為白長空,五十多歲卻依舊風(fēng)度翩翩,白色長袍迎風(fēng)而動,站在眾教徒最前方,昂首道:“本教主已將《陰陽乾坤功》練到最后一層,只要我想走,就憑你們根本攔不住,我之所以還留在此處,只因……”
“哈哈哈哈!你剛才不走,本公子來了,你再也走不掉!”
白長空尚未說完,一個洪亮聲音自某處傳來,在場眾人無不變色。
“好渾厚的內(nèi)力,是誰?”
白長空看向一處,那里正有一人從半空飛來,出場就顯露高絕輕功。
“那是武當派的輕功絕學(xué)!來的是劉琦!”
正道聯(lián)盟、天鼎教之中,均有人認出來者施展的輕功,也猜到了對方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