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眾頭目左拉右扯,蔡德華也沒了辦法,變不出現(xiàn)錢來,什么話都不好使,只眼用眼光向明樓求助。
“大家靜一靜”,明樓抓起桌上一只空酒瓶使勁敲了敲桌子,把人都按下來。
“明樓,你少給這廝說好話?!币幻^目罵道。
明樓沒理這人,對大家道:“不是至少弄回一點錢嗎,說明金刀會沒有說謊,只是事情臨時有變化?,F(xiàn)在外面各路人馬還在不停攻擊我們,就算我們把人全部撤回來,誰敢保證他們不會攻擊我們總部。蔡德華兄弟現(xiàn)在電話聯(lián)系不上巨佬的人,必須親自過去一趟,大家有意見嗎?”
這倒是個實際問題,要是巨佬和永炎的人馬搶完了街上的店鋪,難保不會把目光盯上總部這里,畢竟為了保護街上的商鋪財務(wù),很多店主都把貴重物資寄存到了這個臨時總部。
大家一番商量,還是同意蔡德華去找巨佬聯(lián)系,但和之前一樣,各個頭目都要派人組成一個小隊“保護”蔡德華。
在達市的市長辦公室內(nèi),孟夕請來了達市兩位參議員胡地牛和龐海,三人面色沉重,正在激烈討論。
“兩位難道就看著他們?nèi)掖騺泶蛉?,市道越來越亂,恐怕到了國會,兩位的面子也不好看吧?!泵舷φ埱蠛嘏:妄嫼@米约旱挠绊懥⒄诠ゴ虻娜絼裣聛砗驼?。
越來越多的商家和平民來市府投訴報案,報告自己家被搶被砸,讓孟夕頭痛不已。
胡地牛和龐海對視一眼,最后龐海開口道:“孟大人你去找過黃老板嗎?”
“找他干嘛?”孟夕不明所以。
“呵呵”,龐?;瘟嘶文X袋,覺得久坐全身有些麻,干脆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我聽小道消息,這場爭斗是黃老板暗中支持的。”
孟夕身子一僵,搖搖頭道:“這怎么可能,被毀的商鋪產(chǎn)業(yè)有一半是他黃家的,達市亂起來對他有什么好處,不通,這沒有理由?!?p> “前不久黃老板獨子被人綁了,孟大人聽說過嗎?”龐海走到孟夕辦公桌前,隨手抓起一只筆撥弄著。
這事孟夕作為市長怎么可能不知道,不過黃家要低調(diào),同時說自己會處理,而且黃天霸人也沒受傷,孟夕就沒再多關(guān)注。
想不到這事還和上次的綁案有關(guān)。
“可是人是在巨佬的地盤上被綁的,黃老板就算要遷怒,也應(yīng)該找巨佬的麻煩啊,為什么現(xiàn)在反而是始源被崔巨和永炎聯(lián)手攻擊?!泵舷D(zhuǎn)過椅子,回頭看著背后墻上整個達市的大地圖,心里百思不得其解。
“這個我不清楚,但我還知道兩個事實?!饼嫼5?。
“龐議員請說?!泵舷σ桓豆Ь凑埥痰膽B(tài)度。
“一是綁架黃天霸案不但發(fā)生在崔巨的地盤,而且主事的人,據(jù)說就是崔巨旗下的人馬?!?p> “啥”,孟夕一驚,轉(zhuǎn)過頭來盯著龐海道:“此話當真?!?p> “你要不信問問胡議員”,龐海用手一指胡地牛。
孟夕看向胡地牛,只見胡地牛也輕輕點頭。
“那動手的人被崔巨交給黃老板了嗎?”孟夕問道。
這事不管是不是崔巨授意,既然被黃半城知道了,崔巨表面上也要把犯案的人交給黃半城。
“你說呢?”龐海反問了一句。
孟夕明白了,看來黃半城沒有收到崔巨送來的人,對崔巨不滿,決定對付崔巨。
“難道黃老板走漏了消息?被崔巨先下手為強?!爆F(xiàn)在的態(tài)勢,崔巨不但沒有受到打壓,反而在打壓別人。
“他們之間怎么談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永炎和始源起家時的資金,都是黃老板資助的?!饼嫼R踩粲猩钜饪粗鴫ι系牡貓D。
孟夕沒有再說話,室內(nèi)一下沉寂下來。
過了許久,孟夕再次開口問道:“兩位真的不準備出面協(xié)調(diào)?”
看到孟夕似乎有點動氣,怕這位市長動用武力強行平亂,胡地牛開口了,“要是不讓黃老板把這口氣出了,現(xiàn)在就算局勢穩(wěn)定下來,難保他會接著搞事?!?p> 孟夕神情抽搐,看了看胡地牛,又看了看龐海,這兩人倒是淡定得很,難道不知道接手達市這爛攤子的就是這兩人其中之一。
“孟大人也不必太過擔心,這事也快結(jié)束了,七天,最多七天,要是還沒有結(jié)果,我們再一起出面協(xié)調(diào)如何?!?p> 孟夕親自送胡地牛和龐海出了市政廳大門。
這兩位參議員打的什么主意,孟夕也隱隱有些猜到。
離開市政廳后,胡地牛沒有回家,而是到了市中心自己的辦公室兼服務(wù)處。
遠遠就看到服務(wù)處大門人來人往,門庭若市。
從后門進了辦公室,辦公室主任一臉喜色上前來匯報:“胡議員,從昨晚到剛才為止,又有107家商戶找上門來,陳情希望我們讓市面趕快平靜下來。個個都主動說愿意募捐,要人出人,要錢出錢?!?p> 在拉羊山的的崔巨臨時總部,蔡德華不時望望墻上的時鐘,不時把腿翹起又接著放下,把心焦兩家就差直接寫在臉上。
一陣微微的冷風吹過,門被悄無聲息推開,一位方形臉威嚴男子腳步無聲走了進來,這人正是崔巨的左護法張韓。
“張大人,事情如何?”蔡德華第一時間站了起來,迎向張韓。
張韓嘆了口氣,拍著蔡德華肩膀道:“巨佬說了,現(xiàn)在正是決戰(zhàn)之時,不要內(nèi)斗,讓我不要多生是非?!?p> 蔡德華有如被一盆涼水潑下,干著嗓子問道:“巨佬的意思,是不管我們死活?”
張韓沉重點點頭,“你要明白,你的太始山掌握力太弱,根本不能派人出戰(zhàn),而溫朱的拉羊山,不但要守住自家的地盤,還出動了至少三千人到始源的地盤搞破壞?!?p> “張大人,你要明白,讓他們這樣搞下去,太始山我也保不住,現(xiàn)在太始山只有兩條出路,要么就地解散,要么那些烏合之眾另找靠山。你說他們要是找上溫朱當靠山,溫朱會不會收留他們?!辈痰氯A語氣飄忽,像個旁觀者。
“你威脅我!”張韓語氣發(fā)寒,拍著蔡德華肩膀的手改抓為掐。
“我只是陳述一個事實,韓三炮那邊的錢我沒有找到,太始山那邊的人本來就不滿,要趕我走?,F(xiàn)在他們又死傷慘重,要想撫恤下面兄弟,必然要找一位金主和靠山?!?