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然幫霍明賢整理信件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又收到了一張明信片,從她來這里工作后霍明謙幾乎每個月都會收到一、兩張不同地方寄來的明信片,上面都只是一些普通的問候語,落款都是“QL”兩個字母。
她拿著信上樓,霍明謙正又坐在自己房間的地毯上擺弄電腦。
“少爺,您的信,這幾封是要您親自看的。”
霍明謙接過來簡單看了看,又歪著頭看了那張明信片。
“邱瀲姐要回來了?!彼f。
這個名字有點耳熟,正幫他整理床鋪的荊然回過頭問:“你哥哥的女朋友嗎?”
“嗯,以前是?!被裘髦t說,神色有些難過,“說來他們分手真的是一點預(yù)兆都沒有,訂婚的當天邱瀲姐沒有出現(xiàn),我哥在現(xiàn)場等了一整天。后來可能是覺得不好再面對我哥,她之后就沒有再來過我們家,當時我父親已經(jīng)把她當一家人看待了,我也以為她能和我們成為家人。她和我哥是大學(xué)時候就認識的,長輩們也都認可祝福他們,可連他們都沒有走入婚姻殿堂……”
“那有什么可遺憾的?!鼻G然有些嗤之以鼻,一邊把折好的被褥放進柜子一邊說,“結(jié)了婚就很神圣嗎,什么亂七八糟的人都可以結(jié)婚,因為什么理由也可以結(jié)婚,婚姻本身就是廉價的,幾塊錢就可以做到,它升華不了愛情,也擋不住男盜女娼,就是作為遮羞布的時候還有點用?!?p> 霍明謙沉默了,轉(zhuǎn)頭看荊然忙碌的背影,低聲問:“可是如果你有愛的人,難道你就不希望和他結(jié)婚嗎?”
荊然的動作一頓,回頭看了看他,突然問:“你是不是該上藥了?”
霍明謙的眼神頓時有些怕,最近他最痛苦的事情就是上藥了,醫(yī)生說上藥的時候要用手指輕輕按摩淤青的外圍部分以便加快淤青散去,可盡管是輕輕按摩也很痛啊,他頓時覺得自己剛才是得罪荊然了。
上藥的過程中霍明謙全程很慫的不斷嘶嘶吸氣,荊然的手指還沒碰到他就聳著眉一副要開始喊痛的樣子,搞的荊然都很無奈,為了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荊然問道:“你說那個邱瀲姐她一直都有給你寄明信片嗎?”
“嘶……嗯,她應(yīng)該也給父親寄,雖然她和我哥沒在一起,但是對我們來說她還是很親近的人?!被裘髦t說。
荊然抬起頭,“你一直叫她姐,就因為她是你哥的女朋友?”
“不是,她確實比我哥和我都大一歲……嘶疼!”霍明謙頭上冒了汗,五官皺了下繼續(xù)說,“她是我哥的學(xué)姐,我哥喜歡聰明成熟的人,從上學(xué)起就只交了邱瀲姐這一個女朋友……嘶,你輕點嘛……”
荊然抬起頭,實在想不通一個大男人會這么怕疼。
“看來你不只是心理承受力差啊?!鼻G然說。
也只有荊然會反嘲笑霍明謙的心理問題,可是霍明謙卻并不生氣,反倒覺得這讓他很輕松,他不喜歡別人總把他當成一個病人看待。
“我怕我會哭?!被裘髦t委屈地說,“而且哭起來會沒完,我在醫(yī)院的時候有一段時間病情好容易穩(wěn)定下來,可是有次我的手被扎破了,我又變得很難過哭了一整天?!?p> 荊然有點難以相信,“你說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