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荊然一大早就起來,見別人都沒醒也沒著急立刻去坐車,先去菜地里把土松了松。
要說霍明謙的心理醫(yī)生也是煞費苦心,之前可能是為了培養(yǎng)霍明謙的自信心,讓他自己獨立養(yǎng)幾株花,要是能養(yǎng)好花可以再試著養(yǎng)小動物。霍明謙也是很重視,回去后就查了很多花的種類,還在自己的窗下開辟了一小片花田,別墅里本就有花匠,手把手的教他養(yǎng)。可就是這樣,他還是什么都養(yǎng)不活,澆水的時候總覺得澆少了,活活的灌死好幾株,后來那片花田直接成了花冢,現(xiàn)在除了他床頭那一小盆仙人球,他沒有養(yǎng)活過一株花。那些窗外的殘枝敗葉他也不準別人拔了,天天對著傷感,覺得自己什么都照顧不活。后來還是荊然來了以后改變了這種局面,她花了一下午把那些殘花敗葉收拾了,重新松了土買來一些成長周期短的菜苗菜籽,讓他干脆就種菜。菜畢竟沒有花那么嬌氣,而且也能看見收獲。
霍明謙開始的時候又很興奮,可是時間長了荊然發(fā)現(xiàn)他也不是個好菜農(nóng),忙起來一天都想不起澆水,想起來就拿著皮管子猛灌,也給菜地拔草,只是拔的時候偶爾會踩倒幾棵,有時候覺得長得慢就扒開土看看根有沒有變大(……)。
霍明謙是真的不適合照料其他生命,因此荊然就趁他睡覺的時候偷偷過來給菜地松松土施施肥,好生的照料。這樣菜的長勢才漸漸好轉(zhuǎn)。第一次吃到“自己種出的菜”時把霍明謙牛掰壞了,恨不能吃幾口就起來叉會兒腰,果然也自信了很多,還腆著臉給別人傳授種菜的經(jīng)驗,把種出菜好好洗凈裝在籃子里送給哥哥和親戚。
松好土又澆了遍水,荊然直起來看著橙黃的南瓜和帶著水珠的黃瓜、空心菜,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收拾了工具出去坐車。路上碰見劉姨荊然打了招呼,劉姨見荊然包著頭巾就知道她剛才去侍弄菜地了,忍不住輕輕嘆了口氣,心里覺得可惜。
荊然回去時在市場時買了些吸潮的東西,等回到家剛收拾好陶勛就上門把上次荊然定的最后一批木料送來。
搬完木頭后,陶勛掏出兩張自助餐劵說:“我請你吃飯?!?p> 也快中午了,不過荊然不打算去,“你請別人吧,姐姐中午訂了飯了?!?p> 陶勛撇了撇嘴,靠在她門框上說:“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來給你送木頭了,就不給個面子嗎?”
荊然抬起頭有些驚訝地看著他,不過見他認真的樣子還是答應了。
在自助餐廳,陶勛直吃得老板一臉驚惶,實在想不出這么個小伙子會吃那么多。荊然干了半天活也餓了,吃得也比平常多。兩人吃飽喝足后都有一種滿足感,散著步往回走。
“你不打算給家里幫忙啦,之前我還想著讓你幫我拉點東西呢?!鼻G然說,剛才吃飯的時候他們真是光顧著吃飯了,幾乎沒說幾句話,不過她也挺喜歡這樣跟人相處的。
“我媽讓我回學校繼續(xù)上學。”陶勛臉上的愜意突然消失,垂下眼老大不情愿地說。
“這都開學多久了。”荊然說。
“她花了錢,反正讓我去?!碧談奏饺轮?。
“你做什么了吧?”荊然歪著頭問。
陶勛眼神避了一下,“跟一無賴打架了?!?p> “你在學校不也跟人打架。”荊然說,之前在小區(qū)住的時候陶勛三天兩頭因為打架被別的家長帶孩子找上門。
“這次把人打進了醫(yī)院?!碧談椎拖骂^看自己的鞋子,“我媽說我這個性格還是在學校磨幾年再出來……都怪那個傻X,害我還得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