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上風問玄一事了結(jié)后,后續(xù)也沒有什么事情需要交接。
慕白和柳菲琳搭乘了第二天最早的高鐵回了廣城,另外一名問玄會的人木信義則是留在在玉龍城以做后續(xù)的工作。
在車上,柳菲琳一臉的心事重重,也不說話,更沒有吃東西喝水。
慕白倒是沒事人一般,該吃吃該喝喝,一路悠閑自在。
回到廣城的店里,李雪靜已經(jīng)不在,不知道是回家了還是去了哪里。
直到慕白點起了煙來,柳菲琳才開口。
“給了你那么長時間,你還是不愿開口對我說什么?”
交過女朋友,或者正在交女朋友的男同胞都應(yīng)該對這樣的話不陌生。
當一個女孩或者一個女人問出這樣的問題,那就表示你問題很嚴重,至于你做了什么什么沒說,那都不重要。
這話聽上去好似對方知道了答案,可是多數(shù)都是一個猜想,而這個猜想就是一個陷阱,無論你是踩進去還是不踩,都一樣的后果。
慕白長長吸了一口,吐出。
“琳姐你想知道什么?”
慕白這話顯然不怎么明智,柳菲琳果然皺起了眉頭,語氣也變得冷漠起來。
“我想知道什么你難道不知道?”
又是一個陷阱問題。
慕白摸著腦袋,好似自己的腦袋突然變笨了。
“是關(guān)于問玄的對吧?”
柳菲琳語氣還是冷漠,“你說呢?”
連環(huán)陷阱問題。
慕白沉默著,直到手中的香煙燃燒了一半才開口。
“這事情說起來很繁瑣,不過卻能用一句話點明,那就是我們幾位長老中,有人不想讓莫上風進入魂靈界?!?p> 柳菲琳說道,“這又是為什么?”
慕白又長長吸了一口,吐出,將手中的香煙掐掉。
“那是因為魂靈界中有一位我們熟悉的人,那個人我和琳姐你都非常熟悉。”
柳菲琳臉色一變。
“是他?!他怎么會在魂靈界,他不是已經(jīng)……”
慕白嘆了口氣,“具體我也不知道,在問玄殿堂我也只是看到這樣的信息而已,但是也可以確認是這個原因了。后面的事情我不說琳姐你也能推斷出來了,長老中有人不想這事情泄露出來,所以找到了守日人,至于守日人為什么就聽信了,我也不得而知?!?p> 柳菲琳緩了緩情緒,說道,“那你怎么確信守日人不會再找你的麻煩?”
慕白笑了笑,“這事情本來就在他們的規(guī)則范圍內(nèi),我們也并沒有越界,我執(zhí)意這么做,也讓那幾個老頭知道,我也不是他們想怎么玩弄就怎么玩弄的。但是畢竟問玄會還是需要給守日人一個交代,這件事情那幾位老頭會知道怎么做的,他們也不想問玄會就這么完了。”
慕白說完,欲言又止,忽地又抓起桌上的香煙來,卻被柳菲琳打住了。
“你差不多得了啊,一根接一根的,這事情可能長老是有私心,你呢?你是不是還有其他疑問?”
慕白尷尬地收回手,想了想,說道,“疑問肯定是有的,比如麒哥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魂靈界,那幾個老頭到底在隱瞞些什么,為什么守日人這么容易就被挑撥了?!?p> 柳菲琳沉著臉,也顯得心事重重。
“那你有什么想法?”
慕白擺擺手,苦笑一聲。
“我還能有什么想法,一來我也不可能進去魂靈界探究竟,二來我去問那幾個老頭他們也未必肯說,還有我想去查守日人我也要有那個膽才行啊?!?p> 柳菲琳也勉強笑了笑,“你知道就好,這事情還得慢慢來,我就怕你一時沖動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來?!?p> 慕白嘆了口氣,“我要想做點出格的事情我也沒那本事不是?琳姐?!?p> 柳菲琳說道,“你還有點自知之明就好,對了,你當時怎么用阿修羅之力把……”
柳菲琳話還沒說完,慕白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是李雪靜打來的電話,這才想起早就過了上班時間。
“小靜,都快下班時間了,你人怎么還沒有出現(xiàn)在店里?”
“慕白,不好了!小刀小叉快不行了,他們要去什么千葉集團!”
慕白聽著一陣警醒,這才想起還有小刀小叉的問題。不過阿修羅之力加在人身上是不能夠長時間停留的,當時困住八十八號,對方也不過半個多小時就已經(jīng)能動彈了,怎么小刀小叉就不行了呢。
“小靜你先別著急,你現(xiàn)在在哪里?還有他們呢?”
“在家里,他們也在我家里,兩人突然就掛在天花板上不動了,你快過來看看吧!”
慕白一陣錯愕,“掛在天花板”這又是怎么回事。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以這兩位嘻嘻哈哈呆頭呆腦腦袋被門口夾了的現(xiàn)世活寶的品性,掛在哪里都不應(yīng)該覺得奇怪。而且李雪靜顯然并沒有擔心他們怎么掛上了天花板,而是關(guān)心他們突然不行了。
“小靜你先冷靜下來,放心,我這就趕過去,不會有事的。”
慕白自己打的到了李雪靜家里,這才知道所謂“掛在天花板”的意思。
只見李雪靜客廳的吊燈下,掛著兩個大衣架,而小刀小叉兩人就倒立著掛在晾衣架下,一動不動,兩人臉上已經(jīng)憋成了豬肝色。
慕白一陣嘆息,可真虧得這吊燈結(jié)實??!
柳菲琳并沒有跟過來,推說她還有其他的事情在樓下分了手,離開了廣城,去了川城。
李雪靜看到慕白來了,趕忙讓他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慕白插著口袋轉(zhuǎn)了一圈,又掏出煙來。
點上,長長吸了一口,吐出,分別吐在兩人腦袋上。
“哎!我說兩位高人,還能吭聲沒有?”
兩人被煙霧嗆得一陣咳嗽,終于緩緩睜開眼來,說話的卻不知道誰是誰。
“你這是落井下石還是棒打落水狗呢?”
慕白笑了起來,“可能兩樣都有一點吧,既然能吭聲,那誰告訴我,到底怎么回事?!?p> 其中一人說道,“我們在排毒?!?p> 另外一人說道,“不錯,我們想著,既然身體里的東西站著不能掉下來,那倒著應(yīng)該可以?!?p> 慕白苦笑著,“那效果怎么樣?如果有效,我也好給推廣出去。不過,我還有一個問題,你們完全可以靠著墻倒立啊,非要這么掛在別人家天花板上?”
其中一人嗤之以鼻,“這人真傻?!?p> 另外一人立即效仿,“不錯,他難道不知道靠著墻倒立要用手撐著?手得多累?。《椅覀儝煸谶@里那么久,有用的話怎么還會掛著?!?p> 慕白在沙發(fā)上坐下,看著兩人笑而不語。
李雪靜卻是急了起來,“你們快下來吧,慕白會給你們想辦法的?!?p> 慕白卻是說道,“那可不一定,小靜,他們愿意這么掛著我并不反對?!?p> 慕白話沒說完,兩人忽然一掙扎,從天花板上摔了下來,直把地板撞得一陣抖動,天花板上灰塵抖落。
幸好客廳的桌子早就搬開,否則還得貼上一件家私。
兩人摔下來之后,又掙扎著坐了起來,背靠背坐著。
“誰愿意掛著誰是小狗?!?p> “不錯,誰愿意掛著誰是烏龜?!?p> 慕白笑了笑,“既然都下來了,那兩位說說到底怎么回事吧?!?p> 其中一人伸出一只手掌來,卻見這簡直不是人的手掌了,確切地說不是亞洲人的手掌了,黑得跟非洲人的一樣。
另外一人說道,“那東西好像已經(jīng)開始發(fā)作,蔓延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