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詡可以很肯定地是顏佚當(dāng)然也注意到那兩位仙官了,其實也很難讓人注意不到。他不禁想自己是少見多怪嗎?
他跟在顏佚身后,走下樓去,在酒樓門口已經(jīng)聚集了越來越多的鬼類,顏佚向他們擺了擺手,于是他們立刻停下了呼喊,在門前讓出一條路來。
何詡覺得他們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他不自然地站在顏佚的身側(cè),目光直直地望向前方。
有一個穿淡紅色衣裙的女鬼突然沖了出來,輕飄飄地落在何詡的面前,何詡嚇了一跳,本能地轉(zhuǎn)身向身后酒樓二層的平臺望了一眼,還好,那跳舞的女子還在跳舞,他剛剛有一瞬間以為是樓上的女子跳了下來。
細(xì)看的話,可以看出她的穿戴和那個跳舞的女子的不同之處,她的腰間有一塊挺大的玉佩,手上也佩戴著一個挺寬的玉鐲,甚至在發(fā)髻間插了根明晃晃的金簪。遞給
他轉(zhuǎn)過身來,望著面前的女鬼,心想“這都是什么裝扮吶?確定不是故意出來嚇人的?”
女鬼笑了笑,將一支粉色的花遞向何詡。
何詡抬頭望了一眼顏佚,帶著征詢的目光,他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顏佚只是輕輕皺了皺眉。
或許是出于禮貌和好心的驅(qū)使,他幾乎沒有經(jīng)過思考,便伸手接過來,抓在手里。
“顏佚,這不會也是法器?”
“不是?!鳖佖駪B(tài)略顯嚴(yán)肅,“哥哥,這個是鬼界求婚用的有鬼契的花。”
“??!好奇怪的習(xí)俗。你該早些告訴我的!”他此時像拿著燙手山芋般地捏著這朵花。這段時間,總有一些女子在某種情境下,突如其來地以他意想不到的方式對他表示好感,他完全沒有一點兒被女子喜愛的那種想象中的自得,另外他覺得這種情況除了讓他覺得困窘外,更多的是驚恐。
女鬼一臉開心地看著何詡。何詡也跟她對視了片刻,如果拋開樣貌,雖然她的樣貌完全看不出來,但他覺得這樣輕率地將以后的幸福用這種方式?jīng)Q定下來,太過荒唐了。
“即使我是鬼王,也沒有辦法干涉這種事情。”他頓了頓說道:“或許,哥哥可以將花轉(zhuǎn)送于旁人,那個鬼契便不存在了。”顏佚說道。他并沒有說那個“旁人”是哪種人,何詡也沒有多想。
何詡掃視了一圈,將花塞在顏佚的手里。
女鬼睜大被顏料染得烏黑的眼圈中的一雙大大的眼睛,一瞬不瞬驚恐地盯著他們,然后突然跑掉了,準(zhǔn)確來說是飄走了。
顏佚笑道:“哥哥,鬼契解除了?!?p> “哦,解除了就好?!彼⒁獾酵蝗坏募澎o,連樓上的樂聲都停了下來,“顏佚,你覺不覺得他們好像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啊?!?p> “沒什么,哥哥剛來的緣故。”顏佚笑道。
“哦哦,那就好?!彼蛔栽诘赜檬肿チ俗ヮ^發(fā)。
等到他們走后,酒樓又恢復(fù)了熱鬧。
“不是說,不是夫人嗎?”一個又矮又胖的鬼說道。
“傳聞是不是不準(zhǔn)呢?”另一個又高又瘦的鬼說道。
“瑤公主怎么會將花遞給那位仙君呢?”一個女鬼說道。
“對,我也以為她要遞給鬼王呢。”另一個女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